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城看起来是真的很难过,被毛巾揉的一团乱的短发蔫蔫的耸拉在头上。
“没赶你走。”单松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家你一样可以照顾我。”
单城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回去了。”
单松月唇瓣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怎么可能想让他回去,他回去了自己这鱼线还怎么收。
而且他这蔫头蔫脑的样子跟谁学的?
单松月依稀记得自己哥哥曾经打拳的时候,一拳干倒了一个壮汉,浑身肌肉蓬勃的像是充满野性的狼。
现在
像是被热昏了头脑的二哈。
单松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他,最终视线停留在某个位置,然后,轻挑了下眉。
“你真没穿内裤啊。”单松月语气轻缓,带着有点勾人的尾音。
单城身体一僵,顺着单松月的视线低头看去——
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被顶起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单城:
他慌张的伸手捂住下体,妄图解释,“不是,这裤子的问题。”
单松月‘哦~’了一声,“所以穿内裤了?”
单城:“没穿。”
他不好意思让陌生的女人帮他买内裤,也不能把脱下来的内裤再穿上去,自然就只能真空。
单城的脑子处于尴尬的状态,以至于他没有去想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这么在意他有没有穿内裤。
等小裘回来的时间里,单城别别扭扭的坐在单松月病房里的沙发上,因为怎么坐一低头都能看到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他干脆把抱枕抱在怀里,算是掩耳盗铃。
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有硬,不然他更没脸面对单松月了。
但其实说到底,他现在也没什么脸面对她,只不过是仗着对方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而已。
等小裘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手续都办好了,直接走就行。”小裘将桌子上撒乱的小物件给收进包里,房间角落里的行李箱还没开过,拎着就能走。
“我和小椿说了,十分钟后他到负叁层的员工停车场等我们,那层没记者。”小裘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将房间内的东西收拾完,还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检查到浴室的时候,小裘看着堆放在架子的衣服,扭头问:“这个需要我找个袋子装起来吗?”
单城抱着抱枕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用,有袋子吗?我自己装。”
小裘连忙道:“有,给你。”
单城接过袋子自己钻进了浴室。
单松月看着自己哥哥抿着唇一脸严肃,实际走路都不忘记拿着抱枕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小裘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自己倒是苦着脸,“我还没和颖姐说你要出院。”
单松月轻松道:“我自己说。”
她非要出院的原因也简单,在医院里不方便‘勾引’单城。
她了解自己哥哥的性子,哪怕现在真的对她有些想法,也不可能在医院里对她动手动脚。
而在家里不一样。
家里足够隐蔽,安全,可以诱发很多压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