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好说,到时候抬来入库就是,那些家什用具则要先对好尺寸,不然到时摆放不规整。
运来当天,沈家就急忙派人来郭家量尺寸。
别人是先量房屋尺寸,然后根据这尺寸制zuò家具。
沈家是根据量好的尺寸改造房屋!
没办法,那陪嫁的园子造好怎么也要花几个月到半年,新房不能不摆陪嫁的家具。两亲家商议后,决定改造两间出来救急,只摆放一部分,其他的嫁妆都入库,等园子盖好了,就有地方摆放了。
到底是自家娶媳妇,不能事事都依靠人娘家,因此这两天吴氏都在城西作坊那边坐镇指挥。
因那边工匠等杂人多,清哑就没过去,留在家里。
她从湖边回来后,在屋里一面教巧儿作画,一面做设计。
忽然细妹跑来道:“姑娘,勤哥儿和严小哥儿来了。”
清哑一愣,忙对巧儿道:“你待在这别出去。别让严暮阳看见了。”
每次严暮阳来都气呼呼地问巧儿,一副寻仇的架势,她担心他找茬,加上外面流言的关系,所以哄巧儿说严暮阳要找她报仇,叫她回避,总不跟他碰面。
巧儿被阮氏教导后,知道自己扯脱严暮阳裤子后果很严zhòng,便不敢出门了。她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躲躲风头,等长大再说。
这时听说严暮阳又来了,忙得收拾纸笔。一股脑抱着就往外跑。
“小姑,我去后面画。”她便跑便喊道。
“好。画完了就练字。”清哑微笑道。
细妹忙跟了去照看。
清哑便往前面来,果见郭勤二人在侧厅坐着。
她奇怪地问:“不说跟方少爷玩去了吗?”
郭勤道:“玩好了。就回来了。我们还有字没写呢。”
一副很好学上进的模样。
严暮阳则傲然问:“郭巧儿呢?”
清哑道:“巧儿在练习针线。”
严暮阳很不满,每次他来巧儿总忙,什么时候这样乖了?
不过,今天他的注意力没放在这件事上,他还沉浸在之前的喜悦中,趁着清哑拿果子给他们吃的工夫,和郭勤挤眉弄眼。分享幸福的余波。
清哑一转身看见了,满心纳闷。
她觉得侄儿今天有些不对劲。
要说人人都觉得自家的孩子就是好。
方则说严暮阳原先不难缠,自跟了郭勤同窗后就变得难缠了。
清哑也觉得。郭勤以前虽然调皮淘气了些,但那是有灵性呐,读书又好,连龚先生都夸。可是自从跟严暮阳同学馆读书后。就变得不那么踏实肯听话了。
唉,严暮阳傲慢的小少爷脾气多少会影响他一些。
想到这,她对郭勤道:“那就好好读书写字。”
押着他们去书房,亲自坐在一旁监督他们读书。
写了几篇字后,她又指点他们作画。
这下严暮阳收心了,学的很认真。
做这一行买卖,就算不用亲自设计图稿和织锦织布,欣赏的眼光和水准一定要有。这都是要从小培养的。
严纪鹏得知郭清哑曾教他作画,大喜。叮嘱他一定要认真跟她学,切不可浪费这好机会,他便记住了。
清哑见两孩子还算安静,松了口气。
但她依然没有离开,一直在旁盯着。
申正时分(下午四点),郭大全和郭大贵回来了,收拾东西回绿湾村。这一次回去,要将家中大小事安排妥当,然后接郭守业等人来霞照,全力筹备进行郭大贵的婚事。
带回去的东西早准备好,大包小包扛上马车,运往湖东码头。
郭家通guò沈家买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来往方便许多。
清哑见天不早了,问:“这么急,明早走不好吗?”
郭大贵解释道:“下午赶一阵,晚上在前面翠竹镇过夜。明天一大早动身上路,上午就能到家了。”
郭大全打趣道:“瞧你三哥,恨不得一下子到家,再一下赶回来。他就怕耽误事,误了他的好事。”
郭大贵听了满脸通红,忙跑了。
清哑和大哥看着他的背影都笑起来。
郭大全见东西都搬完了,才对清哑道:“小妹,我们走了。”
清哑跟着他走了几步,道:“大哥小心些。”
郭大全冲她挥挥手,道:“大哥晓得。”
又对书房窗户喊道:“勤娃子听话。要是我回来知道你闯祸了,剥你的皮!”
郭勤高声答应,又喊“爹,叫娘带些酸笋和鸭蛋来。”
郭大全道:“晓得了!你就记得吃。”
清哑站在院门口,看着大哥三哥坐上马车走远,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心跳的厉害。以前家人也在霞照和绿湾村之间来回跑,她却没有这感觉。
她疑惑地站了会,转身慢慢走回来。
晚上,吴氏回来说起那边情形,满脸兴奋,“听说好些家具呢,都是好木料的,装了一船过来……”
清哑也很喜悦,陪着她说了好一会。
只是奇怪的很,总有些聚不拢心神。
晚上,她睡在床上也不踏实,翻来覆去好一会才睡着,与平日头一挨枕头就陷入黑甜梦乡的情况大不相同。
不仅如此,她睡着就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江明辉!
他站在一艘船上,冲她挥手,大喊“小妹――清哑――”
她不出声,心想我们都退亲了,还喊做什么?
那船渐渐远去,渐没入浓雾中。他的身影越模糊,声音越凄怆。令她想起白天在湖边,他跟在她身后追,也是这样喊。不过声音要急促些,不像这样拉长了,越来越遥远、越飘渺……
她虽然没答应,却有些心悸。
等到完全看不清他身影的时候,她猛然一个激灵,惊醒了。
她坐起来,感觉心脏砰砰狂跳,身上冷汗涔涔,湿透衣衫。
她睁眼望向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身边的巧儿呼吸均匀,睡得十分香甜。
她疑惑地想,怎么又做这样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天碰见他,所以晚上梦见他。
她有些不快,不愿自己被过去主宰。
外间有动静,是细妹听见声音起来了。
她点着了灯,走进隔扇内,看见清哑坐在床上,小声问:“姑娘,怎么了?我听见你叫了一声。”
清哑疑惑道:“我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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