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这次很容易就被放过了,大概是她的确没有离开太久,而且她以前也经常在这种场合中途离开。白非辞只是交代了她一句,要离开必须要先告诉他。
白清素轻轻拍了拍胸口,只觉得庆幸和……刺激,偷偷摸摸的,让她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都有点升高。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偷情文学,人类找刺激的能力果然很强。
她跟着应灵去看小宝宝。小宝宝白白胖胖的,像是糯米团子,他已经睡着了,时不时撅撅粉嫩的小嘴。
应灵看着小宝宝的目光非常温柔,她却想起以前暴怒的时候能够踹开应煊房门的应灵,似乎结婚生子之后,她就改变了很多。
不过,应该不是因为婚育,而是因为爱情。白清素默默地想到。
她看到过很多的夫妻,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夫妻其实都是凑合过而已,小部分是怨偶,更小部分才是应灵和聂旭升这样的眷侣。
白清素并不期待婚姻,也不期待爱情。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像应灵一样,因为爱情,几乎换了一个人。她对于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楚,大概是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她骨子里自私又薄凉,做不到为了另外一个人彻底的付出。
爱情是反人类的自私本能的,她根本做不到。而不会付出,就意味着不会有回报,不可能会获得一份真挚的爱情。
对此,白清素很平静,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她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看完小宝宝,可以去吃午饭了。白清素并不想去,一想到要和一堆不认识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要聊天,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尴尬了。
她小步走到了白非辞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道:“哥,我能不能先回去?”礼物也送了,小宝宝也看了,她自觉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
白非辞脚步一顿,他低头看着白清素,直接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白清素连忙摇头,白非辞跟她不一样,他来这样场合是有商务性质的,不能说走就走。
白非辞略微犹豫,片刻之后说道:“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现在是白天,哥。”白清素有些无奈,“我还想去买几本书。”
白非辞却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个开关,他声音低了一些,“叫哥哥。”
“什么?”白清素有些纳闷,她看向白非辞,却见他眼中出现了奇怪的神色。她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改口:“哥哥,我要去买书……”
“可以。”白非辞伸手,态度无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的。”白清素拒绝。
“不行。”白非辞直接地否定。
“可是,我还想自己逛逛,我好几天没出门逛街了。”白清素想起之前他软化的态度,扯着他的衣摆晃了晃,“好不好嘛,哥哥?”
白非辞下颌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五点之前必须回家。”
……白非辞原来这么好搞定?
白清素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看样子,她误会母亲说的话了,母亲说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和白非辞像正常兄妹一样相处吧?
毕竟普通兄妹之间也会有撒娇之类的……上次是她用力过猛,掌握好度,应该就没问题了。
白非辞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这么一会儿,聂旭升已经在叫他的名字,他只得再揉了揉白清素的头发,再叁叮嘱:“记住,五点之前。”
白清素乖巧点头,终于将特别好说话的白非辞送走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等客人都离开客厅之后再下去,刚刚她已经和应灵说要先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应灵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白清素没多想,楼下客厅里的人声渐渐消失。她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人群都往花厅去了,现在走刚好。她收回视线,却听到了奇怪的呼吸声。
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她产生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险错觉,转过身,却看到了,应煊。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颈上银色的双层骷髅项链微微晃动,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地翘起或落下,银灰的颜色,像是月光下奔跑的野狼皮毛。
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眼眸,也有着幽幽的亮光。穿着黑色马丁靴的步伐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在震颤。
焚木余烟的气息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他像是一只踏碎了森林焚烧后余烬的孤狼,在夜幕之中,带着干热的空气,向她袭来。
……好诱人。
白清素腿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发软,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唾沫,强撑着打招呼:“……应煊,你怎么不去吃午饭?”
“大概是因为我看了一场好戏。”他冷笑了一声,露出了森森白齿。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什么好戏?”白清素难道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想要逃跑,却发现阳台唯一的出路被应煊高大的身体堵了个严严实实。
“偷情的好戏。”应煊倏地伸手,箍住了她的腰,他的右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声音低沉沙哑。
“在花园里,亲吻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哥哥:开花~
煊狗:吃人。
素素:……你们是不是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