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忱垂下头看向沈芜。
沈芜忽然来一句谢谢,又给他整不会了。
薄祁忱闷笑了一声,不忘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压低,问她:“真的谢谢我?”
“对啊,不然还是假的谢谢你?”这话问的。
薄祁忱挑眉,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声音格外的温柔,“要不换个感谢我的方式?”
沈芜挑眉。
换一个感谢方式?
两个人看着彼此,沈芜在薄祁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
嗯。
怎么说呢,就是很……
沈芜笑了。
很不安好心的那种笑。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真的感谢你,那不如就给你生个孩子吧?”沈芜歪歪头,直盯着薄祁忱。
薄祁忱嗯了一声,声音沉闷的好听。
沈芜闷闷的哼着,将脸埋进了薄祁忱的怀中。
薄祁忱抱着沈芜从电梯出去。
刚好遇见迎面走过来的胭脂。
看到胭脂,沈芜和薄祁忱对视一眼,沈芜从薄祁忱的怀中跳了下去,然后握住薄祁忱的手站在了薄祁忱的身侧。
两个人看着胭脂。
胭脂拎着行李箱,看起来,这是要走。
薄祁忱便问:“要走?”
胭脂嗯了一声,点点头,“我给江总添麻烦了。”
薄祁忱笑,“的确,你给江入年添麻烦了。”
胭脂只是客气的话。
但是薄祁忱却真的应声说下去了。
这是胭脂没想到的。
胭脂微微笑,显然,笑容中有些苦涩。
她看了看沈芜,再看看薄祁忱,进了电梯。
薄祁忱忽然叫她,“胭脂。”
胭脂抬头看薄祁忱。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在江入年的房间,你打算对江入年干什么?”
他是个成年男人。
江入年也是。
当时那么晚了,她穿着浴袍过来,想干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但薄祁忱还是想听胭脂亲口说出来。
胭脂盯着薄祁忱,脸一下子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薄祁忱挑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胭脂,“嗯?”
胭脂低下了头。
薄祁忱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听难以启齿的?”
“既然觉得难以启齿,那以后就别干这种事儿了,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男人都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女人啊?”
薄祁忱的话说的很难听。
他就是想告诉胭脂,别想搞这种小动作上位!
那天如果他不在,江入年真的被她怎么样了,你说江入年上哪儿哭去?
本来和秦仪就没进展。
再和胭脂发生了关系,啧!
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胭脂低下头,摁了电梯。
电梯门立刻关上。
沈芜看向薄祁忱,问:“什么?”
“什么什么?”薄祁忱则是睨着沈芜,嗓音懒洋洋的。
沈芜搂住薄祁忱的胳膊,直皱眉,问他:“那天晚上,是大家议论的那件事儿么?”
“嗯。”
就是那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议论胭脂和江入年。
“放心,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
“我调查过胭脂了,她师傅退了之后,她就没什么名气了,钱也难赚了,就想找个富二代勾搭上,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来庄园,哪儿是真的想找工作啊,那摆明了就是奔着江入年来的。” 薄祁忱声音沉。
他推开房间的门,和沈芜走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那副画。
很有冲击感。
视觉冲击感十分的强,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想知道这幅画的背后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样的故事。
薄祁忱走过去,伸手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副画。
沈芜说:“我还没有涂色。”
涂色之后会更好看。
薄祁忱看了沈芜一眼。
沈芜则是关上门,一抬头,便对视上薄祁忱的视线。
薄祁忱笑了一声,不禁夸夸沈芜:“真是捡到宝了,我的宝贝怎么这么棒啊?”
沈芜挑眉,咂舌,“是真的夸赞吗?”
“那当然是真心夸了,你以为我是逗你玩的?”
沈芜笑了笑,走过来,搂住了薄祁忱的胳膊,抬头看薄祁忱,温柔道:“薄爷,等这幅画之后,我给我们也创作一幅画。”
“这幅画,我们就摆在家里,哪儿也不给看!”
“不。”薄祁忱摇头。
沈芜睨着他,嗯?
“好的作品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都感受。挂在家里做什么?”
薄祁忱伸手勾住沈芜的腰肢,将沈芜拉到怀中,轻挑起沈芜的下巴,一脸正经:“再说,那可是ws的作品,它值得被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知道么?”
沈芜笑,“薄爷这么喜欢ws啊?”
“那是。”
薄祁忱看向那副画。
ws出的第一幅画,就是他买走的。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ws?
知道ws是沈芜之后。
那自然更喜欢了。
“ws……”薄祁忱眯了眯眼睛,偏过头看沈芜,笑了,“沈芜,芜沈。”
沈芜撇撇嘴,“被你发现了。”
“啧,小孩儿!”薄祁忱点了一下沈芜的脑袋。
沈芜反手抱住了薄祁忱的腰间。
他贴在薄祁忱的怀里,声音温柔,“薄爷,一切都好起来了。”
“是啊,一切都好起来了。”
未来会更好的。
沈芜望向那副画。
她画的很美,很梦幻。
一男一女,两个人物,在月光下,花田中,牵手漫步。
那种对浪漫的冲击,让人一眼就能感应的到。
沈芜想,盛东看到这幅画应该会很开心。
“我今晚就画出来,明天就交给盛东!”沈芜想想就干劲十足。
“这么晚了,还画?”薄祁忱看了下时间。
“还早还早,我画完它。”
沈芜拿起一边的画笔。
薄祁忱咂舌,“啧。”
“啧什么啧,我就是不画,今晚你也不能在这儿!快回去休息吧!”
沈芜坐在椅子上。
却被薄祁忱从后面抱住。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问:“怎么不能在这儿?”
“你不回去听听你兄弟怎么跟你表达自己的心情吗?他今晚一定很激动,有很多的话想说。”
毕竟追到秦仪那么不容易。
“你要多给江入年吹吹耳边风,秦仪很乖很单纯,他一定要对秦仪好!如果江入年对秦仪不好,哼!”
沈芜拿起画笔,直指向薄祁忱。
薄祁忱咂舌。
指着他干什么,搞得像他对不起秦仪一样……
“反正,一个都别想好过!知道吗?”
欺负秦仪肯定不行!
薄祁忱笑,宠溺极了,“知道了!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