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不禁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只有代号的囚犯,几个小时后,他已经是“贾先生”了,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你有实力,就能让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的。
“可是,我不喜欢肃静呢。”贾先生没说太多,因为说多错多,万一引起这些人的怀疑就弄巧成拙了。
狱警顿时一噎。
s区这边和c区b区差别很大,这边的监控更加严密了,住单间儿的人也更多,这些人看见有人进来,看向贾先生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只误入狼群的小兔子一般,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人拆吃入腹。
c区b区那边的犯人大概各有近千人,但s区这边的人数就要少上一大截,大概三四百人左右,这些人大多全是终身监禁的重犯,危险度极高。
这次,贾先生被扔进了一间双人间里。
但待遇明显不同了,他的床是狱警帮忙铺的,那狱警要走的时候,还给他扔下了两包香烟以及一卷现金,这举动明显带了些讨好的意思。
不讨好不行啊,去禁闭室那四名同事这会儿可全去了医院,眼前这位要是嫌他铺的床不平整,或是干脆就是看他不顺眼,直接把他留在这间牢房里爆揍一顿,他冤不冤?
贾先生满意的接过两包香烟,和那一小卷钱。
他是来坐牢的,不是来受苦,有钱也能点两个菜吃不是。
“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走背字,最好还是请个假,在家歇上一段时间吧。”这小子表现的不错,他就当日行一善了,至于听不听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那狱警楞了一瞬,但可以肯定,贾先生肯定是不会要他的命了,他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至于贾先生的话……他确实是走了背字了,要不然怎么会被监狱长派了个这么要命的任务呢?
存的私房钱都上供了,还有比他更憋屈的吗?
干脆,他就请个长假吧,听人劝,吃饱饭!
于是,识实务狱警回了办公室后就写了个请假条,而且一请就是十天,原因是,他感觉身体不适要去医院检查,没多大功夫,监狱长就写了批条。
狱警走后,贾先生躺在自己的床上继续闭目养神,把同住一个牢房的囚犯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说实话在,能做杀人狂魔的人,也是有脑子的,要不然,他杀一个两个人就要被抓住了,后面那几十条人命也就不会消失了。
和贾先生同住一间牢房的男人名叫劳伦斯,他从十八到四十一岁,二十三年间,干杀七十九人,直到他在对一名潜水教练下手时,出了问题。
为了得到极致的快感,他总是喜欢在最后一刻将人直接掐死,只是,那名潜水教练体质有些特殊,不带任何工具,单凭自身的肺活量可以在水里闭气达到十一分钟,所以当时她只是被掐晕了,等劳伦斯完事后离开,她才悠悠转醒。
然后她报了警,警察从她身上提取了有用的体液,这才通过dna比对查到了劳伦斯身上,饶是这样,也没能当时就将人抓住,他在外逃亡期间又有七个女人死在他手里,才最终被抓住。
这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但,此时的他安安静静,丝毫没有自己地盘儿被侵犯的意识,与先前那两间牢房里的囚犯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对于不了解的对手冒然出手,往往只有失败一个结果,所谓事缓则圆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劳伦斯自己住在这个监狱里已经超过三个月了,监狱为了少些麻烦根本就不给他派狱友过来。
按理,能和他到一间牢房的,都是被上头特别“关照”的人,但今天这个小子让他有些看不透,狱警给他铺床,还要给他上供……
贾先生是不知道自己这位狱友在想什么的,再睁开眼睛就到了他们用晚餐的时间,牢门自动打开了。
劳伦斯见他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便主动打了招呼:“嗨,东方小子,吃晚餐了。”
贾先生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然后径直朝门外走了出去。
其它牢房里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这些人看向贾先生这个新人的目光都透着几分新奇。
劳伦斯快走几步跟在了贾先生的身边:“嗨小子,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s区的?”
贾先生:“……打架。”
也想八卦一下的几名囚犯顿时出一抹鄙夷的神色,这小子肯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被送来的s区,也就是供他们找乐子。
然而下一秒,就只听贾先生又开了口:“打断了四个人的肋骨,一个人的脑袋,那人直接死了,还有一个腿被我踹折了。进监狱后,又收拾了十个囚犯,四个狱警。”
意思很明显:别惹我,我下手重,打死还不管埋!
当然他这话很多人都是不信的,都觉得他是在吹牛。
毕竟他这小身板子太单薄了。
监狱的餐厅有什么好吃的呢?
一小碟拌青菜,一块面包,一点谷物,一块糖包,一日三餐,餐费绝超不过1美元。
有钱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在监狱里,只要有钱就买到可口的食物。
贾先生原本可以买的,但为了尝试一下这些食物到底有多难吃,还是端起了已经配好餐的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小碟煮豇豆,一小块儿比婴儿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面包,拌的好像是元白菜,还有一块糖包。
他刚要夹起豇豆尝一尝,啪的一声,一个餐盘摔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一个脖子胳膊上全都纹着纹身的白人男子坐在了他的面前。
“嘿小个子,把你的食物给我。”
贾先生:……就这么点吃的也要抢吗?
他咧嘴朝白人男子一笑,“ok,给你。”话落,拿起托盘照着他的脑袋就扣了下去。
所有人都朝两人的方向看了过来,白人男子满袋的青菜一点点的往下滑落,汤汗顺着他的脸颊落到囚服上,周围瞬间一静。
狱警也看了过来,等他们看清了发生什么事后,只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枪,却并没有其它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