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委屈,闷着不肯讲话。
盛云泽有点儿不习惯他这么安静,偏头去看:“被打击到了?”
段移:“没有,你怎么又回来了?”
盛云泽:“去给装病的猪倒水,回来发现他真病了。”
段移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地:“可能是猪流感。”
盛云泽:……
躺了会儿,段移又闲不住:“好无聊啊盛云泽,你陪我说说话吧。”
盛云泽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上课。”
但是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
段移的思维跳跃很快:“我画画很好,要不然我给你画个手表怎么样?”
盛云泽:“残废了就不要乱动。”
段移反驳:“我右手打针,左手能动,我左手画画也好看。”
他怕打针,右手果然一动不动,用牙齿咬开黑色水笔的笔帽,认认真真给盛云泽的手腕上画手表。
“给你画个江诗丹顿。”段移聚精会神画了半天。
盛云泽没动,也没看他,有几分纵容。
直到五分钟后,他不耐烦:“画好没有?”
段移:“别接话,正在打明暗分界线。”
你一简笔画你打什么明暗交界线?
盛云泽想起段移不同寻常的脑回路,心里一跳,不安的低头——段移在他手上画了个立体素描手表。
他:……
“好了!”段移欣赏自己的大作。
盛云泽面无表情地评价:“丑。”
但他神情稍显温和,段移躺在床上盯着他的脸,被盛云泽抓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下撞在一起。
气氛挺好,段移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空荡荡的医务室中,忽然响起了冷冷地提示音——
以及他加速到两百码的心跳声,这回是吓得。
“选择:”
段移:……操,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A:询问盛云泽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并问他能不能借给自己用。”
“B:把盛云泽按在桌上邪魅一笑后用舌头狂甩他嘴唇:‘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C:勾起盛云泽的下巴:‘今天天气真好啊,干脆我们来上床吧。’”
盛云泽:“怎么?”
段移的脸色不能用难堪来形容,简直是毫无血色。
根据惨烈经验得出,不管他选不选,系统都会直接帮他选择,厚颜无耻的不讲道理。
盛云泽检查了一下吊水瓶,段移嘴唇颤抖,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
“我什么?”盛云泽沉默:“不舒服?”
段移如同英勇就义一般:“你内裤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