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推开病房的门,薄森和薄呈正在照顾爷爷。
“大嫂。”薄呈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沈芜立刻点了下头,她来到病床旁,老爷子好似刚睡着。
“大哥呢?”薄呈问。
沈芜抬眸,“公司有事儿,去公司了。”
“哦哦。”薄呈点点头,倒也没有多问什么了。
三个人望着病床上的老爷子,薄森忽然开了口,“薄治之所以胆子这么大,肯定是知道了老爷子的财产分配。”
沈芜看过去,薄森喝了口水,嗓音沉闷沉闷的,“沈芜,你联系到他了吗?”
沈芜立刻摇头,“我昨天的确去找三叔了,可惜,扑空了。”
“如果找到他,还是直接把他送进大牢吧。”薄森知道自己身为哥哥说这话不合适。
可是薄治现在的情况,就该送进大牢才能天下太平!
沈芜抿唇,双手环胸望着病床上的老爷子。
何止送进大牢。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直接做掉薄治!
“我听说,三婶住院了。”薄呈幽幽开口。
沈芜立刻望向薄呈,“蒋翠荣?”
薄呈点头,“好像是在一家小型的私人医院,三婶似乎身体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在哪儿?”
“我发位置给你。”
薄呈拿出手机。
他也是今天过来的时候,偶然听到几个医护人员说的。
“她都要不行了,怎么还折腾呀?”
“这一家人也够不容易的,儿子死了,薄家三爷刚从监狱出来又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也难怪蒋女士快要不行了,这也太折寿了!”
收回思绪,薄呈将位置发给了沈芜。
沈芜收下手机,“我过去一趟,薄呈,爷爷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爷爷是我们大家的爷爷。”薄呈十分沉重的说。
沈芜点头,很快便离开了。
……
私人医院。
“你好,我想问一下蒋翠荣女士在哪个房?”
“你是什么人?”
“家人。”
“不好意思啊,这里是私人医院,没有家属的允许不可以探望的。”
“家属也不行?”
沈芜站在护士台,几个小护士摇摇头,不方便透露蒋翠荣的过多消息。
沈芜抿唇,笑,打算撒撒娇。
“姐姐~蒋翠荣是我们家三婶,我是晚辈,来看看三婶儿的!您帮帮忙,让我进去看看嘛?”
几个护士对视一眼,纷纷打量起沈芜。
“你是沈芜吧?”有人忽然问。
沈芜立刻点点头,“是呀!”
“薄爷的女朋友?”护士又问。
沈芜又是一阵点头。
可是护士说:“家属说了,薄家的人一律不让见的。”
沈芜:“……”
沈芜挑挑眉,“姐姐,你就让我进吧,我看看就走~”
“不行,我们有规定的。”护士说。
沈芜无奈,“我又不伤害她,再说,你们都知道我是谁,她要真出什么事儿,我也躲不掉啊。”
几个护士对视一眼,都不说话,显然是不给退路。
私人医院就是这样的,向来严格的很。
沈芜耸耸肩,好吧。
她正转身要走,电梯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沈芜抬眸,定晴一看,“薄治!”
那人一愣,转身就要进电梯。
沈芜立刻跑了过去,直接摁住了电梯按钮,电梯门没有关上。
薄治就这么被堵在了电梯里。
沈芜冲着薄治淡淡的笑了笑,她就站在电梯门口,指了指外面,“三叔,出来聊聊?”
薄治哪儿敢跟她聊啊,这沈芜摆明了就是索命来的!
而且,沈芜和三哥的对话他也不是没听到。
沈芜多牛逼啊,他也打不过沈芜啊!
薄治抿了抿唇,赔笑道:“沈芜,有话好说。”
“是好说,但我总觉得你没有想好好谈的意思,你说呢?”沈芜歪歪头。
薄治沉默。
“是人吗?老宅的主意你都打?躺在医院的那可是你的父亲,薄治……做人怎么能做到你这种程度?”
爷爷多大年纪了?
受得了那么多刺激吗?
说到薄家,说到老爷子。
薄治慢慢站直了腰板。
他靠在电梯壁内,眸光冷漠的看着沈芜,“我把他当父亲,他把我当儿子了吗?”
“他还要怎么把你当儿子?你从监狱出来,他让你留在老宅,对你各种纵容,你都没看到吗?”
如果不是爷爷,这个家里的人谁愿意搭理薄治?
“可是他宁愿把财产给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给我!”薄治几乎撕心裂肺。
声音在电梯里传出闷响,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
沈芜更是冷漠的看着薄治,心里沉了下去。
财产财产,除了财产就是财产。
“一个连自己父亲死活都不管的人,他为什么要把财产给你呢?”沈芜嗓音淡淡的,几乎是灵魂质问。
薄治喝道:“是他先不给我,我才——”
“你们都是爷爷的儿子,爷爷会十分公平的将财产分给你们,是你自己心太急几次对爷爷下手!薄治,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沈芜的脸色冷了下去,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不给我财产,那我们就一起死!”
薄治推了沈芜一把,立刻从电梯里逃窜了出去。
沈芜连忙跟了上去,她伸手去抓薄治的胳膊,薄治便挥拳头过来。
沈芜往后躲了躲,薄治立刻跑进了安全通道。
沈芜跟进去的时候,薄治直往天台上跑。
两个人仿佛拼起了体力。
天台上的风呼啸着,沈芜站在薄治的面前,眼看着薄治后退。
薄治往后面看了一眼,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失足掉下去。
而沈芜的目的,十分简单。
她,要他的命。
薄治这种人,只要多活一秒钟,他们这些人就会陷入一秒钟的危险。
所以,他必须死!
沈芜衣袖中的银针缓缓落下,就在薄治退到最边缘的时候,沈芜手中的银针猛然甩出。
她身体微微一侧,微风吹动沈芜的头发。
薄治忽然捂住自己的额头,他仿佛感觉到有东西穿过自己的脑袋。
那种疼痛,让人说不出滋味。
只是,很快他的身体便不受控。
薄治瞪大了眼睛,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脚步踉跄的往后退去,沈芜面无表情道:“薄治,临死告诉你个秘密吧!”
薄治瞪着沈芜,眼眶都充血。
“薄修也是我杀死的。”沈芜勾唇,笑的冷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