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据说这样的鼓击出的鼓声可以连通生死,超脱轮回。
而歌词中的哑巴姐姐,据说是自愿被做成鼓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便众说纷纭了。
“人皮一定要选择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少女,这样的才最纯洁,如果是哑巴就更好了,因为哑巴没有说过谎,灵魂也没有被玷污。”程千里读着查到的内容:“而且必须是活剥,这样的人皮鼓音色才是最好的……”他读完之后打了个哆嗦,“还好现在是法治社会。”
有时候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比鬼怪还可怕。
林秋石道,“这首歌的创作者说是在旅游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去寻找姐姐的妹妹,那妹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消失了,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唔唵嘛呢叭咪哞,和天边传来的击鼓声。”
阮南烛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他现在脸色其实也不大好看,虽然医生说并无大碍,但精神上的损伤总归是难以量化的。
“这次我陪他们进去吧。”坐在旁边的程一榭突然开口,“你休息一段时间。”
阮南烛道:“你去?”
程一榭点头,虽然他的年纪看起来和程千里差不多,但气质上比程千里稳重许多。完全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阮南烛乍看起来很有几分相似的味道。
“我考虑一下。”阮南烛却是看了眼林秋石,没有直接答应。
程一榭微微皱眉,似乎对于阮南烛的犹豫有些不理解,但他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应了声好。
好在虽然阮南烛的状态不好,但到底是从凶险的门里出来了。
晚上的时候众人打算好好庆祝一番,卢艳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林秋石在旁边打下手,发现卢艳雪的厨艺让人很是惊艳。一问才知道,卢艳雪以前就是开私厨的,后来遇到了门的事,才把店铺关了,住进了别墅。
“其实我的厨艺不是最好的。”卢艳雪说,“张蛟的厨艺比我还好,但是这段时间他不在,等他回来了你就有口福了,不过看你也挺熟练的,平时经常做饭?”
“一个人住嘛。”林秋石低头切菜,“总要会做点东西。”
饭菜上桌,还开了几瓶好酒,饭桌上的气氛非常轻松,众人说说笑笑,完全看不出暗藏的阴霾。
林秋石也喝了两杯,但也没多碰,他心里有事,怕喝醉。
阮南烛的酒量倒是很不错,一个人干掉了一整瓶红酒。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林秋石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回去之后洗了个热水澡,再出来时,却看见阮南烛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
“南烛,有事吗?”林秋石擦着头发走了过去。
“我需要你。”阮南烛语出惊人。
林秋石听到这句话愣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阮南烛说,“你不能死。”
这话乍一听着实有些暧昧的味道,不过林秋石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完全没有多想什么,他道:“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么?”
阮南烛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有的人,天生就是为门而生的。”
他说完这话,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林秋石。
林秋石总感觉从第十扇门出来的阮南烛身上出现了某些变化,但是一时间,却又无法搞明白变化的到底是什么。
在休息了几天之后,阮南烛的状态渐渐恢复了。
林秋石知道几天后自己即将面对自己的第三扇门,所以一直在积极的做着准备工作。
说是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晚上和程千里一起看看恐怖片。
“这真的有用?”林秋石对此表示怀疑。
“有用的有用的,看多了我们就不怕了。”程千里怀里还抱着一包薯片。
“我们不需要再去看看那个线索吗……”林秋石还是觉得不靠谱。
“现在门简单,线索就那么多,再查也没有什么内容。”程千里说,“哎呀,你看,女鬼出来了。”
两人看电视的时候,吐司就趴在旁边的垫子上暗戳戳的瞅栗子,栗子趴在沙发角落,悠闲的摇摆着尾巴。
易曼曼路过的时候看见林秋石陪着程千里在看电视,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秋石开始还在想易曼曼为什么要叹气,结果三分钟后,他就知道答案——程千里,特别怕鬼。
只要鬼一出来,他就开始惨叫,叫的跟被阉了的惨叫鸡似得,还企图往沙发缝里钻。
林秋石惊了:“你这么怕的吗?”
程千里哆哆嗦嗦:“你不怕?”
林秋石:“虽然怕也没有你这么怕吧,你能不能别抱着我的手臂了……”他感觉自己都要被程千里掐断了。
程千里松开了林秋石,准备转身去抱栗子,林秋石赶紧阻止了他,说:“你还是抱着我吧。”
程千里感动道:“你真是个好人。”
林秋石:“……”不当这个好人我怕我会失去我的猫。
结果最后一部恐怖片还没看完,整栋楼里都充斥着程千里的鬼叫声,林秋石后面已经麻木了,看见鬼的第一个反应是离程千里远点。
这叫声太过凄惨,把本来上去睡觉的人都给引了下来。
“叫什么呢叫,程千里是不是欠揍啊,半夜叫的鬼哭狼嚎的。”卢艳雪脸上敷着绿色的面膜,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把程千里和林秋石都吓了一跳。
“我怕。”程千里道。
“你怕你还看什么鬼片。”卢艳雪说,“叫成这样,我要是鬼得先被你吓死。”
程千里:“可是不看我过两天就要进门了啊。”
卢艳雪:“那等到进门了再叫呗,反正那时候其他人都听不见,你叫给别人听。”
程千里:“我不,我就要叫给你们听——啊啊啊啊!”
卢艳雪:“程一榭,你来管管你的熊孩子弟弟,他要翻天了!!”
程千里:“……”
在卢艳雪的呼唤下,程一榭姗姗来迟,他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对着程千里说了一句话:“今天晚上你嘴里再冒出一个字,下扇门你就自己进去。”
程千里:“……”
程一榭转头看向林秋石:“晚安。”
林秋石哭笑不得:“晚安。”
一句话解决掉了一个惨叫鸡,卢艳雪走之前叮嘱林秋石,说下次别陪程千里看恐怖片了。
林秋石重重点头,表示绝没有下次。
可怜程千里在旁边路出幽怨的表情,如同被丈夫背叛的可怜妻子。
卢艳雪走之后,林秋石和程千里说了几句话,程千里都不敢开口,只能掏出手机打字。
林秋石:“你还真不说话了?你哥难道不是在开玩笑?”
程千里打字:他从来不开玩笑。
林秋石:“……那我也去睡了,晚安?”
程千里打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