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给荣潜一个小小的教训,第二天早上再好好哄哄他,没想到等班准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发现荣潜早就已经给他准备好早饭温在锅里,然后离开了家中。
他还来劲儿了。
班准边吃早饭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有些过分了,然而一想起荣潜不让他吃甜食的严厉态度,心中的那点儿内疚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该问还是要问问的。
【班太太的命定之人:宝贝,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好话也是要说的,毕竟小孩子的耳根子软,一哄就好。
很快,荣潜那边就有了回复:
【朗读者:准准,早饭在锅里,我临时去一趟港城有点事儿,现在已经到了机场,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这几天先回老宅吃饭吧】
【朗读者:海獭揉脸.GIF】
见荣潜的字里行间似乎不再有小情绪,班准放心地叼着勺子回复道:
【班太太的命定之人:好,我正好也到老宅给你拿点虾仁饺子回来,开心吧】
【朗读者:谢谢准准,如果准准要是乖乖在老宅待着,我就会更开心了】
【朗读者:海獭托脸.JPG】
班准自然是不傻,搭眼便看出荣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被荣潜的甜言蜜语给哄好的班准不由又有点不开心的情绪生了出来。
他倒也不是多想跟韩见有多么密切的来往,只是荣潜对他的这种不信任的感觉以及什么事情都要来插手的习惯,让他觉得非常受挫。
心里堵得厉害之余,班准索性叫了好久没见面的胡朋苟酉,跟他一起到富丽堂皇的专属包厢里喝点儿酒。
文文作为富丽堂皇的金牌服务生,大老板来了自然是要由他来亲自服务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班准,文文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这对儿小情侣,纾解压力的方式都是来富丽堂皇寻求解决办法。
一个以我有个朋友的名义跟他咨询感情生活,而另一个点他来包厢喝酒唱歌,自己却抱着瓶子喝得酩酊大醉舌头打结。
在各自的领域里肆意发疯。
在荣潜眼中,我和别人打招呼的方式是又亲又抱,实际上我只是像这样点点头而已
班准跌跌撞撞地在亮堂堂的包厢里给胡朋苟酉和文文演示着自己的做法,意图用眼神来说服他们,他班准确实是个不为其他美色所动的真男人。
可是他解释说明完之后,自己却又不乐意了。
但是荣潜的心理预期却是
班准咽下口中的酒,拉着苟酉的手腕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示意苟酉站到他对面去。
苟酉十分听话地跟着他站起来,刚要装作荣潜眼中意图勾引班准的妖艳贱货一样,扭扭捏捏地站在班准面前准备进行语言魅惑,却被班准一肘子怼回到沙发上栽倒。
紧接着班准全凭想象地说道:就是,就是希望我用他教我的擒拿术,把人家活生生摔晕过去。
无辜躺枪的苟酉狼狈地从胡朋的腿上爬起来,一脸无语:
我跟你说,我还打算给他办一场婚礼呢,班准指指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大手一挥,对苟酉说道,他嫁给我的时候,毕竟是个挺丢脸的身份,所以我想要让整个京海市的人都知道,他荣潜是我班准最宠爱的老婆。
胡朋偷偷对明显也是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苟酉说道:
你听这逼话说的,还最宠爱的老婆,说得好像他有很多个老婆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胡朋没想到也没看清苟酉手中握着一个麦克风,他话音还未落,这句话就直接在整个包房里被音响扩大了数倍。
慷慨激昂的班英俊被胡朋这毫不犹豫的拆台给打断,不满地朝他瞪了过来,胡朋憨憨一笑,班少爷接着说,小的不打断了。
但是他现在怀疑我,班准用力地拍打着大理石桌面,拍得手掌都发红起来,他竟然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
他的痛觉神经原本就迟钝,此时又喝了酒,不免更感受不到疼痛,倒是看得胡朋苟酉直龇牙咧嘴。
一模一样的话,说了好几十遍了,苟酉跟文文对视一眼,低头看了眼腕间手表,估计明天同一时间,班少爷还得在这个节点儿说出这句台词。
班准说车轱辘话有瘾,一喝醉了就更爱说。
果然,在完全一样的剧情连着发生了三天后,胡朋苟酉终于受不住了,死活不肯再跟班准出来。
。
一个人在家的傍晚总是格外孤独。
有了荣潜的陪伴,班准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的经历,加之眼睛看不清楚东西的情况下,不免觉得有些不安。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班准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顺手拿起了墙角新买的高尔夫球杆,放轻脚步朝门口走去。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贼胆子也他妈太大了。
班准眯起眼睛,扬起胳膊对准门口抡了过去
饶是荣潜的身手再好,也防不住有着万全准备的班准,因此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班准就已经抡着高尔夫球杆朝他凿了过来。
!!!
