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从“前线”退回来。“我都打听过了。”一靠近海姆达尔卡罗就说道。
“打听什么?”海姆达尔明显不在状态。
卡罗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一眼,脸上白花花的肉颤了两下,海姆达尔被瞪得莫名其妙。
卡罗一把勾住海姆达尔的脖子,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看到前面那个浅棕色长发的辣妹没有?”
海姆达尔闻言望去,然后点点头:“焦糖色卷发的那个?”就离他们几步远,能看不见么。
“对,就是她。”卡罗续道。“安妮塔·斯利文,保加利亚人,今年十六岁,三围36-24-35……”(PS:这个名字曾经在文中出现过,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就出现过那么一次,嘿嘿~)
海姆达尔就直愣愣地看着他,卡罗视若无睹地继续爆料:“安妮塔·斯利文是家中的大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这个安妮塔的堂姐两年前嫁给了一位法国人,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工薪阶级,据说斯利文家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使得她堂姐在娘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两年来都没回过保加利亚。”
海姆达尔啧啧嘴,感慨万千地拍拍卡罗的肩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一抬眼发现亚当因为靠的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卡罗的小道消息一字不差全进到他耳朵里去了,海姆达尔讪讪低头摸了摸鼻子,这些“敌情”他不是不想知道,所以没来由的有被撞破了心思的尴尬。
卡罗没注意到海姆达尔的小动作,打算酝酿一下接着分解下回,原本走在前方的来自布斯巴顿的参观代表突然向他们靠来,卡罗用力拧了把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牙齿一龇,那个疼啊。
老兄,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海姆达尔用力扯掉小胖子的爪子。
“你们好。”来人露出亲切的微笑。
布斯巴顿这回共派了一男一女两位代表,男代表就是眼前这位亲切有礼的绅士,也是布斯巴顿的校队队长;女代表自然就是那个辣妹斯利文小姐。布斯巴顿的两位代表齐齐走到卡罗和海姆达尔身旁,似乎有话要说,那个男代表靠过来时看了眼神情淡淡的亚当,后者朝他微一点头,算是友好的打招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海姆达尔对这位名义上的情敌做了一次比较全面的观察,嗯,是个美女,然后,嗯,身材很好,再然后,词穷了。说这位斯利文小姐是美女是客气了,自从海姆达尔在祖先画廊里见识过那五位卢萨尔卡妻子之后,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人类已经是灵长类动物里长相很拔尖出色的了。最出色的都不是人,海姆达尔对此深有感触。
“你们有什么事吗?”卡罗顿时拿出级长的派头。
斯利文小姐抬眼看向卡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两只波光粼粼的大眼秋色无边甚是勾人,素来机敏的卡罗突然迟钝起来,眼巴巴地同她对视,等她开金口。
斯利文小姐没辙了,改而看向魁地奇队长,后者就开口道:“听说贵校的找球手,就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在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
听到这问题海姆达尔不奇怪,他们昨天就来了,如果有心还怕查不出什么吗,这事只要随便找个学生问问就行。于是,海姆达尔想看看他,不,应该是看看她客套完了以后会做些什么。
卡罗没吱声,剧中人物就在他边上,哪里还有他的发言权,卡罗的手又去摸口袋里的皮本子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海姆达尔点点头。
那队长就看了斯利文小姐一眼,又道:“听说不是特招生。”
“不是。”
斯利文小姐明显松了口气。一般特招生都是经过家里人同意的,如果是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羞辱,幸好克鲁姆家族作风保守,对子孙的管束也比较古板严苛。
“能透露一下那人的姓名吗?”
卡罗立刻鄙视的想,完全不行么,来了一天就只查到这个程度?其实不是这俩人没本事,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问话也没个目标,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并非人人话痨,而且这两位寻找到的打听对象恰好都是嘴严之人,这是他们二人比较杯具的地方。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某室长无比合作地自报家门。
“斯图鲁松……”那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地看向斯利文小姐。
“今年读几年级?”斯利文小姐终于按耐不住地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甜糯,听得心里酥酥麻麻的,不是故意撒娇发嗲,人家天生就是这嗓音。在场的几位男士对此表现的都很镇定,那位队长估计是习惯成自然了;海姆达尔生来对雌性费洛蒙免疫;卡罗对他的小皮本子一心一意;至于淡定的克劳斯小爵爷……大概已经见司空见惯了。
“那位斯图鲁松先生今年就读几年级?”斯利文小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海姆达尔说:“两年级。”
“和副级长您一个年级……”
“对,和我一个年级。”
“他是什么样的?我是说您和斯图鲁松先生熟吗?”斯利文小姐的水眸又开始闪了。
“熟。”海姆达尔点点头。
“你们的关系很好?”
“好。”
“是朋友?”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这个名字每天都能听见好几遍。”
“你们经常在一起?”
“一个寝室的。”
卡罗突地别开头,布斯巴顿的队长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就看见小胖子浑身都在哆嗦。
亚当·克劳斯突然很想上去摸摸亲亲海姆达尔,后来还是决定忍耐下来,比起他的冲动,这出戏更有意思。
斯利文小姐一直在“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这个问题上兜圈子,这位小姐隔靴搔痒的做法实在称不上高明,反复的提问回答让海姆达尔丧失了最后一点耐心,半分钟以后,斯利文小姐忽然发现二人的位置不知不觉间对调了。
“……这么说克鲁姆夫人只是有这个意向,并没有明确提出来?这对您很不利啊,口头保证是最做不得准的。”
斯利文小姐马上说:“克鲁姆夫人向来一言九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您可以放心。”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如果我放心了你大概就要糟心了。
“那么威克多·克鲁姆呢?结婚这事不能单方面操作,婚礼少了新郎就举行不起来了。”
“克鲁姆夫人会解决的。”斯利文小姐就像她说的那样确实很有信心。
看来这小妞把砝码都压在那个老太太身上了,理智的不谈爱情不论感情,这不失为聪明的做法,威克多是克鲁姆家的传人,老太太的命令起着决定性作用,除非他放弃继承人的身份。想到这里,海姆达尔的心情多了一丝沉重,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