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的夜晚总是纸醉金迷,让人花了眼。
薄祁忱看着周围三三俩俩路过的人群,眼底泛着几分复杂。
酒吧里,有人喝醉被扶着出来,也有人一个人扶着墙边吐个不停。
薄祁忱拧眉,扯了扯西装领带,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
薄祁忱朝着车子那边走去,嘴里叼着根烟,男人的脚步在接近车旁时,忽然停了下来。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靠在他车旁站着的人,神色沉了沉,咬紧了嘴里的烟。
沈芜就他的车上,双手环胸,视线冷清的看着薄祁忱,眼看着他停在自己的面前。
二人目光停在彼此的身上,却谁都没有开口。
沈芜记得,他不抽烟的。
薄祁忱皱了下眉,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白衬衫已经满是褶皱。
这样的薄祁忱,沈芜很少见,但这男人即便是凌乱的,也十分优越。
沈芜起身,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拆开包装后,抬眸看薄祁忱。
沈芜抬手,将薄祁忱嘴边的烟给拿了下来。
他本咬的紧,却在沈芜碰到的时候,自然松口。
沈芜始终看着薄祁忱的眼睛,她将手中的糖,递到了他的嘴边。
薄祁忱眼眸黯了黯。
沈芜道:“张嘴。”
薄祁忱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听话的,薄唇微张。
沈芜递进去一颗糖,顺势将手边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嘴里的糖是白桃味儿的,有一种少女清甜的感觉。
她收回眸光,再看薄祁忱,薄祁忱视线炙热的看着沈芜,没有一刻钟要移开的意思。
“喝多了吗?”少女音色清冷,带着几分不解。
“嗯。”他点头,轻轻回应,乖得很。
沈芜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再看薄祁忱,“上车。”
薄祁忱不语,只是站在那儿。
“不能走路了?”沈芜问。
薄祁忱没说话,过来,上车。
沈芜瞧着薄祁忱,他也看着沈芜,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芜关上车门,上了车。
今晚一晚上没喝酒的意义,原来在这儿。
沈芜系好安全带,再看薄祁忱,直皱眉。
她只好解开安全带,又靠过去,直接扯过薄祁忱身前的安全带,帮他系好。
薄祁忱就这么看着沈芜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发丝几次落在他的脸颊,撩的他格外的不舒服。
“去老宅了么。”沈芜系好安全带,开了车。
“去了。”他说。
沈芜瞥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薄祁忱看向窗外,眼眸冷冽,没有任何的情绪。
固然沈芜想从他的眼睛里探出点究竟,也是无用功。
看不出。
他把自己掩饰的太好了。
沈芜没再多问,车子一路平稳的开回盛世观邸。
沈芜下了车,去副驾驶拉开车门,瞧着薄祁忱。
薄祁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沈芜明显的感觉到,薄祁忱的身子晃了一下。
沈芜伸手扶了他一下,薄祁忱往台阶上,依旧是晃晃悠悠的。
沈芜推开门,和薄祁忱一同进去,换了鞋子后,往客厅去。
佩叔迎上来,不解,“少爷,怎么了?”
“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啊。”
沈芜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看佩叔,“佩叔,你去给薄爷搞一杯清酒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