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性,吴小六和陈阿南也不例外,对于那一本本小册子是充满了好奇,看得出,他们已经开始躁动了。
“周华,小九,你们两个为六子、阿南演示下这个姿势的动与静。”
“动——动与静?OMG!”
“衙内,我和小九都是男人啊!”
“这有什么关系,只是掩演示一下,咱们可是一个专业演员。”
“哥哥说的是,咱们试试也无妨。”
“!”
不得不说一句,这婚前性教育课,高衙内是最好的老师,没有之一,他的教育课非常生动。
生动到什么地步呢?
已经到了李奇都感觉恶心的地步,这种百无禁忌的教育方式,李奇真的无法接受,为了不打扰六子他们的学习,他悄悄的退出了屋外。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下人们还在忙活着,明天要来的客人可是不少,几乎所有的商人都在其列,毕竟小玉可是醉仙集团的二把手,南哥也不差,认识很多公子哥,而吴福荣又是醉仙居的掌柜,好友也是多不胜数,又有李奇的光环加身,可想而知,这宾客的队伍是多么的庞大,明天可是一场盛宴。
“大人。”
“嗯。你们继续忙吧,不要管我。”
李奇站在外面,伸了一个懒腰,忽听一个声音,“哎呦,酒鬼师父,你怎么还躺在这里,马小哥明日就要成婚了,你作为他的师父,可是要出席的,怎么又把自己给喝醉了,这酒哪天没得喝,不差这一日。你快些去休息吧,明日可还得早起。”
“是是是——,我这就去。”
躲在树下宿醉的酒鬼被陈大娘一阵啰嗦,忙不迭的爬了起来。
李奇看到这一幕,呵呵笑了起来,待酒鬼走过来时,他笑道:“酒鬼。”
酒鬼抬起头来,诧异道:“枢密使?”
李奇呵呵道:“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人。”
酒鬼一愣,随即翻了下白眼,哼道:“是。我的确怕,就陈大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啰嗦起来,说个没完没了,我若还不闪的话,非得被她吵死。”说着他又嘿嘿道:“枢密使,小桥和美美终于成婚了,这我心里高兴,要不你提前拿点喜酒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这喜酒可就是绝世无双啊!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酒鬼眼中大亮,道:“枢密使,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这是必须的。”
李奇说着又道:“你等下,我叫陈大娘给你拿来。”
“这——这就不用劳烦陈大姐了吧。”
“要的。要的。陈。”
“等会,等会。”
酒鬼摆摆手,道:“算了,我方才已经喝了一坛子了。今晚也已经够了,这还是留给明天再喝吧。”
哦,原来你怕陈大娘呀。早说啊!李奇道:“对了,你看到马桥没有?”
“没有。”
李奇哼道:“我说你也真是的,马桥明日就要结婚了,你一点也不关心么?”
酒鬼道:“这是喜事,又不是丧事,要什么关心的,再说你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
李奇没好气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好歹也嘱咐他几句啊!”
“打架的话,我倒是可以嘱咐他几句,成婚的事还是免了,我自己都没有成过婚,怎么嘱咐他,方才陈大姐还嘱咐了我一番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李奇道:“这个马桥也真是的,方才衙内在讲课的时候,他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别到时一点动静都弄不出,那才叫做丢人啊。”
酒鬼呵呵了笑起来。
李奇道:“你笑甚么?”
酒鬼呵呵道:“方才我喝的迷迷糊糊时,恍惚间见到一道人影趴在窗子边上,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怎地。”
李奇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笑呵呵道:“那厮真是死要面子。”说着,他突然道:“酒鬼,你家里以前不是挺有钱的么,怎么可能没有成过婚?”
酒鬼摇摇头道:“我父母倒是帮我找过,但是他们养了一个混蛋儿子,就在成婚之日,我跑去河朔与人比武去了,结果婚没有结成,我父母还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还真是一个武痴。鉴于对方是酒鬼,李奇倒也不觉得新奇,笑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吗?”
酒鬼双手摊开。
李奇皱眉道:“什么意思?”
