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雨连绵。
断了线水珠从师兄弟人衣袍上刮过,没有留半水痕。
江秋冥在此地等了半日,依旧没有看到蛇半分踪迹。
玄丘大陆皇城周遭,近日现不明妖物祸乱人间。妖物或是化作貌美女,潜深大院男气,抑或是伪装成俊秀青年,引得深闺大院贵人小姐纷纷失。
眼见事愈演愈烈,皇室不得不委托修真界高人手,将数千年行妖蛇制服。
风月仙君江秋冥为人仗义,再加上其师兄原孤白修为高深已臻化境。师兄弟人对付此等千年蛇妖,想必是万无失。
江秋冥修数百年,此时心静如止水,并不因外物而动。
反倒是修为远超他师兄原孤白此刻紧贴着师弟,瞧着江秋冥嘴角如微风般自在意,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修真并非禁欲,他名声在外,自然免不了投怀送抱。
可般多人,偏偏没有个能与他位师弟相提并论。
只可惜他师弟天脑里便少了根筋,虽名风月,却不懂得何为人间风月。
送到嘴边美吃不得也碰不得,原孤白是躲得起,些年来便常年在江湖闯荡,鲜少与师弟会面。次皇家重金邀请他们人斩妖除鬩,倒是有些意外。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听江秋冥低声:“来了。”
原孤白敛了心神,凝眸望去,只见名气度高雅白衣男缓缓走来,他脸上意浅浅,若非袖还带着淋漓血迹,真要让人以为是皇城里哪家公。
似乎是察觉到有外人接近,男蓦地停了脚步,蹙着眉高声:“既是贵客来访,又何必遮遮掩掩?”
他话音方落,江秋冥便现了形,缓步走至男面前:“奉皇室之名,江某特来除妖。”
蛇妖打量他片刻,不禁双眼放光,言语间也有些轻薄起来:“仙君风神拔,龙凤之姿,只可惜却还有窍未开。”
江秋冥怔,意识接:“哪窍?”
白衣男微:“自然是面窍。”
江秋冥虽未解其意,却也隐约察觉到蛇目光中猥亵之意,当即冷:“胡言乱语。”
话音方落,衣袂纷飞间江秋冥抬手轻指,剑气飞扬,骤然在蛇妖眉心之上。
磅礴真气透骨而至,血雾在空气中散,惊扰绵绵春雨。
缠绵不绝雨势,仿佛也为之凝滞。
千年行蛇妖不堪击,颓然倒地。
江秋冥收手袖,眉眼微垂瞧着男尸:“看来此番无需师兄手。”
原孤白亦从暗处现,面稍疑:“蛇妖当真是千年行?看上去不过才门百年。”
他正想上前将蛇内丹取,却恍惚间看见只手,搭在了师弟肩膀上。
还来不及招,江秋冥发冠便如齑粉般碎落,银发飞舞间,条蟒已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他。
“你妖孽大胆!”原孤白双掌推,只听得扑哧两声,蟒立时断成两截,却还是不死心地紧紧缠绕住江秋冥,中兀自惨叫不休。
腥臭无比黑血从蛇上蔓延开来,将江秋冥袭白袍悉数染黑。
原孤白微微诧异,心头暗蛇竟在自己绝技之还能侥幸逃,看来确实是行不浅。他心里头虽如此想,真气却已散做天罗地网,将蛇妖紧紧缠住。
蛇似是知寿元将近,蛇躯乱摆之际,目中骤然爆射光:“仙君,你日取我性命,我便也要让你堕,成为人人皆可玷污婊!”
只见断去半截蟒张开血盘大,蛇信狂吐之间枚内丹缓缓现形。
纵使原孤白内功高深,也不禁被蛇临死前狂言震得倒退几步,睁眸只见蛇竟是将千年内丹打了师弟心脉之中。
原孤白高声喝:“孽畜敢尔!”青剑鞘,回却是将蛇头都剁成了烂泥。
春雨稍歇,空气中浓厚腥臭味挥散不去。原孤白割了几寸蛇收作为凭证,便即刻将江秋冥带回皇城。
昏昏沉沉梦境之中。江秋冥梦到了自从修以来,从未见过场景。
他梦见了红烛帐暖夜夜春宵,梦见美人唇珠上如血嫣红,梦见他收些个徒弟,各个化作了秦楼楚馆里嫖客,争着朝他上挤。
他梦见未曾经历过蚀骨欲,床榻间美人银丝半落双眸泪,却仍是掰开唇,哀声乞求着男进。
他梦见了已经死去小师弟,用鬩魅般血瞳瞧着他,将他压在上,不断起伏进。
个接个缠绵春梦,几乎让他疲力尽,再也无法清醒。
直到声温柔呢喃。
“秋冥。”
“师……兄。”江秋冥费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