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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谁要心疼。”</p>
风堂说完,想咬舌自尽。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这就是一个乱吃飞醋的事,扯上别人掺合什么啊!</p>
“谁心疼我?”白仰月傻乎乎的,“骑车摔跤那不是经常的吗?哎呀,我们经常在路上骑着骑着,感觉下一秒就得飞出去!”</p>
“行了行了……”</p>
风堂把车门大敞开,见白仰月还站在那处,失笑道:“你快上车啊,愣着做什么?我跟你们队长认识,帮帮他队员怎么了?”</p>
毕竟穿着警服,白仰月还是谨慎:“可,您这又不顺路……”</p>
“顺路。”风堂说完,接过他手里拎的日用品袋子,朝内看了眼,叹道,“你们真不容易。”</p>
白仰月这才瞧了眼他的车牌照,被唬得一愣,吞口唾沫:“这车不是普通的车啊……”</p>
凛队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牛逼!</p>
白仰月他们是毕了业就在基层开始干的,偶尔见过几个干部,都没见过车牌这么“招摇”的。一排竖杠闪瞎人眼,第一个字母又像在昭示车主的身份。这车,都是传闻中的“那些人”才开得上。白仰月听过前任领`导做的一些事迹,眼中这辆车顿时神圣起来。</p>
按理说,按风堂前几年的高调程度,市里这些体制内的人都应该认识风堂,但白仰月才来,成天又属于不在状态那一类,只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他看看风堂,拿出口袋里一件外套拢在警服外,紧张得坐直了身子。</p>
风堂用余光注意到白仰月的紧张情绪,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p>
说完,风堂伸手去开车内空调,继续讲:免贵姓风,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的’风’。”</p>
白仰月又傻了:“那往哪个方向吹啊?”</p>
风堂说:“爱往哪儿往哪儿呗。”</p>
白仰月心中一咯噔,冷静道:“风先生好。我叫白仰月,市内交警分局第四支队队员,本地人。二十,二十多了。”</p>
“二十几啊。”风堂笑着,“年纪小怕人说么?”</p>
白仰月别过脸看窗外,不自在道:“就,就二十几呗。”</p>
“仰头的仰,月亮的月。我爸生我的时候,不对,我妈生我的时候,我爸在仰头看月亮。因为他想要女儿,觉得得求嫦娥。然后是个儿子,所以叫白仰月。”</p>
听这小孩儿冷不丁补充一段,风堂差点一个急刹车笑岔气。</p>
风堂质疑他:“你爸不姓白吗?”</p>
“我妈姓白。”白仰月叹气道,但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想起风堂的名字,鼓起勇气夸赞道,“嗳……你名字真好听。是什么寓意?”</p>
“牛逼。”</p>
风堂拽过中控台卡的矿泉水,咬开瓶盖,朗声道:“威风堂堂。”</p>
两个人一路上东拉西扯,讲了好多让封路凛一个头八个大的话。开了十多分钟到第一医院,白仰月一路惹得风堂大笑不止,相处得还挺和谐。</p>
风堂一停车,就杵在车内抽烟。把车窗开了条缝,他张嘴往外吐息。</p>
他目送了白仰月进去,自己倒没跟着。</p>
城市日夜人来人往,但医院门口常常最能令他想去妄谈生死。</p>
风堂开车门下来,站在一处卖车厘子的摊贩旁,看住院部大楼外人生百态,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这几年来医院多次,也数次庆幸,儿童医院和这些是隔开的。</p>
偶尔在医院上空看到被患儿失手放飞的卡通气球,风堂会难受几秒。</p>
风堂站了会儿,将一根烟抽完,把它掐灭在垃圾桶上。他决心要戒烟。</p>
每次到医院来,他就这么些个想法……照顾好柳女士,帮贺情多挡酒,让兰洲少出差,自己少抽点儿烟。现在或许又多了一个。</p>
风堂希望某个帅得城区惊天动地的酷交警,离马路上的危险远一点……</p>
跟自己,再近一点。</p>
但是今儿的帐,他还没跟那人好好地算。小白几句话是给解释清楚了,但风堂是什么人精,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风堂难得信任谁,一信了封路凛就是百分之一百,再强的疑心也慢慢溶解,就要等着封路凛自个儿来说清楚。</p>
小白交接完班,一回队里就猫座位上,神神秘秘地瞧封路凛。</p>
后者自然感觉到了这眼神,直接问:“我脸上写你名儿了?”</p>
不,不是。白仰月简直欲哭无泪,没地儿解释。他都不知道到了风堂那儿,说给封路凛会不会跟自己的版本一样,决定先下手为强。</p>
白仰月朝封路凛勾勾手。封路凛还正靠在装资料的铁柜边,低头绑武`装带。</p>
小白招呼他几次,他点点头说等会儿,仪容仪表更重要。还得先把带子扣了。</p>
白仰月小声道:“嗨……凛队。是风堂的事。”</p>
看他贼兮兮的样儿,封路凛愣住,下意识觉得白仰月扯风堂的事儿准没个好的。</p>
封路凛打个哈欠,虎口扣在腰带上,挑眉道:“赶紧的,给我招了。”</p>
凛队这一声“军令”,不大不小,颇有威严。在场低头办公的人都抬起头了。</p>
小白同学顿感压力,心想横竖都是个“死”字,豁出去了:“凛队,我们去后院说!”</p>
乔策今天也在队里修电脑,从桌下闷闷叫起来:“小白,你把凛队的拉风小摩托烧啦?”</p>
“小白,你抢凛队老婆了啊?”</p>
“哈哈哈哈,小白!等会儿凛队一抬手,你记得跑啊!他下手毒得很,嗨哟,去年搏斗比赛,为了从我这儿抢个冠军,折腾得我疼了好几天……”</p>
白仰月吓得小脸煞白,封路凛被逗得直乐,一嗓子吼道:“都给我好好儿工作!不许闲聊!”</p>
抢老婆,这都什么话……封路凛眉头直跳,又觉得连扯上眼皮子也跟着蹦。他扫视一眼交警支队,在场七八个人,都在老老实实低头干事儿。</p>
封路凛把电风扇给扒拉过去,对着满脑门儿汗的乔策吹,说:“老乔,你帮我看着点儿。我跟小白走趟后院,去去就回。”</p>
“行,你不吹了?”乔策忙着拆主机,没功夫看他。</p>
封路凛扯扯领口,说:“心有点儿凉。”</p>
莫名其妙的。</p>
于是,在后院树荫下,盯着一排警用摩托,封路凛就这么把白仰月描述的起因经过结果听完了。他点点头,若有所思,感觉白仰月说得还挺客观。</p>
不过这事儿不就错在他不该骗风堂么?他心里一团糟,就先打发了白仰月回屋,自己找了个墙根站好,望着墙上斑驳的痕迹发愣。</p>
说实话,不难受是假的。封路凛又不是傻子,他明白在爱情里面,单方面的“欺骗”意味着什么。他从一开始来到这座城市,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帮助封万刚,为了从基层做起。他之前还没有考虑到,会和风堂真真正正去感受到“家”这一意义。</p>
双方一开始都在“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