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心中酥酥麻麻。

    “你在做什么?”

    褚念嗓音平静,捏住赵越尧的右手,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赵越尧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右手摩挲着褚念的手腕。

    “赵越尧,我警告你,不要想什么花花肠子。”

    褚念神色冷峻,五官深邃,下颌弧度完美,充满着统治阶级的贵气,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赵越尧被捏的生疼,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面容,心中有点打退堂鼓。

    褚念:“你就这么浪,可惜我不喜欢,出去。”

    赵越尧脸色“腾”的一下羞的通红,他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下流话,这样的形容就算是对妓子,也没几个人会说。

    他气得说不出话,扬起手就想打褚念,却发现褚念的耳根通红。

    女主角形容过褚念的性格,狠辣闷骚,情动的时候可以面无表情,冷淡的让人滚,但是耳垂却会红的像滴血似的。

    赵越尧顿时就开心了,手转了一个弯儿,捧住了褚念的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褚念薄情,他的唇也是薄的,周启时的倒是比较丰满,吻起来感觉要好些。在吻的过程中,赵越尧还有心思做了个比较。

    眼前的少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压了上来,将褚念吻的措手不及。他想要将人推开,却听见赵越尧微微喘息的声音:“你敢推我,我就叫人,说你亲我。”

    这个蠢货居然还敢倒打一耙,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从来都是心思深沉,习惯掌控一切的褚念,忽然升起了一股暴虐之欲。

    “我要杀了你,赵越尧。”

    赵越尧早就知道了,并且为此做了无数天的噩梦。今天,他想让这个噩梦就此终结。

    “六哥,我喜欢你。你这种冷漠的态度,比杀了我还难受!”

    接着,他就像滚刀肉一样,又吻了上去。

    褚念害怕赵越尧嚷嚷,一时失神,被吻了个正着,唇被赵越尧磕到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伸舌头。褚念怒从心起,扣住怀中人的后脑,长驱直入。

    第17章 降税收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

    赵越尧差点被褚念亲的晕了过去,最后一刻,他将人推开,微肿的红唇叭叭叭:“六哥好棒。”

    在适当的时候鼓励对方可以增加爱意,这是赵越尧从一本绿茶手册中学的。

    天书果真是神物,什么都有,就是时间太久,赵越尧有些记不得别的招式了。

    看着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褚念的怒气就如同烟雾一般消散了,只觉得好笑。就像一只贪心的小猫小狗,有自己的小算盘。却因为智商原因,被人一眼看穿,蠢的可爱。

    “长庆,将我们金贵的小王爷送回王府。”

    没有时间和他胡搅蛮缠,也为了不让赵越尧再出乱子,褚念直接将人送回府邸。

    王府中,赵越尧对长庆叮嘱:“你回去告诉六哥,我还会去找他的,让他等我哦。”

    长庆面色僵硬,作为褚念的心腹,他第一时间就想冲进去将人拉开,却被褚念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吻了好几分钟。

    在今日之前,他从不知道六殿下是喜欢男子的!也从来没见过,六殿下对挑衅他的人这样容忍。或许,是因为赵越尧生的太好看了吧。

    长庆看着赵越尧的脸,心中十分复杂:“是,小王爷,小人告退。”

    目标达成一半,赵越尧哼着小曲儿,溜达着走进王府。

    柳枝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我的祖宗,您怎么才回来。管事的都等了您几个时辰了。”

    赵越尧觉得奇怪:“找我做什么,矿场又不归我管。”

    柳枝一边给赵越尧换衣服,一边解释:“听说矿场那边,现在根本挖不到矿石。准备上贡给皇上的矿石又因为上次暴乱,被一把火烧了。”

    “一个月之后,就是交贡品的日子,他们交不上。还有白玉糕作坊那边的事,您不是说让他们将赚的银子用来修屋发放月钱吗?结果来的贫民的越来越多,现在那边全都是人,根本就入不敷出。”

    赵越尧听的头大,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将此事禀告给我父王,让我父王去做决断。”

    柳枝有些为难:“小王爷,王爷说从上次解决暴乱开始。矿场就是您说了算。白玉糕也是您一手做起的,他不会插手。”

    此时,管事的身后带着几人进来了,看见赵越尧,就老泪纵横,全都跪在了地上:“求小王爷救我们。”

    “求小王爷开恩。”

    “若是一个月后凑不上贡品,小人定会被朝廷治罪啊!”

    管事的跪着,绝望的看着赵越尧。赵越尧不是傻子,他知道贡品若是交不上,不仅是管事,连爹爹都会被治罪。

    “这种大事,我爹竟然都不管?”

    管事:“王爷说这些事迟早都要交给您,让我们来找您。”

    赵越尧叹口气:“好吧,我去看看。”

    周启时穿着劲装,手中拿着长剑,挺拔如同一杆修竹,从外面进来:“小王爷,我也去。”

    赵越尧心情不是很好:“随便你。”

    马车中,周启时轻轻的抚摸着赵越尧的脸颊:“别这样,尧尧,笑一笑。”

    赵越尧仰头看着周启时:“我心烦,笑不出来。”

    周启时:“有什么好怕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面前。”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就算赵越尧心中存的都是利用他的心思,也不免为之动容。

    “周启时,你真好。”

    来到矿场,一行人在老管事的诉说下,去看了矿脉。果然,整个南凉山的矿,基本上都被挖空了。前段日子的地动,就是因为矿脉被挖空,底下没有支撑的缘故。

    赵越尧:“这个矿山在我爹来这儿之前就有了,存活了四十多年,矿源枯竭,应该也正常。”

    老管事仿佛衰老了十岁:“小王爷,那我们上哪儿找矿上供给皇上?这些矿工们,没得矿挖,又应该怎么安置呢?”

    每个问题都很棘手,赵越尧摇摇头,走了出去:“你让我想想。”

    矿脉的枯竭,这一点根本瞒不了人。此时,不少矿工听见赵越尧来了,都跑了出来。

    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因为吃的比之前好,有了盼头,所以每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提升了很多。

    矿场中仅有的几个小孩也不再是头大身子细,他们脸上都有了一点肉。

    这一切,都是赵越尧给他们带来的。所以,当他们得知矿场现在的情况之后,心中不禁一凉。

    阿难的母亲看着自己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烧矿石?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现在我们怎么办?矿场待不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