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德瑞!无论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和布朗一般可恶!
“亨利.德瑞总是抓着威克多不放,经常给他出难题,他一定嫉恨威克多的才华,他自身条件达不到找球手的标准,就处处看威克多这个第一找球手不顺眼!”海姆达尔忿忿脑补。
“克鲁姆已经不是第一找球手了。”斯诺道。
海姆达尔死气沉沉地注视他,斯诺淡定地转回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见。”
隆梅尔说:“下面的话等比赛结束以后再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转眼看向貌似在看比赛,实际竖着耳朵听壁脚的斯诺,而后嘿嘿坏笑道,“为了我们的对话不被泄露,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隆梅尔饶有兴致地陪他玩,“你想做什么?“
“比如让某个偷听了我们对话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斯诺转头,可怜兮兮地道,“饶了我吧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扑上去抱住斯诺的脖子,斯诺一脸纵容地回抱住他。
然后被面无表情的老爷拉了回去。
老爷说:“别在我面前和其他男人靠得太近,不在我面前时更不行。”
“他是斯诺啊。”海姆达尔楞楞地说。
斯诺尤其不行!
不过老爷没敢这么歇斯底里,微笑着把儿子送进他怀里,“除了我和米奥尼尔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行。”
斯诺和隆梅尔对视一眼,没好气地撇撇嘴。
三、
冰岛队以10分的优势战胜了埃及队,冰岛国家队的找球手赛末上演了一出超级大逆转,在两队比分相距悬殊的前提下为本队争取到了决定性胜利,赶在对方找球手之前抓住了金色飞贼。
脖子上挂着两条巨鹏羽毛挂饰的米奥尼尔手舞足蹈地欢呼,巨鹏雄赳赳气昂昂地掀动翅膀,对面的埃及粉丝团一片哀嚎。
冰岛队的主教练在有心之人的“提醒”下没去打扰据说因本次比赛失利而伤心欲绝的埃及队主教练,和欣喜若狂的队员们抱在一起,失态地尖叫连连。
“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威克多说。
斯诺摇头,“困难从现在开始了。”说着起身,前往球员准备室,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冰岛若想在世界杯顺利地走下去,需要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首先他们要为自己重新找一个守门员,击球手的表现差强人意,可以说整场比赛若不是追球手的极佳表现为冰岛队往上追分,一个金色飞贼无法实现逆转。”威克多分析道。“不是每一场比赛都能这么幸运。”
终于可以吸烟的隆梅尔拿着烟斗说:“这些对我说没用,假如魁地奇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也不会让自己大惊小怪。”
威克多不予置评,抱着儿子站起来。
隆梅尔看了眼怀表,“一起吃个饭?”
夫夫二人没有反对。
“地方由我挑?”隆梅尔说。
海姆达尔忍不住道,“您曾经说赫尔辛基有家巫师餐馆做的烤肉堪称一绝。”
“我知道。”隆梅尔毫不意外。
“我们不等斯诺吗?”海姆达尔见老爸准备要走的样子。
“他会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四、
这是一家魁地奇主题餐厅,来觅食的人可以在店里找到他所知道的关于魁地奇的各种事物——仅限北欧地区,粗犷的仿岩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个年代的照片,飞天扫帚、球衣、球具等物品被制成小模型,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掩映在魔法变出的云朵与不停飞舞的金色飞贼之间。
店里人不多,显得很清闲,一条长长的楼梯通往二楼。
“我们坐上面。”隆梅尔径直走上二楼。
二楼果然空无一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一张供六人使用的圆桌。飞舞在上方的金色飞贼仿佛触手可及。
“米奥尼尔,”隆梅尔抓住东张西望的奶娃的小手。“这个地方很有意思,让你大爸爸带你转一圈?”
米奥尼尔立马满怀期待地看向大粑粑,后者看向隆梅尔。
隆梅尔说:“我有话和里格说。”
言下之意,不欢迎你一起听。
海姆达尔握了下威克多的手,无声地请他不要介意,威克多对他莞尔一笑,带着孩子走下二楼。
海姆达尔的目光追随父子二人,直至他们的身影被二楼的栏杆遮住。
“您还不知道威克多吗?他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实话跟您说,今天和您的谈话内容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威克多,您让我还要再对他重复一遍。”海姆达尔为老公说好话。
“我了解克鲁姆不比你少,也知道他不喜欢说闲话,但我还是不欢迎他加入我们的谈话。理由是没有理由。”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海姆达尔还能说什么?
他只好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我后来一直在想亨利.德瑞。”
隆梅尔点燃烟斗。
“他这一连串动作是不是早有预谋?我觉得门多萨的冒名顶替不是特例,德瑞可能还有别的动作,他的动机十分可疑……”
“如果你是指他对于克鲁姆的打压,我想你可能错怪他了。”隆梅尔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
“错怪?”海姆达尔张大眼睛。
“据我所知亨利.德瑞并没有直接干预克鲁姆的任何事,至于克鲁姆遭遇的那些人为阻碍,更多的来自被亨利.德瑞看好的某个力争上游的球员。”
狐假虎威?
“……维力.丹勒?”
隆梅尔点了下头,“如果亨利.德瑞知道丹勒的自作主张反而引起了你对他的关注,直至很快由此联想并发现某些他极力掩盖的真相,不用你做什么,德瑞会让丹勒立刻消失。”
海姆达尔心情大好,没有比恶人自相残杀更给力的事了。
“也就是说您也认同德瑞确实有问题?”海姆达尔小心求证。
隆梅尔又摸出怀表,“这个时间葡萄牙的那群人应该已经顺利离开芬兰了。”
海姆达尔若有所思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后隆梅尔才道,“像亨利.德瑞这样行事的官员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没有上层的庇护,那些逍遥法外的通缉犯不可能舒畅地活到现在,对于当今巫师政府而言,很大程度在于不法分子是否仍有利用价值。但是亨利.德瑞的行为让人不解,首先他是一个主管魁地奇事物的官员,那些罪犯与他的本职工作似乎不存在关联;其次德瑞的步步高升同样充满了疑点,如同门多萨从通缉犯到主教练的转身,德瑞的声名鹊起令人摸不着头脑,这个人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他之前做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联盟内没有人记得清楚。”
“难道亨利.德瑞也是……”海姆达尔震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