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厌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慌乱:“和刑秘书有点事要商量。”
柏乐继续追问:“什么事?”
席厌摸了摸他的脑袋,回答道:“工作上的事。”
柏乐啧了一声,也没有拆穿他,但是脸上的得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一样,下巴翘的老高。
席厌看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有些心痒,只见他微微一笑,伸手将柏乐拉了过来。
柏乐正在毫不留情的嘲笑着,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用力拉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了席厌的怀里。
“笑什么呢?说来听听?”
席厌抱着他像安抚着小猫一样摸着他的脑袋,下巴懒懒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话时的湿热气息拂过他的耳朵,莫名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烫。
柏乐红着耳朵,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席厌微微偏过头看着他粉红的耳朵,轻声一笑,眼里的冰雪似全被消融一般,留下的尽是温柔。
柏乐浑身僵硬的趴在席厌的怀里,想要动动身子,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再也不敢动弹。
席厌微微阖眼,靠在他的身上,脸上有几分倦意,语气慵懒。
“让我靠一会。”
柏乐的爪子扒着他的肩膀,他觉得自己这个姿势有些难受,忍了好大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动了动。
忽然他觉得耳边席厌的呼吸声重了些,他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耳垂微痒。
“你身子好些了吗?”
柏乐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后微微睁大眼睛,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席厌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意,暧昧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畔。
“你说干什么?”
柏乐连忙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累了,要睡觉!”
席厌见他慌乱的模样,乌黑的眸子里浮现出丁点笑意。
“正好,我也想睡觉。”
柏乐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一旁的枕头扔了过去,“我说的不是那种睡觉!”
席厌头微微一偏,轻轻松松的躲过袭来的枕头,然后缓缓的倾身朝他覆来。
那天晚上的记忆又涌现了上来,柏乐觉得忽然有些腰酸,连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见席厌停住了动作,柏乐急中生智,赶紧道:“万一等会木木哭了怎么办?”
席厌微微一笑,亲了亲他的唇角,“回房之前我已经去看过他了,现在他正睡的香。”
柏乐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脸色绯红,小声嗫嚅道:“那你轻点,我怕疼的。”
上次是真的快疼死他了,但这次席厌明显就耐心了许多。
“不会疼的。”
柏乐颤颤巍巍的闭上眼,就听见一阵衣物解开窸窣声,刚做好心理准备,忽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婴儿哭声。
柏乐连忙推开席厌做了起来,忙不迭的穿着衣服,“木木哭了,我去看看。”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留下席厌一个人坐在床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脸上面无表情,行,这些账都攒着,等崽子再长大一些能说话了再慢慢和他算帐。
因为柏乐生下来的木木是男婴,席老爷子得了个重孙笑的嘴都合不拢,柏乐对此嗤之以鼻,对他而言是男孩女孩都是他的宝贝小崽子,区别只是一个他敢揍一个舍不得揍而已。
因为木木到底是早产儿,虽然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体重也渐渐的和正常婴儿接近,但是柏乐依旧把他看的比什么都紧,总怕他出事。
孩子还小还看不出来性格,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喜欢咯咯的笑,小胖手在空中比划着,柏乐这个时候最喜欢捏他粉嘟嘟的小脸,木木似乎很喜欢被人捏脸,这时候“咯咯”笑会更大声。
等到六七个月的时候,柏乐并不常让他待在婴儿床上,大多时候都会抱着他在外面草坪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