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总这么笑眯眯,老爷身上的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亲爱的,你是要把今天的开心在去学校前挥霍完吗?”老爷忍不住问。
围观米奥尼尔对镜子臭美的海姆达尔回过头来,“我一直在笑?”
“你自己照照。”
海姆达尔看到自个儿笑如春花。
“我这是高兴。”海姆达尔解释道。
“我明白。”
不,老爷不明白,也不会明白。
斯图鲁松审判员为何心情好,与奖章分不开,但不是全部。
海姆达尔起床后在马桶上翻报纸得知,他获得了最新一期这份较边缘化的粉丝刊物有奖问答环节的“耳目一新奖”,奖品由热心粉丝制作并提供的限量克鲁姆迷你模型——只穿着赛用紧身裤。PS:可脱卸。
上期有奖问答环节的题目是:VK的什么最吸引你?
其实这是一道类选择题,出题者给出了诸如“深邃的目光”、“迷人的侧脸”、“精湛的职业技术”等选项,海姆达尔都没勾,他在最后一栏的其他里写下:器.大.活.好,欲.罢.不.能
然后,他的答案在浩淼如海的回信中被刊物创办者一眼相中。
紧身裤小老爷到手。
斯图鲁松审判员,你的节操呢?
审判员蛋定地表示,在逐渐出神入化的精分中与金加隆私奔了。
二、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杰出校友奖章每年颁发一次,颁奖时间最早为学生毕业半年以后,一般选在圣诞节前,算是德姆斯特朗比较重要的盛典。
比照历年来的得奖名单与得奖日期可以看出,刚毕业就被通知领奖绝对是少数派,但不是唯一。被邀请前来围观颁奖仪式的伦巴第.拉卡利尼就是一杆难以超越的旗帜,拉卡利尼包括他的家族对德校的贡献足以让德姆斯特朗在他百年以后仍对他感恩戴德,雪中送炭难能可贵。
不过海姆达尔这个得奖记录紧随其后的毛头小子竟然也被如此重视,学校还兴师动众地请来了所有仍健在并愿意出席的前获奖者,老实说拉卡利尼前部长心里有那么点酸溜溜。
往深里想就更酸了,他儿子没得这个奖——被依靠出卖色.相博出名的同届毕业生邓肯.奥维尔先声夺人,隆梅尔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继承人居然拿奖了,而且还差点破了他的记录?!想到这里,感觉被比下去的老拉卡利尼斜眼瞟向不争气的儿子,发现后者正哈皮地与威克多.克鲁姆等人谈天说地,老拉卡利尼郁闷得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不思进取的莱纳托正联合前杰出校友获奖者邓肯嘲笑遭到2000万诅咒的威克多。
“2000万啊,什么感想?”莱纳托的嘴从见到威克多的那刻起就没合拢过。
“我可以给你2000万,让你尝尝滋味。”威克多没好气地说。
“真的?”莱纳托夸张地捂住胸口。
“只是借给你感受一下,要还的。”威克多白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加隆!”
莱纳托耸耸肩,“但是从没有人无缘无故给我2000万。”
“怎么是无缘无故,那是威克多的卖.身.钱。”邓肯不甘寂寞地说。
“你好像很羡慕。”威克多送去怀疑的目光。
“慈善就是个无底洞,什么时候都缺钱。”邓肯十分坦然。
“凭你的人气还不够?”
“怎么能和你比。”
“我可以试着把你介绍给土豪肯尼,其实你的魁地奇技术相当不错,重新拾起来只是时间问题。”威克多开起了玩笑。
“算了吧。”邓肯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我的粉丝要是看到我衣衫不整、挥汗如雨骑在一把扫帚上,印着我形象的邮票、明信片和巫师袍就卖不动了。”
威克多和莱纳托哈哈大笑,魔法先生说白了就是一尊亮眼的花瓶,粉丝也就是冲颜去的,花瓶每天的任务就是穿得光鲜夺目被媒体报道今天到哪儿挥洒爱心,明天上哪儿做好人好事……
“不过,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你把我引荐给肯尼主席。”邓肯的话出于他们的意料。
莱纳托还好,威克多那副“你简直找死”的苦逼表情别提多生动了。
这下换邓肯哈哈大笑,天下间竟然还有人能把威克多逼到光听名字就恨不得捂住双耳的地步。
“你真想认识肯尼?”威克多蹙眉问。
“我看认不认识肯尼是其次,让肯尼的金库门为他打开才是关键。”莱纳托一针见血。
邓肯没有否认,“他不是很有钱么,我想他既然肯掏2000万加隆买个大活人,不在乎分出点零头拯救失学的哑炮儿童吧?”
“这就难讲了,”莱纳托说。“不是所有有钱人都想通过慈善博取善名,有些人对强迫慈善非常反感。”
“我不强迫他,我期望说服他。”邓肯一派谦逊。
威克多犹豫不决,主动联系土豪肯尼让老爷有种羊入虎口的窒息感……
“你们在说什么?”今日的主角在会场内兜了一圈转回来。
“我们在说土豪肯尼。”莱纳托心直口快。
“哦?”海姆达尔好奇道。“他有什么值得先生们谈论?”
“多得很。”邓肯说。
海姆达尔弯起嘴角,“除了钱以外呢?”
仨男士面面相觑,随即大笑。
“我们好像就是在谈论他的钱。”莱纳托说。
“你们很差钱?不会吧?”海姆达尔惊讶道。
“我需要钱。”邓肯坦言,继而一笑。“需要很多钱。”
海姆达尔诧异地扬眉,随即想到什么点点头。
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声音在会场内响起,他们中断了谈话,朝另一头靠去。
三、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毕业了。】裴迪南摇头唏嘘。
“我很感激您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海姆达尔对他的肖像画深深一鞠躬。
【你这孩子……】裴迪南挥挥手,显得十分伤感。
校长画廊内难得宁静安详,校长们不约而同地压下话痨属性,面露不舍。唯一的女校长夸张地挥动着手绢,擦拭眼角。
海姆达尔一一走过每一幅肖像画,有些画像位置较高或者并不熟悉,他还是坚持与每一位校长道别,此举激起校长们更多的惆怅,毕业季什么的太讨厌了!
海姆达尔走到贝托校长面前,刚要感性地说上两句,贝托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他狠狠耳提面命,什么出去以后好好做人,为校争光,不要给学校抹黑,趁年轻抓紧时间出人头地……搞得海姆达尔不是毕业离校,而是从那什么地方刑满释放。
贝托的同行纷纷侧目,这老头前几天明明背着他们伤心得死去活来,今天吃错药还是被记忆注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