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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谁稀罕啊。”安蕾呸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说:“走啦,我带你四下去逛逛,免得一直坐在这很无聊。”</p>
“好!”陈文把包背上,跟在她的后边,欣赏着饱满的翘臀一走一扭的视觉诱惑。</p>
安蕾带陈文参观了她们的新家,说是新家其实就是新的平房而已,里边已经刷了白涣然一新,不过东西并不多明显看得出还没入住。</p>
陈文看着古怪,楼顶上还有冒出来的钢筋,整体来看就像是没建完的烂尾楼一样。</p>
“怎么还没搬?”陈文好奇的问了一声。</p>
刚才安蕾说过,这新房子是安狗子父子三人自己建的,闲暇的时候就用板车在山下拉石头,到了晚上这里没啥事可干就开始建。</p>
弄了四个多月算是封顶了,慢工出细活,这种老式的建筑方式实际上质量好得吓人。</p>
羞于启齿的是这段时间没钱,原本二楼想建木结构的小楼但人工忙不过来,光是挖地基父子三人已经累得半死。</p>
而且现在还没钱给屋里刷白,这房子建着建着就先搁着了。</p>
“这不是最近忙着你的事,没空嘛。”安蕾顿了顿,又笑咪咪的说:“我们人生中第一次搬家,可不想那么马虎,怎么着都得把锅碗瓢盆之类的全换成新的,这样才喜庆。”</p>
虽然没明说,但就是囊中羞涩,想把东西全换新的但手头暂时没这个钱。</p>
陈文也不傻,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院看着是大但东西都很破旧,不难看出安雷娘家的贫瘠。</p>
后院是别有洞天,她家老的房子就在后头,依着一座大山的峭壁,比较破落了一点但因为是石头所建的又感觉别有韵味。</p>
外墙没任何的修饰,仿佛和这座大山合而为一一样,陈文忍不住又拍了几张相。</p>
老房有两层,厨房和厕所都在外头,两层都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有的是地可以用每人一间房也不算一种奢侈。</p>
走到门前,安蕾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小文子,我们是什么关系?”</p>
“怎么突然这么问?”陈文楞了楞,随即摸了摸下巴猥琐的笑着:“要说关系很纯洁的话,我又一直给你输出营养,要说我们是奸夫淫妇的话,咱们好像就差那最后一步了。”</p>
“别闹。”安蕾娇嗔着白了一眼,很郑重的说:“我是在问,我可不可以相信你。”</p>
安狐狸突然严肃的态度让陈文有点不适应,但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陈文自然是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p>
“一会看见的,谁都不要说。”赵琳仙咬了咬牙,说:“包括琳仙,她也不知道这个秘密。”</p>
陈文听着顿时严肃起来,安狐狸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她一直乐观开朗又嬉笑怒骂的,突然认真起来让陈文很不适应。</p>
安蕾深邃的看了陈文一眼,又补充说:“如果你说出去的话,可能我们一家都得坐牢了。”</p>
“放心吧,我这人嘴不大。”陈文开始脑补,难不成这有什么杀人弃尸的恶劣案件。</p>
或者他们一家是山里的妖怪化成人形,这个山是某修真门派的根据地,或是里头关着一头老妖精什么的。</p>
只能说现代社会发达,网络也是害死人,年轻人别的本事没有意淫起来绝对强国。</p>
安蕾有些忐忑的打开了门,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这里的一切显得很破旧,生活过的痕迹很明显也有点家徒四壁的感觉。</p>
一楼除了厅外就是一个大屋,还有个土炕,看着就是一般人家的感觉,不同的是隐蔽处还有个楼梯。</p>
“上来吧!”安蕾走上了木制的旧楼梯,陈文跟了上去。</p>
脚步一开始小心翼翼的,不过一踩发现这楼梯特别的结实一点松晃感,甚至是用力一踩都没发出什么空洞的声音。</p>
陈文是叹为观止,就地取材自己刨的木板,老旧的榫卯结构却这样的结实,只能说安狗子的手艺足够让那些豆腐渣的现代工程汗颜。</p>
这种结束度确实惊人,钢筋水泥恐怕没这个效果,更何况是那些用破碎木屑组合起来的三合板。</p>
二楼的楼梯处门是锁着的,隐约听见里边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哼着一曲很是古老的民谣一样。</p>
开心,单纯,笑声中伴随着儿童般的笑语让人心情开朗。</p>
安蕾拿着钥匙开着锁,一边开一边小声的说:“你先等一会再进来。”</p>
陈文满心的好奇,抢过了她开好的锁看了起来,很老旧的那种满是锈斑,已经看不清上边原来的花纹但样式古朴也特别的好看。</P></p>
安蕾走了进去,轻轻的合了上门,明显是不想让陈文看见里边的场景。</p>
薄薄的门木没有隔音的效果,马上听见她很温柔的说:“阿妹,你又没穿衣服了,大姑给你洗洗吧,有客人来了晚上有好吃的。”</p>
“好吃的,好啊,好啊。”那个叫阿妹的女人声音很柔和,带着童真的幼稚,可听起来多少有点古怪。</p>
陈文脑子里疑惑不解,按安蕾说的,两个弟弟都没结婚,她怎么就成了大姑了。</p>
安家俩弟弟的名字也好记,大的叫安十一,小的叫安十二,当时听了这俩名字陈文是瞬间无语。</p>
据说是安蕾老家那边的传统,大的叫十一,其实是因为以前的孩子不好养活,在那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小孩的夭折率很高。</p>
天花,黄疸,很多现代医学轻松解决的疾病在过去都足够夺去一条生命。</p>
安蕾是女孩,没资格叫贱名,在过去也没听过哪个女孩叫李狗蛋,张铁柱,陈狗剩之类的。</p>
安狗子虽然疼她但也是重男轻女,目不识丁的安狗子两口子琢磨了一夜倒是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p>
按蕾接下来的儿子叫安十一,大意是这是第十一个儿子了,前十个给阎王收走了,求上天大发慈悲让这孩子茁壮成长。</p>
在大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传统,长子取尾辈,图求小命得活。</p>
也不知道是不是传统的仪式有用,反正安十一和安十二确实茁壮成长了,而且长得和牛犊子似的。</p>
安蕾仿佛记得自己家是苗族,安狗子也说不出到底是哪一支,更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反正年代久远什么都记不得了。</p>
这是她们一家子唯一知道的传统,不过一家人也没纠结于这个问题,毕竟到了安狗子这一辈已经对过去的事不感兴趣了。</p>
没多一会,听到房内有哗哗的水声,那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撒娇,就像是个纯真可爱的孩子一样。</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