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转过头在想去看池炀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
“好看。”她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拉开车门,打算上车。
手腕被攥住,肌肤相触,一阵冰凉。
沈芜抬眼,对视上薄祁忱那双深邃漆黑的瞳仁。
“好看?”他尾音上扬着,身上带着几分醋意,还有几分危险。
沈芜疑惑,觉得薄祁忱奇奇怪怪的,便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不好看?”
“哪里好看?”薄祁忱冷着眼,情绪越发的奇怪了。
沈芜被薄祁忱问的愣住了。
哪里好看?
“他——”沈芜仔细的去想了一下。
池炀,长得好看。
身材也不错。
一身黑还怪酷的。
薄祁忱盯着她那认真想的模样,瞬间感觉心口窝堵了一口气。
她竟然还真认真的去想那小子哪里好!
薄祁忱松开她的手腕,不耐烦的喝着:“上车。”
沈芜:“……”薄爷今儿,心情这么不好啊?
薄祁忱关上车门,砰——的一声。
沈芜看着他上了车,目光清冷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系上安全带开车。
沈芜正打算看窗外,耳边,男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受伤了么。”
沈芜头也没转,“没有。”
“嗯。”
车内的氛围一下子冷到冰点。
沈芜看了窗外好一会儿,缓缓转过头,望向薄祁忱的侧脸,“谁惹薄爷不开心了。”
这么大的胆子。
“也没谁,不过是当着我的面夸其他男人的小丫头罢了。”男人的语气酸溜溜的。
一想起沈芜盯着他的领带三秒钟,都没看他的脸三秒钟,这醋意就更浓了几分。
沈芜抬眼,对视着薄祁忱的视线。
哦……原来是她这个不知好歹的。
“同学。”沈芜转过头看窗外,淡淡解释着。
薄爷固然知道那是同学。
“既然惹薄爷生气了,那薄爷还带我去吃甜品吗?”沈芜再次看向薄祁忱,满脑子还都是薄祁忱说接自己去吃甜食。
薄祁忱:“……”
他多看了沈芜一眼,差点被气笑。
“先去给老爷子看病,结束之后带你去吃,行么?”他语气淡淡的。
沈芜立刻点了下头,当然可以。
氛围慢慢回温了一些,沈芜也不禁松了口气,没那么紧绷了。
……
老宅。
沈芜如以往一样给老爷子施针。
后面蒋翠荣目光炙热的盯着沈芜,她不能说话那日,的确两个小时一过就能开口了。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她始终觉得,那就是沈芜所为。
薄祁忱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杂志,时而抬眸扫一眼沈芜。
薄君从外面进来,直言不讳,“多少天了?这老爷子,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是啊,神医,您到底行不行?”林华跟着开腔,不忘小心翼翼的去看一眼薄祁忱。
只要薄祁忱不开口,她们就能肆意而为。
但薄祁忱一开口,她们三个人立刻老老实实的,哪儿敢忤逆?
“时间都没到,你们急什么。”沈芜将毛毯搭在老爷子的身上,再去看薄爷,笑,“薄爷,您着急吗?”
薄祁忱被点名,不禁抬眼,手中的杂志一合,目光深邃,声音压低,很有磁性,“相信神医。”
沈芜眯着眼笑了笑,饶有趣味的去看林华,听到了么?
她可是薄爷请来的人。
任何人不相信她都没有用,只要薄爷相信她,她就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