“你看看我这副尊荣。”
“呃。”
酒鬼笑呵呵道:“算了,像我这种人成婚只是在害人,其实有酒作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些事我早就没有想过了,好了,我去睡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
李奇望去他离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一只庞大的迎亲队伍就出门了,这只队伍可是非常凶猛的,真是能打能抗能奶,抗有阿南,打有马桥,奶有吴小六,另外还有高衙内这一群禽兽在,这绝对是一支无敌的队伍。
迎亲队伍出门不久,李奇也就出门了,他也想跟着去热闹热闹,但是没有办法,在这婚礼现场,他连呼吸都成困难,反正有陈大娘、吴福荣、酒鬼在,他也没有留在这里必要,若是他在的话,恐怕还会宣兵夺主。
呼——!
出了门,李奇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去那里,于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相国寺附近。
反正没事,就去相国寺瞅瞅。
正当李奇准备进相国寺的时候,忽听前面有人喊道:“前面可是枢密使?”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迎面驶来一驾马车,这辆马车李奇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金楼张春儿的座驾。
待马车停了下来。张春儿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略带一丝惊讶道:“真是枢密使呀,张春儿见过枢密使。”
李奇笑道:“张娘子这是准备去哪呀?”
张春儿一愣,道:“不——不是去贵府给小玉、陈阿南道贺么?”
李奇啊了一声,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看我,最近忙的人都是晕的。”
张春儿又问道:“枢密使为何在这?”
“啊,我啊!”
李奇打了个哈哈道:“我在那里的话,反而会宣兵夺主,毕竟我不是他们的父母。”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张春儿笑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枢密使待小玉、阿南那比亲大哥还要好一些,对此张春儿是深感钦佩,也一直都在向枢密使学习。”
李奇呵呵道:“张娘子,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
“秦少宰。”
张春儿一愣,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这话。
现在谁都知道,张春儿与秦桧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可以这么说。秦桧如今拥有的产业,十有八九都与张春儿有关,为此,秦桧的夫人王氏还把张春儿弄进了女人会。可见一斑啊!
按道理来说,这张春儿可以算是李奇的敌人。
张春儿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道:“枢密使,如今时辰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茶。”
李奇正好闲着无聊,干脆道:“我没带钱。”
“我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进到相国寺,找了一个偏远角落的茶肆坐下。
李奇笑道:“张娘子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听说最近张娘子又准备在江南大展拳脚。”
张春儿道:“蔡员外说的吧。”
李奇愣了下,笑道:“看来你们已经有过交手呢?”
张春儿道:“那老狐狸总想一个人霸占一qiē,容不下别人,但是枢密使的话,他是有心无力,而且还得讨好枢密使,我就不同了,都是干酒楼的,总会有点争斗。”说着她又笑道:“但是比起枢密使来说,我们都不过是小买卖,就光玻璃每年给枢密使带来的财富,我们都是望尘莫及,其它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奇摇摇头道:“张娘子过谦了,你们金楼每年赚的钱,可是不少呀,特别是最近几年,我醉仙居是赚钱多,但是花费的也多,而且,玻璃的税收,你应该是知道的,算下来,我哪里还有什么钱赚。”
张春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听说最近枢密使又研制出一种咖啡,虽然我没有尝过,但是我听说,这咖啡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如今已经传到东京人人皆知,想必到时又能为枢密使大赚一笔,真是令我等羡慕不已啊!”
李奇品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张娘子似乎这话里有话呀,我们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张娘子有话就直说吧。”
“枢密使果然快人快语。”张春儿笑道:“是这样的,我想与枢密使做一笔生意。”
李奇呵呵笑道:“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与你做生意,至少每一次咱们都达到了双赢,这可是非常难能可贵。”
“承蒙枢密使看得起,春儿真是受宠若惊。”
张春儿微微颔首,又道:“我想得到咖啡的种子和制zuò秘方。”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嘴角微微上扬道:“这笔买卖的基础真不是一般的高呀,我想很难让我们达到双赢。”
言下之意就是你金楼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取我的咖啡?
张春儿笑道:“这我知道,但是我最近得知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想必对于枢密使非常重要。”
难道与金国有关?不可能呀,完颜宗望不是傻子,没有派人来杀她,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李奇眉头稍皱,道:“那我得先听听看,看你这个消息是否真的拥有这个价值。”
张春儿道:“前两日,我在少宰府时,无意间见到一人。”
李奇皱眉道:“什么人?”
“王黼。”
砰!
李奇手中的茶杯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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