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过两天吧。”他嘴角浮出浅浅笑意。
“哦,那你多小心,早点睡觉吧,那挂了。”
他还想说两句,电话却己经被挂断,他看着手机有了丝安慰,心里的堵胀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海岛的产权己经办好,程天行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账上又多了一笔,他拿着他的存折走在大街上,为生活奔波的人迈着匆匆忙忙的脚步从他身边擦过,他没有体会过他们的辛苦,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他也适应得很快,他一直都站在人群的高处,天生的优越让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他却是平和随性的,他爱薛彤,很爱很爱,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他在街上乱逛,在一个广告牌前面站了一会,看着那些广告语轻轻扯了扯嘴角,最后走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两天后,他准备回岛,给程天行打电话,程天行在那头笑得得瑟,“怎么,这么快就想回去了?想女人了?”
“说什么废话,我下午走,把船安排好。”
“两艘你较喜欢的游艇都远航了,要不给你安排直升机,看你归心似箭,回去给你的女人一个惊喜吧。”
他是一向不喜欢坐飞机的,也不喜欢程天行的戏谑,“我喜欢坐船。”
“嘿嘿,那要不你再等一两天,我给你安排女人,尽情地享受人生吧。”
“算了,我坐直升机。”他的确是想快点回去,上午又给薛彤打了电话,两人像是忘了之前的不快,平平和和说了几句。坐飞机也好,今天就可以见到薛彤,坐船的话还要明天才能到家。
“就知道你赶着回去,泽,要记得我那句话,女人,不能光宠着。”
龙泽懒得和他废话,一下子摁了手机。
下午依然是庄凌来接他,他一个人也没什么行礼,直接上了停在酒店后面的直升机。
庄凌谦逊有礼地送行,对着龙泽挥挥手,看着飞机轰鸣上了天,脸色淡淡,走到酒店的停车场,驱车去了程氏大厦的顶楼,那是程天行的办公室。
程天行抬头看看他,“把我们的英雄送走了?”
庄凌点头,“送走了,一切安排妥当。”
程天行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怪兽都打完了,英雄也该归去了。”
庄凌没出声。
“那样的威力,就是神也足以灰飞烟灭,呵呵,他还不是神。有点可借我没再去送他一次,毕竟再也见不到那样的人了。”程天行负着手站在落地窗前,“庄凌,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没有,他太强大了。”
“是啊,太强大的力量不该存在这世上,英雄的存在就是对人最大的威胁。”程天行带着欣赏地意味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失落啊,他可是我一手锻造出来的,费尽心力影响他,教会他那么多东西,却要亲手毁掉,真是可惜。”
“他助我登上这个位置,他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可是,要掌控他太难了,这三年半,我不断片面地影响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说他狂妄,可是他的狂妄自大也是我一手促成,当初,为了让他替我干活,我只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尽量减少他和这个世界的接触。只是,现在越来越难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庄凌,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让他的面目看不真切,“你也看到了,他的在慢慢扩大,以后他会学会更多。再给他三年,丫市的老大未必不是他。”
庄凌赞同,“他终究不是人,在人类的世界活着就是对人类的不公平。”
“可惜了我的飞机,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架。”程天行轻笑,“算了,算是我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庆祝一下挡路势力的消失和英雄的归去,这段时间忙完,我也要好好放松一下。”
“在Y市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程氏的发展,您也不用操太多心。”
“终于走到了这一天,再也没有人能够和我抗衡。”程天行抬手看了看表,“很快英雄也要归去了。”
手腕上金表秒针慢慢地移动,时间会给程天行带去令人振奋的捎息,时间也会给龙泽带来等待的焦躁不安。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大,让龙泽越来越烦躁,一两千米的高空看下面都是茫茫一片,只远远地看到点蓝色。
他只希望回去之后薛彤不要再跟他发生不快,狭小的机舱让他觉得憋闷,看了看时间,走过了一半的路程,也快了。
米色的皮质座椅很舒适,可他却坐立不安,上次和薛彤一起坐飞机就不觉得难熬,想起上次,他倒想起还有一条海石链子遗落在这里。那些人做事一向都不靠谱,下飞机后一直有人跟着,就是掉了东西也肯定有人拾起来递上,那的确是遗落在飞机上了。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座椅下面,机舱地面铺了浅色地毯,他的视力很好,扫了一遍,的确没有看到。
皮质座椅和机舱壁之间有一条窄缝,他眼睛凑上去仔细瞧,那里没有光,但他依然看得清楚,然后嘴角轻笑,果然落在里面,就知道那些人做事不认真,还来跟他说找不到。
可惜缝太窄,只能容纳他的手指,根本无法将手伸进去捡,这种看得见拿不到的事让他生出点火气,他对薛彤无奈也就罢了,一条链子他岂会搞不定,他站起身,用了力气直接掰开座椅,座椅发出刺啦的响声,真皮被撕开,铝合金的连座被他生生扯断,前面的飞行员察觉到。回头大声吼道:“龙先生,坐好!”
他没理飞行员,扶着椅子俯身去捡,手指总算够到,他还没有将链子捡起来,却看到旁边有不寻常的东西露出一点,似乎不对劲,后座的座椅是靠着机舱后壁的,他将座椅扯出更大的缝,下面封闭的铁皮被弄开,里面的东西被看得真切,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龙泽愣了两秒,他看着上面跳动的数字,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拨出了薛彤的号码。
“嘟——嘟——”打电话的时候,他扫视了一下机舱内的东西,他心里己经完全肯定了。手机中传来的每一声铃音都像刀子一样让他疼痛,每过去一秒,他的心就冰凉一分,从来没有一刻恐惧像此时这样,只怕那头再也无人接听,他心中默念,“接啊,快点接……”
十几秒钟像是凌迟一样,终于有女声响起:“泽!”
这一声像是救赎,他对着手机大声喊道:“薛彤——快逃——”
49逃亡
电话那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