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价钱衡量的……早知道就直接开个天价!海姆达尔在心里使劲挠墙。
室长怕海姆达尔不相信似的,抖出一份他们研究室的记录,那上面的价格确实非常可观。海姆达尔觉得有点眼熟,这……不是班森室长的字迹嘛。
“您来看看,这是您写的吧?”海姆达尔举着单子走到班森面前,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紧随其后,生怕海姆达尔销毁证据似的。
班森瞄了一眼就点了头,“没错,是我写的。”他指着抬头那行【飞天扫帚检测报告单全套+(B)】——B就是班森的首字母,“这是属于我个人的特色全套,我记得我原来跟你说过,几乎每位实验研究室的室长都会推出与众不同的检测项目,这种全套带有很强的个人风格以及趋向性,你没有设立吗?”
海姆达尔眨眨眼,事实上有的,斯图鲁松室长也有想要公然装逼的时候。
从这份全套上的内容可以看出,班森的趋向性是防恶咒,这是他的重点检测项目。飞天扫帚研究室内有一个隐藏在壁柜中的柜中柜,其中一个抽屉就专门用来存放特色全套的报告单。如果海姆达尔打开这个抽屉,很多熟悉的名字会跃然而出,比如格林德沃,比如隆梅尔,比如斯诺,比如老斯图鲁松,还有别的他认识或陌生的斯图鲁松们,其他很多后来的着名人士,有的遗臭万年,有的扬名立万……甚至还有约尔夫的。
搞清楚来龙去脉,海姆达尔默默收回了普通全套,转身走回自己的书桌——脚步貌似有点儿过分轻快——从希娜手中接过钥匙,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特色全套报告单:飞天扫帚检测报告单全套+(R)——R就是里格的首字母。为了和之前的斯图鲁松们有所区分,他干脆连括弧标注都个人化了。
“很好,就说了不要糊弄我。”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仍然认为海姆达尔在跟他见外。
“还是要提醒您一句,”海姆达尔给他打预防针。“价钱很贵,这是没办法的,一开始就定好了,前辈们都是这么做的。”其实现在才定价,班森室长的特色全套的价格留给他很大的信心和发挥空间。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四平八稳。
海姆达尔又道,“或许不会成功,当中可能会出现失误……请您海涵,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力而为的。”斯图鲁松室长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弄过这套,之前都是闭门造车自个儿偷着乐,所以还是有点小忐忑的。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又怒目金刚了,他总是误会海姆达尔,总以为人家不和他贴心。这位室长很有点“我本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背朝脸”的沮丧感。
“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儿恼羞成怒。
“再给我点时间,还有巫师棋呢。”海姆达尔应付他的策略就是不和他正面交锋。
他指挥希娜把二十厘米高的三面连幅小镜子摆在巫师棋棋盘边,三面镜子被调整成一个没有封底的梯形对准棋盘,与此同时,海姆达尔穿过研究室,来到正对门的那堵墙壁的书橱前,用魔杖看似随意的让其中几本书交换了位置,当最后一本桃红色封皮的书落回隔板上,整只书橱震动着朝左边移开,露出后方的一个长方形门洞。
这可以算是实验研究室的神秘小房间了,校友们以及别的在这里看热闹的学生纷纷好奇的探头探脑。
海姆达尔朝魔杖尖端吹了口气,魔杖“噗”的一声爆出银光,一小团橙色火光在银光消弭后舞动于杖尖。大家看见他走进门洞,举起魔杖,下一秒,一条细细的火光像一把镰刀划开了漆黑,光芒从骤然变宽的缝隙中喷薄而出,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大家发现里面除了一把破旧的椅子和一面墙前摆放的三联幅的等人高屏风,五、六平米的房间内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照明设施。随后他们看见接近房顶的墙壁上有一圈凸出的砖头——从下方看上去形似边角被凿成弧形的砖头——这圈凸出物在四周的墙上绕了一圈,形成一个环,明亮的光线就是从这些环上照射出来的,火光在环上连成一圈低矮的火墙,不断放射出光和热。
总之,这是一个徒留四壁相当乏味的地方,吝啬的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希娜!”海姆达尔喊了一声,留在外面守着自己棋盘的帕普利亚斯看见摆放在巫师棋盘前的三幅小镜子内闪过一团金光,覆盖在镜面上的灰扑扑的污垢像雨水下的灰烬,被金色的雨丝冲刷一空。
海姆达尔那儿,大镜子随小镜子的变化而变化——原来以为的屏风是镜子,镜子里出现了巫师棋的影像,影像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海姆达尔又指挥希娜调整了镜面的位置,等一切就绪,他离开了小房间。
一众参观者哗啦啦的跟着移动到外面,大家越来越好奇他准备干什么,怎么干。
海姆达尔随手从书桌上翻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棋盘和棋子,懂行的人一眼便能发现这是一份棋谱。他把羊皮纸依照棋盘的大小放大调整,而后在羊皮纸上挥动了几下魔杖,嘴里嘀咕的念着什么,纸上的棋盘慢慢浮出,犹如脱水而出的浮萍,摇摇曳曳。这时候若从上方往下观察,并不会发现什么,但是从侧面某个角度看去,所有的图画就像一层地毯漂浮在纸面上。若再换个角度,从与图画平行的正侧面看去,只能看见一条线悬挂在另一条线上。
巫师棋爱好者们对这样的景象并不陌生,不熟悉的人却感到新奇无比,一些低年级的孩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海姆达尔指挥着图画不断升高,把它们移动到棋盘上方,看准四角的位置,把由墨水构成的棋盘放了下去,它很快隐没在棋盘上。不等大家看出名堂,海姆达尔拿着这张空留几行字的羊皮纸走向小房间。
学生们面面相觑片刻,赶紧跟过去。
“把扫帚搬过来。”海姆达尔在小房间门口喊道。
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员在怒目金刚的监视下积极响应。
海姆达尔撩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三联幅大镜子前,扫帚们堆在前方。他把羊皮纸搁在边上,拿起生怕别人看不清楚,在外包装上写着硕大“室长”字样的飞天扫帚研究室室长的作品,三下五除二的除去包装纸。该室长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得心里一拎。尽管对自己信心十足,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有点小紧张。
“哟,钻石漆,橄榄尾,铜搁脚,流线型,卖相不错啊。”海姆达尔随口念叨。
室长顿时一脸的得色。
检测报告飞了起来,敬业的五彩羽毛笔竖在报告上方蓄势待发。
室长咽了咽口水。
“那就开始吧。”海姆达尔重新套上单筒放大镜,魔杖在身边的羊皮纸上一点,镜子里的巫师棋自个儿动起来了,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