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薄祁忱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引起了江入年的注意。
江入年默默看向薄祁忱,轻咳了一声,说:“薄爷,你可千万不能心软!你别把人家当朋友,可人家把你当成仇人!”
沈芜听笑了,不禁叹了口气,将然后拿起手机,随便看了看今天的新闻。
“江入年,我有说要原谅他吗?”薄祁忱朝着江入年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江入年的头上。
周边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你看这薄爷和江总,又何尝不是站在金字塔顶尖上的人?
可两个人在彼此面前,从不端着。
而薄爷和云风呢?两个人说得好听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说难听点儿,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只有表面客套,没有背地里的深深吸引。
“夜炎,蒋奕。这人,不如就断了手脚随便找个贫民窑扔进去吧。”薄祁忱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
好似在犹豫扔进贫民窑是不是不行。
云风听到之后眼底一沉,“薄祁忱,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你说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云风,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我的确想把你怎么样,就能把你怎么样!”薄祁忱双手插兜,那张冷酷的脸上毫无表情,只剩下了无情。
云风的肩颤了一下,他谨慎的看着薄祁忱,薄祁忱说:“我这人,天生就倔,认定的事儿从来不改,这点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吧?”
云风咬了咬牙关,目光晦暗,好似想说什么,却又沉默。
薄祁忱便说:“别试图挑衅我,不然,我只会让你生活更加煎熬。”
“单纯。”云风冷笑,他如果身后没有人,他会这样贸然行动吗?
敢来见薄祁忱,固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云风拍了拍手,礼堂的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一群黑衣人一同跑进来,将薄祁忱等人包围起来。
云风笑着看薄祁忱,有一种反客为主的即视感,“薄祁忱,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薄祁忱的确不知道。
“这是无人岛新培养的一批杀手,各个心狠手辣没有心,想杀掉你——区区一秒钟的事儿!”
沈芜静静打量着那些人的模样,无人岛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符号。
只要带着这个符号,就不会有人敢碰你,因为碰你就是和整个无人岛作对。
沈芜脖颈的符号,在她后来事事都闯出了名声之后才彻底驱除。
“可是我们想杀掉你,也是区区一秒钟的事儿。”薄祁忱眯了眯眼睛,语气里带着威胁。
“对啊,所以我今天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的,薄爷这么聪明,该不会没看出来吧?”云风眼底的神色风轻云淡的。
说起这些事情,他像是在说外人的事情一样,看似什么都知道,可往里面问却什么都不知道。
“死一个云风罢了,却让满屋子的人陪葬,不值。”薄祁忱晃了晃手腕,眸光落在沈芜的身上,他问:“阿芜,累了吧?要不先带他们回去吧?”
沈芜冷笑了一声,他朝着薄祁忱走过来,握住薄祁忱的手臂,神色沉重,有些不满:“干嘛,又要把我推开吗?”
“阿芜,云风若疯起来,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大家都在这儿很危险。我没办法拿你们这么多人的命开玩笑,懂吗?”薄祁忱很认真的说。
沈芜当然什么都懂。
可是让薄祁忱一个人面对,她也不愿意。
“放心。”薄祁忱拍拍沈芜的头发,递给江入年一个眼神。
江入年皱眉,有些嫌弃的看了薄祁忱一眼。
虽然两个人平时总是互怼,嘴上嫌弃,可真正用上的时候,谁也没想过退缩。
江入年和秦仪对视一眼,果断拉着沈芜出去了。
墨尘和宁薇耸耸肩,也跟着出去了。
场内的人全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了云风和薄祁忱。
云风看着地面,从事情被戳穿到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苍白。
薄祁忱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很怀念以前的他们,他真的很好。
可是,所有人都变了。
以前永远只是以前,最美好的果然都该放在心底深藏,。
“我给安落发消息了。”薄祁忱拉过椅子,示意云风坐下来。
云风谈到安落,十分激动,“薄祁忱,你什么意思?安落本就看不上我,你还让她看到我现在这样凄惨的模样?”
“薄祁忱,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人就是你了,事事都要踩在我的头上,什么事儿都做的比我好,就连我妈都每天当着我的面说你怎么怎么好,而我明明也不比你差劲到哪里去,却是个出了名的渣渣头子。!”
薄祁忱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云风垂眸,声音里带着哽咽,“明明,是我先喜欢安落的。”
“明明,那天救了安落的人是我,怎么最后什么事儿都到了你的身上呢??”云风抬眼,那双眼睛难得的红润。
他对安落已经不单单是爱情那么简单。
已经到了执着的地步了。
他一定要争到安落,他不要让他的女人去爱薄祁忱。
可是,薄祁忱不仅不爱她,还把她羞辱成这样。
他太生气了。
薄祁忱闷笑了一声,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云风的肩膀。
“云风,有些事儿你根本就不知道!”
“对,我是不知道。但我喜欢安落,安落喜欢你这件事儿,我看的清清楚楚!”
云风红着眼,双手抓住薄祁忱的衣领,不清醒的摇晃着薄祁忱,嘴里说着:“薄祁忱,不喜欢要拒绝,你到底知不知道!”
“拒绝安落的次数不比你表白安落的次数少。”他很明确的拒绝安落许多次。
是安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听从,甚至还坚信自己早晚会成为薄家少夫人。
薄祁忱扫了他一眼,“云风,其实我挺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次回来,我也进来在撮合你安落,可是你们实在走不到一起去,我也没办法啊。”
“不管怎样,你给我背后捅刀子这事儿。”薄祁忱低下头,沉默半晌,他说:“我过不去。”
他不止叫了安落,还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