荣潜向来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但一开门就见到一棍子径直朝自己的下盘抡过来,搁谁谁也顶不住,于是立刻放低姿态,舍弃自己的上半身也要护住班准下半生的幸福。
班准没怎么对人动过手,故而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势,直到打在荣潜身上的时候才堪堪收了几分力气,同时惊呼道:
我靠,你回来怎么没告诉我?!
荣潜说不出话来。
班准惊慌失措地丢开高尔夫球杆,紧忙朝荣潜的身边跑过来,一脸紧张地攥住他的手:
宝贝,你没事儿吧?
荣潜捂着肚子坐在门口,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别叫宝贝了叫我原告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班太太:没关系,老婆贴贴
小毛驴:(热衷于挑事.JPG)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气,反正搁我,我是忍不了
班太太攥拳ing
小毛驴:退一步海阔天空,该忍也还是要尽量忍忍
【晚安呀宝贝们,出门一定要戴好口罩呀,注意防护!多喝热水注意身体!muamuamua!】
第66章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儿子了
荣潜,你怎么回来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班准拍开大灯,凑到荣潜坐着的矮凳边上,心疼地查看着他被棍子打得发红的腹部。
你倒是从猫眼儿看我一眼啊。
荣潜疼得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指指门边的屏幕,你把这个按亮看一眼也成啊。
班准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一把荣潜的肩膀,朝他眨眨眼睛:
哎呀,我看不清啦,再说门外有开门的动静,我还哪儿敢往门口凑合啊。
说的也是。
荣潜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给俘获,立刻从受害者的身份转换成了揭人伤口的变态,反倒温声哄起了班准: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以为你不在家,胡朋刚发的朋友圈动态里,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班准心道胡朋误他大事,对荣潜解释说明道:他发的那是昨天的照片,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荣潜的心情因为班准的这句话而变得大好,咬着牙也要从矮凳上站起身来,想要好好地亲亲他的小海獭。
但我突然回来,也是想要给你个惊喜,等你一回家,就可以吃到现成的回锅肉和水煮肉片了。
班准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恐怕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的老婆比他班准的还要贤惠了。
从地上把荣潜扶起来的时候,班准这才意识到荣潜这段时间似乎又壮了不少。
怪不得每次都觉得他重得要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班准心想。
很疼吗宝贝?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班准心虚地看着荣潜布满细汗的额角,搀着他的手臂,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荣潜摇摇头,不用你扶我去趟法院就行。
班准:这官司吃定了?
见傻海獭一脸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看,荣潜刚好也缓过来不少,便慢慢喘了口气,抬手摸摸班准的发顶,笑道:
我没事儿准准,就是这段时间可能干不了重活累活了。
班准紧忙将荣潜平日里在家中做的事情包揽在自己身上,我来,我有的是力气,你就负责好好躺着休息就成!
