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见蒋奕红了脸,瞬间笑了,不忘打趣他,“蒋先生,你这是什么情况?”
蒋奕抿了抿唇,感受到了宁薇的调侃。
宁薇的脚步停在了车旁,她特意往前上了上,有些挑衅的意思。
蒋奕则是直勾勾的看着宁薇靠近的脸,被宁薇攥着的手滚烫的厉害,手心都在冒汗。
紧张是真的。
但是,被宁薇挑衅时,心里跃跃欲试的欲望也是真的。
眼看着宁薇的脸逐渐靠近。
蒋奕滚了滚喉咙,直接反握住宁薇的手心,将宁薇抵在了车前。
刚才是宁薇主动,这次,直接换成了蒋奕占上风。
宁薇的脚步往后退了退,但身体已经无路而退,全身都贴在了车窗上。
她凝视着蒋奕,有意的在勾吲一般。
蒋奕则是认真的说:“别勾吲我,没用。”
宁薇:“……”
本暧昧的气氛瞬间破碎。
宁薇叹了口气,拿出了被蒋奕紧攥着的手,拉开车门上了车,很失落的说了句:“无聊。”
“我当然也可以像那些男人一样直接扑向你,但我不想。”蒋奕也上了车。
宁薇顿了一下,她不得不转过头看蒋奕。
蒋奕也看向她。
宁薇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蒋奕发动引擎,声音冷冰冰的,“你在酒吧那几次我都看到了。”
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那些男人和她聊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几次想占她便宜,行如流水的样子他不是没看到。
宁薇摸了摸鼻尖,双手环胸看向窗外,“我脏。”
蒋奕便淡淡看了她一眼,“是么?”
宁薇嗯了一声,也没看他。
蒋奕则是挑挑眉,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着脸,懒洋洋的说:“没必要说这种话保护自己,脏不脏,大家都有眼睛,都会看。”
宁薇听笑了。
她默默看向蒋奕。
蒋奕抿唇,“被占便宜是真的,任务结束后,你把他们拖在地下停车场狂揍也是真的。”
宁薇噗嗤一声,笑的更开心了。
她掌心拖着脸颊,目光看着窗外,“所有想睡我的人,都被我打的断子绝孙了。”
“真可怕。”蒋奕咂舌。
宁薇便眯眯眼睛,好笑的看向蒋奕,问他:“你呢?”
“什么?”蒋奕没看他。
她便往前靠了靠,身上有一种勾人的香水味,很好闻。
“想不想睡我啊?”宁薇歪歪头,问的言简意赅。
蒋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一紧。
他看向宁薇。
四目相对。
他立刻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不敢再继续看。
宁薇皱眉,“怎么不回答?”
蒋奕咳了一声,显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半天,在宁薇的注视和不停逼问下,才嘀咕出一句:“我没那个想法。”
“哦。”宁薇叹气,双手环胸看向窗外。
蒋奕看了看她,笑,“你很失望啊?”
“是了,如果一个男人连睡这个女人的冲动都没有,自然也是没有爱的。蒋先生,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宁薇撇撇嘴,望着自己的指甲,神色里泛着无尽随意。
她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蒋奕其实也挺看不懂她的。
明明自己就不是那种放荡的人,却非要表现出那样的感觉。
“爱你的人不会轻易伤害你,不爱你的人才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睡你。”蒋奕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问题。
宁薇歪过头看他。
三秒后,笑了。
她没再说话。
蒋奕也沉默了。
车子一路前行。
……
画展会场。
“走吧,去见薄爷。”江听风拖着沈芜往外走。
沈芜一听到要见薄爷,便一直在叹气。
江听风拍拍她的头,两个人从休息室出去的时候,刚好也看到了从休息室出来的薄祁忱。
他一个人,身后没有蒋奕。
“薄爷。”江听风先叫他。
薄祁忱嗯了一声,“风老师。”
“哎呀,叫什么风老师,那太客气了!”
“不然?”薄祁忱轻笑,该叫什么?
“不如你就随沈芜一起叫我——”师傅吧!
可话还没说出来,脑瓜子就被猛地拍打了一下。
嗡——的一声,江听风只觉得自己眼前都在冒金星了。
他转过头瞪了沈芜一眼,嫌弃的不得了,“沈芜!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让薄爷叫你师傅,你脑子里进了多少水啊?”沈芜推了他一下,很自在的来到了薄祁忱的身边,挽住了薄祁忱的手臂,很讨好的笑着说:“咱们各论各的!”
薄祁忱睨着身边这个不停示弱的小姑娘,不禁冷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慌了?
知道要来哄他了?
骗他的时候想什么了呢?!
“薄爷!你这是要去哪里?”沈芜眯着笑,实在是太讨好了,跟在江听风和记者面前时是完全不同的。
江听风更是默默去抠墙,恨自己怎么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真是气死为师了!
“师傅。”沈芜叫了江听风一声。
江听风默默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沈芜,“干嘛?!”
“什么干嘛,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抠墙?”沈芜一脸疑惑。
江听风涨红了脸,“我才没有!别胡说八道。”
沈芜懒得理江听风。
她抬头看薄祁忱。
薄祁忱这才回答她的问题,“去楼下,随便转转。”
“那我们一起吧。”沈芜微微笑。
薄祁忱冷笑,“ws陪我逛逛?这我哪里受得起?”
沈芜立刻就听出薄祁忱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了。
“薄爷,你别这样嘛,ws怎么了,ws也是人啊!!”
沈芜甩甩薄祁忱的手臂,撒娇撒的那叫一个要人命。
尤其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几次委屈巴巴看他的时候。
沈芜给到他的那种反差萌真的很让人心动!
要么美飒爽!
要么可爱又勾人。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各种形态小撩精。
薄祁忱这辈子真是栽给她了!
纵然再怎么不悦,可还是仰起脸,傲娇的说:“那就给你一次机会!”
沈芜立刻笑了,“什么一次机会啊,陪薄爷逛画展,咱们签个一辈子协议好吧?薄爷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就什么时候到!使命必达听说过吗?”
江听风:“……”
沈芜和薄祁忱的背影走远了。
江听风撇嘴。
瞧瞧,师傅就是这样一个被忽视的存在。
明明是他和沈芜一起出来的,现在就变成他自己了。
哎。
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