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儿在桌案上认真的作画,不一会,一幅淡漠山水图便跃然纸上。而在山峰处君皓琰负手迎风而立,那神情风采与他本人无异。</p>
这京城第一才女之名的确是名不虚传的,云舒自认画不出如此意境的山水画。</p>
“庭儿的画作一向是本王最欣赏的。”君皓琰满意的笑着。</p>
“王爷过奖了。”</p>
“妹妹也不必谦虚了,王爷说好那一定就是极好的了。墨玉虽然不懂诗画,却也觉得这画画的山也奇、水也美、人也传神呢。”墨玉虽不喜欢孟庭儿的卖弄,无奈君皓琰在此,也只能虚假的上来夸赞。</p>
“庭儿多谢姐姐夸奖了。今日王爷兴致极好,不如姐姐也为王爷抚琴一首助助兴吧。”孟庭儿故意说道。明知墨玉出身卑微,什么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就是想让她出糗而已。</p>
“妹妹说笑了,姐姐也不是什么才女,哪里会那些啊。”墨玉尴尬的一笑。</p>
“那就让你的丫头代劳吧。”君皓琰出声道。</p>
“丫头?”墨玉回身看了眼云舒。“王爷,一个女奴哪里配给王爷献艺。”</p>
“女奴?”君皓琰很不喜欢墨玉对云舒的这个称呼。“奴役房的女奴,她们曾经的出身可都比你高贵的多。”他语气不悦的说。</p>
墨玉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无奈的命人拿来了古琴。而云舒呆呆的站在琴旁,并没有要弹奏的意思。</p>
“还不快些弹奏?”孟庭儿催促。</p>
“奴婢不想弹。”云舒理直气壮的说。目光直视君皓琰。红肿的双手藏在袖下,紧握成拳。在奴役房每日的劳作,手上的上一直未曾愈合过,根本无法弹奏。</p>
“你说什么?不想弹?”有那么一刹那孟庭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奴役房的女奴竟敢违逆王爷。</p>
“我说不想弹。”云舒又肯定的说了一次。</p>
“你大胆!”孟庭儿不悦的训斥。</p>
君皓琰也看出了云舒的异样,走上前拉起了云舒的手。当看到通红肿胀的手指时,也吃了一惊。不知她在奴役房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眼中露出了疼惜的目光,只是这种无意识的流露,连君皓琰自己也未曾察觉。</p>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切全数落入了孟庭儿的眼中。她巧笑着上前环住君皓琰的胳膊,“王爷,既然这女奴受伤了,还是算了吧。天色也晚了,不如庭儿陪您早些回去歇息。”孟庭儿拉走了君皓琰,而她回头看着云舒的眼神却带着尖锐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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