彼时的荣潜不禁觉得,婚姻虽然给男人带来了疼痛,但也无可避免地让他感觉到令人安心的温暖与幸福。
看,班准多爱他啊。
赶巧荣潜这边受了伤,剧组那边的白之就因为私事而请了假。
由于白之的缺席,班准与他之间的对手戏就没有办法再拍下去,所以也就跟着一起闲在家里,得以对荣潜进行一段日子的悉心照料。
其实就算没有白之请假的事情,这几天独自待在家里的班准也已经把事情想得清楚明白了。
他虽然热爱拍戏,但还是可以拎得清老师和老婆哪个重要的。
故而早在荣潜回来之前,班准便一早就做好了决定,等荣潜到家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哄哄他这爱吃醋生气的娇娇老婆。
。
跟公司请了几天假的荣潜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幸福的感受,可以闲适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只端着杯鲜榨的橙汁,无比惬意地听着晨间新闻,纵情享受自己的
咔嚓哗啦
卧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方向听起来像是他上次拍卖回来的前朝花瓶所摆放的位置。
荣潜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的橙汁差点洒在床上,他猛地从床上坐直身子,朝外面喊道:
怎么了准准?!打碎东西了吗?受伤了没有?
门外立刻传来班准淡定的回复声:
没有,刷个盘子而已。
荣潜虽然不太相信,但是毕竟不能让班准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于是只能靠回到床头,继续闭目养神。
慵懒的日光让人平添困意,荣潜打了个哈欠,刚要挪挪枕头睡上一觉,厨房的方向却再次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轰隆砰
荣潜顿时睡意全无,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顾不得腹前的疼痛,忙不迭地朝外面跑去的同时,大声问班准道:
准准,你在做什么?你是搞到炸|弹了吗?
班准的回答仍旧从容不迫:放心好啦,我就是
他的解释还没有说完,荣潜就已经打开了主卧的门,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犹如大军过境后的自家客厅。
你我我的花瓶呢?
荣潜指指落地窗前空落落的玻璃展台,余光又发现客卫的脏衣篮呈现着一片山脉般的峰峦起伏。
那里怎么有那么多的衣服?
班准心虚地别开视线,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转头看向窗外,悠闲地吹着口哨。
荣潜按着自己因为惊怔而变得不再那么疼痛的肚子,在偌大的客厅中走走停停,眼底的震颤仿佛是今天第一次来到这个家。
书房书房门口的那块地板上粘着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绿色的?
厨房这是什么味道?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啊?
准准,锅呢?
他就两三个小时没出来,班准就能让家里改头换面成这副鬼样子,如此恐怖的战斗力堪比十只吃了大力丸的二哈啊。
我想给你弄点菠菜汤补补钙,班准指指书房门口的那滩绿色的糊状物,然后又想借着菠菜的绿色给你蒸点绿色的馒头。
荣潜握着扫把的手微微颤抖,不愿承认那坨绿泥就是班准口中所说的馒头:
那它暂且就先叫它稀泥,它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班准看上去还有点不好意思,侧身让出自己用身体挡着的背后的炉灶:
想给你崩点爆米花解馋来着,结果没控制好力道,被这个锅把那个锅给崩翻了。
荣潜:
身残志坚的荣潜艰难地将家中重新收拾得干干净净,在班准极为内疚的态度下,荣潜再次为自己争取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
养宠物?我劝你不要太异想天开。
班准把脚搁在荣潜的膝盖上,任他百般按摩,他自己则端着杯温水斜睨着表情恭敬的荣潜,十足的恶霸地主样儿。
可是准准你说我可以提一个自己的想法的。
荣潜难免有些委屈。
班准毫不犹豫地抽出被荣潜握在掌心的脚踝,不让他有继续讨好自己的机会,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留下一句自认为冷漠的话:
男人,我劝你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荣潜被油得一时无言,但内心想法丝毫未变。
这天,享受最后一日假期的班准正对着浴室镜子搔首弄姿,注意力却被镜子里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猫头狗头吸引。
看清了荣潜怀中抱着的两只小东西后,班准顿时勃然大怒:
荣潜,你知道猫狗的身上有多少细菌吗?你知道它们拉屎的时候有多臭吗?你把它们弄回家里来,到时候拉屎了谁收拾?我告诉你,趁早把它们都给我送走,一个都不许留!
可是它们很可爱。
荣潜坚持要保留自己的梦想。
班准吼道:我最后说一遍,这个家里,有它们就不会有我,有我就没有它们!
荣潜的表情和他怀中的小金毛和金渐层一样委屈,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着班准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