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江秋冥发觉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温暖泉水。
殿后湾泉水,透亮水从深汩汩,青烟袅袅间有如缥缈仙境。
池心座玉雕莲台,供沐浴者在此歇息片刻。仙君双腿微弯,眸还带着丝迷茫,沾了水汽银发黏在嫣红脸颊上,衬无边。
江秋冥勉力撑起身子来,抬眸却见温泉前另摆有张桌案,萧空绯执笔轻绘,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他晕晕沉沉靠在莲台之上,声音有些嘶哑:“你在什么?”
萧空绯脸上带了笑意,徐徐将画卷展开,遥遥望去,只见其上所绘正副美人沐浴图。
月光转,美人浅卧莲台之上,身姿挺拔,雪微翘,隐约瞧见两被玩得红肿窍。
“这么多年过去,师兄可鉴赏二,看看师弟画功可有进步否?”
虽想板脸斥责他,可江秋冥还细细瞧着副画作。若抛去画人身份不谈,仙君不得不承认此乃上乘之作。
其画工细,栩栩如,非数个时辰不可完成,再兼画者多年苦修,方成此画作。
他微微蹙眉,又问道:“睡了多久?”
“不过半日光景。”
细细算来,行人被带这莲华内也有日,只不知晏轻游否遵守约定。江秋冥从泉站起身来,冷冷道:“晏主现已鬩功成,自然也要遵守约定将众人放。”
萧空绯眼波转,微笑道:“主暂且还在闭关,这莲华内小事务,少不得由这个外人代管。”
江秋冥心沉,喝道:“你又想什么!”
“没什么,不过想让师兄陪玩玩游戏罢了。况且,同原师兄多年未见,也颇想同他切磋番。”他容貌艳丽,天残教后修习鬩功,更连眉梢眼角都沾染上股邪佞妩媚。
他替仙君干了身子,又指着身旁身女子装束示意江秋冥穿戴。
这分明就羞辱意味了,江秋冥目光在衣裳上扫过,只见衣袍乃寻常碧青,绝非青楼女子装束,倒也稍稍放心来,犹豫片刻便也按心怒气。
萧空绯帮着他将衣裳穿戴整齐,视线忍不住在江秋冥身上徘徊。这淡青裙飘逸如轻云闭月,绣着些许兰暗纹,着同样碧青发簪,当真要将仙君误认了月仙子。微风起衣袍上飘带,越发显得江秋冥仙气飘飘,身姿空灵。
他瞧着自己在泉倒影,注意到身旁萧空绯逐渐暗来目光,意识便离他远了些:“既已答应你要求,便快走吧。”
萧空绯目不转睛瞧着他,缓声道:“师兄这般绝世姿容,可不能轻易让旁人看了去。”
张面赫然现在江秋冥手。
后者不知他又玩哪,不过此番面终归能掩去他不少尴尬,便也欣然同意了来。
越过重重帷帐缓行,约摸过了炷香时间,萧空绯才将江秋冥引到了阁楼前。
阁楼倚而建,让江秋冥不得不感叹这鬩门确也有能人,竟能在这冰层之内建起江南湖景。
了内室,房陈设越发致华丽,隔着些距离,江秋冥隐隐听得人声音。
“这贼人故意引们到此,美其名曰游戏,怕另有阴谋。”
“如等修为被鬩功所限,恨不能与鬩门人战。”
“现已过了这许久,也不知师尊如何了?”
言两语间,正原孤白等人声音。
“诸位久等了。”萧空绯扶着江秋冥缓缓而,屋内众人见他前来,各自惊疑不定。
江秋冥环顾周,唯见师兄原孤白与名徒弟,凌笑与龙易仍不知去向。
“萧某依约前来,也只想与诸位玩个小小游戏罢了。”
只见他不知动了屋内何机括,正石台上骤然现了个棋局:“这第局么便比棋,不知诸位愿意派何人来同对弈局?”
作为萧空绯昔年师兄,又昆仑城主,原孤白冷笑声,当仁不让坐在了对面:“便让同你切磋二。”
萧空绯欣然头,微笑着拍了拍手。两名莲华弟子缓步而,却将套极为特殊棋子带。
江秋冥凝神看去,不由满脸通红,险些惊呼声。
原来每颗棋子之上,另外雕刻了个美人雕像。
无论白玉黑玉,所雕都同人不同态。有翘雪,似在向身后人求欢,有红轻吐,似在吮男人壮硕,有抬手自,似在为稍后云雨合欢准备。
在场所有人都认得来,这棋子所雕,正风月仙君江秋冥。
原孤白深气,执了黑子在手:“请。”
萧空绯笑道:“师兄来者客,便执先手罢。”
原孤白倒也不谦让,缓缓将枚黑棋置于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