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闪现到窗前,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欲言又止。

    而周懿煊刚想抓住她的手,却见她瞥了一眼高昂的玉茎,随后翻窗而出。

    “……”他没看错吧,他家圆圆刚刚对着他的命根子露出了“你好自为之”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儿?

    周懿煊低头看了看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暖里的伙计,认命地握了上去……

    暗卫x王爷【七 是吃醋了啊】

    十五满嘴都是周懿煊龙根的腥檀味,她想漱口,却不能擅离职守,便只能窝着一肚子火气忍耐下来。

    只是……周懿煊的粗喘声……能不能别这么大啊!!!

    周懿煊似乎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一般,喘息声不同以往的隐忍,反而一声比一声清晰,十五听得面红耳赤,偏偏不能忽视。

    她沉下心来想让自己平静一些,这才猛然想起,方才自己似乎有些不知分寸了。

    冷静下来以后,那愈发沉重的粗喘声也逐渐消弥,似乎也听不到了。

    十五不禁懊恼,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周懿煊带陌生人回府,一定有他的道理。可她刚才那几番举动,跟魔怔了似的,嫉妒在燃烧,把她理智都烧没了。

    周懿煊并不是她的所有物,她喜欢他是一回事儿,但他是她的主子也是一个事实。

    他会不会早就看出自己的小肚鸡肠?会不会觉得她特别无理取闹?

    甩周懿煊脸子——放在以前,她哪里敢?!

    这段时间还是让她的万千消停会儿吧,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会绷不住的。

    想到这,十五又气了。

    全怪那个惜缘!她直接满怀恶意地把所有反常都推到了乔惜缘的身上。

    十五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她,有多孩子气。

    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十五。

    反倒是,像周懿煊口中最可爱的圆圆。

    *

    周懿煊知道屋外的十五能听到,他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只是在欲望喷薄击发的那一刻的“圆圆”,却低沉得几不可闻。

    他随意收拾了几下身上和手中的污秽,洁癖让他想要洗浴。

    周懿煊从不愿让他人伺候自己沐浴,自小如此。

    当年是因为权小势微,没有人伺候。而今他与皇兄熬出头了,皇兄成了天子,他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却习惯了自力更生。

    书房之后有浴池,周懿煊泡在水中,倏而想起,十五这会儿定是隔应得很,他想让她同自己一起洗,却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十五很轴,除了方才在书房中的恶作剧,其他时候都特别注重“主仆意识”。

    她不可能进来的。

    只不过……周懿煊盯着水面,水雾缭绕,衬得他的眼眸朦胧一片。

    莫名地,他笑出了声——原来,刚才十五是吃醋了啊。

    抱着好心情清洗完毕,周懿煊挑外衫时指尖顿了顿,终是挑起了那件玄色衣袍。

    但他身着与十五同色衣物出现在书房,再叫十五时,出现的却是和他穿着同色衣物的十三。

    周懿煊:“……”

    “主子,十五她去训练场了。”

    周懿煊下意识便替十五找了个借口,她肯定是害羞了。

    只是没想到,“十五她去训练场了”这句话能在未来几天在他耳边重复好几遍!

    忍了几天十三的苦瓜脸,也忍了几天十五的“练武”理由,周懿煊终于忍无可忍。他琢磨着十五该缓过来了吧,便直接避开十三去了暗卫的训练场地。

    虽说培养了暗卫,但不可忽视的是,周懿煊的武功远在他们十五个之上。

    就避开十三而言,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动声色亦不带任何动静的出现在训练场,周懿煊偏要隐于暗处——他不过是想看看十五英姿飒爽的身姿罢了……

    “再来!”十五压低了声线的声音响起,却带了一丝轻快的意味,周懿煊瞬时集中了注意力,目光如炬地盯着高台上的两人。

    背对着他的男人最终被十五用剑抵于喉,他声音比十五更冷:“这次你赢。”

    这声音,是周二。

    紧接着,十五收了剑,周懿煊清楚地看到她的嘴角扬起了些许弧度,虽然很浅,但他就是看到了!

    她对别的男人微笑了。周懿煊气得很平静,只是想杀人。

    十五用“在周懿煊眼中的微笑”对周二说:“承让承让。”

    暗处,周懿煊的眸子微微眯起,十五,什么时候和周二关系这般好了?

    暗卫x王爷【八 我就是不想去了】

    周二发现他的任务变得很奇怪。

    平时他和十五一样,守在暗处为主子剔除有害要素,以及深夜去调查可疑人物的近来行踪。

    可如今,他在无香阁的榕树上和周七面面相觑。

    周七搓了搓冰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老二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我冷。”

    “……”

    “我也不想让你来这儿啊,老八还能陪我聊天,你就会瞪我……”周七很委屈,他是话唠,天晓得他在面对周二这个沉默寡言的冰块时有多煎熬。

    “闭嘴。”

    周七:“……”欲哭无泪,看吧,是不是特别煎熬?

    另一头。

    十三跑来训练场找十五:“十五,你最近怎么了?一直不去的话,你这个月的俸禄还想不想要了?”

    十五没找着周二同自己切磋,正惋惜呢就听到十三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冷着脸:“要那些银子也没用,又花不出去。”

    “……不对劲不对劲,”十三抱臂扬起下巴,“我可了解你的,你别想蒙我。”

    十五看了一眼十三,终是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去了。”

    “为什么?”

    十五嘟囔着:“他有那位乔姑娘了不是吗?”

    十三听了反而无所谓地推了推她的肩膀,不出意外,没推动:“就那乔姑娘?王爷就是收留她而已,她一个过来寻求庇佑的女子,你何必在意?”

    通过这几日她的旁敲侧击,她也大概知道了乔惜缘留在王府的原因。

    乔惜缘只身一人来到京城寻亲,怀揣着一名狗官行贿上头的名单。这份名单可不简单,牵扯出来的人的关系线织成了一张大网。

    名单到她那儿实属偶然。那日她赶路途中被滂沱大雨困住,外宿寺庙时遇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生命危在旦夕的男人,他给了她那份名单以后让她好好保管,不多久便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