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陆千户在人前很少说话。
有人私下说古有兰陵王貌美遮面,今有陆千户声暖噤言。
当然对于把一个搞构陷杀人命来俊臣周兴之流的酷吏,和保家卫国的兰陵王相提并论,自然引来一些人的嘲讽和咒骂。
当然,这都是私下的。
再当然,尽管是私下的,这些人也都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是秀才在科考的时候被查出夹带,从此丢了学问之路,是官员的被查出贪腐受贿,或者判了冤假错案,贬官的贬官削官为民的为民,凡此种种,最后都是为自己说的话得了回报。
只不过这回报实在是非他们所愿,但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难两全。
但跟其他的王府不同,这里没有泱泱的门房,更没有来往的仆从,大门紧闭,似乎荒无人烟。
陆云旗在门前停了一刻。
跟九黎公主的婚期已经临近了,未婚夫见一见未婚妻也没什么可非议,更况且他又是陆云旗。
随众们停下来静候吩咐,但只是片刻,陆云旗再次催马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最西头的宅院前。
这里跟王府那边不同,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本就豪华的宅院被布置的越发的富丽堂皇,高悬其上的陆宅二字也被粉刷一新。
“大人。”
“大人回来了。”
看到陆云旗很多人涌出来纷纷施礼,门房小厮也要来接马。
陆云旗依旧没有下马,他看着这热闹的宅院一刻收回了视线,再次催马。
人马拐过几条巷子走上大街。
他们这一群人的出现让大街上的热闹变得更加热闹,但这种热闹是窥视的躲避的躲闪的怀恨的忌讳的诡异的。
陆云旗对于一qiē都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前方催马而行,似乎要去哪里又似乎并无去处,只是沿着路走下去。
这一队人马沿着路穿过了城门消失在视线里,站在街边的宁云钊眉头紧锁。
“这肉腰刀又要干什么去?”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
旁边的同伴们议论道,转头看到宁云钊若有所思的样子。
“云钊,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他们问道。
宁云钊摇头。
“不知道。”他说道。
同伴们审视他。
“答的这样痛快,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事?”他们笑道。
宁云钊收回视线笑了笑。
“我天天跟你们一起关起来读书,你们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他说道,“能有什么欺瞒你们的。”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点点头。
“有倒也是有。”
两个同伴眼睛一亮。
“是什么?”他们问道。
宁云钊看着大街上人群中气喘吁吁跑来的小厮。
“家事。”他说道,一面抬手示意,“小丁。”
那小厮高兴的过来,将手里的一封信递过来。
“公子,信来了。”他说道,用袖子擦着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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