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尘不敢过多滞留。
他揉揉赫连梨白的头发,声音沉闷,“走了。”
赫连梨白咬住唇,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不想他走。
门外有侍卫要进来了。
她不得不松开手。
墨尘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轻轻的说:“不许哭,明天哥哥还来。”
听到这句话,赫连梨白的鼻尖更酸了。
她点点头,只得看着墨尘关上了门。
她趴到窗户口, 看着他们三个离开。
如果也能像他们一样自由就好了……
沈芜转过头,还看到她在窗口趴着,那小眼神,简直要把人的心看化了。
太让人心疼了。
像是一只身在牢笼的孤鸟儿。
像她。
像前几年找不到方向混日子的她。
“你怎么想?”宁薇看向墨尘。
墨尘从刚才出来就低着头不说话。
他的脑子里不停重复着她刚才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那一幕。
心都要碎了。
“墨尘,见也见过了,她什么样你都知道了,心里的想法是不是该告诉我和阿芜了?”宁薇干脆逼问。
墨尘转过头,望向沈芜和宁薇,脸色沉重。
“带她走?”沈芜言简意赅。
墨尘却说:“她有苦衷,未必会跟我走。”
“那就解决她的苦衷。”沈芜说的更为干脆。
墨尘笑,“苦衷能解决的话,她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沈芜咂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你五哥神通广大好吗?”
只要是能说出口的苦衷。
沈芜保证都给她解决的明明白白。
宁薇勾唇,笑的慵懒。
嗯,是五哥没错。
沈芜抬手拍向墨尘的肩膀,一脸认真:“这就打听打听小公主的苦衷是什么,十分钟后,我要知道。”
“十分钟?”墨尘郁闷。
太草率了吧?
“八分钟。”沈芜莞尔。
墨尘哪里还有时间去废话,转身就去找讯息了。
沈芜撇着他那猴急猴急的步伐,笑了。
还装矜持。
墨尘这事儿,她不出手,谁也不能搞定。
沈芜决定,不把小公主接走,拉出深渊。
她不走了。
“薇姐,信我吗?”沈芜看向宁薇。
宁薇挑眉,“我们阿芜,神通广大~”
自然是无条件信。
“是有点吹牛了哈。”沈芜听完自己都笑了。
“你配得上。”宁薇一脸严肃。
“走啦走啦,回去休息了。”
沈芜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飞机,好累。
等会儿回去还要和薄爷视频,再汇报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叮——
可乐:【素人姐姐!打游戏不?】
沈芜挑眉,【最近人在外面,不方便。】
可乐:【喔!好吧,其实我们也在外面。】
沈芜歪歪头,【在哪儿?】
可乐:【这次奇幻的联赛举办方在皇国,我们今天下午刚到皇国。】
看到这条消息,沈芜的眼眸瞪圆了一瞬。
这么巧?
可乐:【你呢?出差了吗?很忙吗?】
沈芜:【我也在皇国。】
可乐那边没回复了。
大概可乐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
可乐:【面基吗素人姐姐!】
沈芜撇嘴,又不是没见过,搞什么面基这一说法。
沈芜:【好啊。】
可乐:【那明天下午,我们选个地方一起玩。】
沈芜想了想,【明天下午可能不行,这样吧,你把你们下榻的定位发给我,有时间的话我去找你们,反正你们不是除了比赛时间一直在酒店嘛?】
可乐:【也行!我们明天没比赛,后天晚上七点半的比赛,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来看我们比赛吧!】
沈芜笑,【好的好的。】
可乐甩了一个定位过来。
沈芜意外的发现就在皇宫不远的位置。
沈芜也发了定位过去。
可乐懵了一下,【卧槽我没看错吧,皇宫啊?!】
沈芜没再回复可乐的消息,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刚好接到薄祁忱的视频。
沈芜靠在床边,擦了擦头发,摁了接听。
视频里映出两个人的脸,沈芜晃了晃掌心,语调雀跃的叫着:“薄爷~”
薄祁忱正在书房,这会儿手机倚在一本书上,只露了半边脸。
但对于帅哥来说,半边脸就很帅了。
他没说话,不知道在忙什么。
沈芜便撑着脸,直盯着的他的半边脸。
过了三分钟,薄祁忱才将视频画面放正,正对着他那张完美的让人挑不出瑕疵的脸。
啧。
你说一个男人怎么能好看到这种地步。
就光是看着这张脸都能多吃半碗饭的地步。
沈芜不禁感慨万千,“薄爷,跟你在一起,真的觉得亚历山大。”
“哪儿大?”薄祁忱抬眼看她。
沈芜翻了个白眼,哪儿大?
心挺大!
“吃过饭了?”沈芜嫌弃的问。
薄祁忱嗯了一声,“晚上和倌叔吃的,你吃过了么。”
“吃过了呀,赫连裕亲自接待!”沈芜挑挑眉,问他:“怎么样,这待遇?”
薄祁忱眯眼,“big胆,竟敢叫国王大名!”
沈芜叹气,拿起手机,直怼着自己的脸,语气沉重的说:“我见到小公主了。”
“怎么说?要把她带回云都么?”薄祁忱一边看电脑,一边问沈芜。
沈芜摇了摇头,“我觉得怕是要带不走。”
薄祁忱挑眉,嗯?
“小公主被赫连裕禁足了,门口还有侍卫守着呢。但是……能看出小公主还蛮喜欢我们墨尘的。”
如果墨尘真的要带小公主走的话。
你说小公主会愿意忤逆父亲,跟墨尘走吗?
觉得身为这个国家的公主,肩膀上要担任的责任太重了。
小公主可能不会随便跟墨尘走。
薄祁忱挑眉,睨了一眼手机里的沈芜,“毕竟小公主是逃跑过的人。赫连裕那么注重权威,这次一定不会放走她。”
“你说如果我们跟国王要人,能不能要来?”沈芜歪歪头。
他便笑,“你拿什么条件要?”
“拿墨尘的资本啊!墨尘真当什么都不是,废物一个?”墨尘本事大着。
“别单纯了,人家要的是雪中送炭时的权威,墨尘能给的只能是锦上添花罢了。”
薄祁忱冷笑,的确不想泼冷水,但说的也是事实。
沈芜沉默,脸慢慢的就沉了下去。
薄祁忱轻咳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
他们现在正在皇国,他却如此泼冷水。
“生气了?”薄祁忱小心试探。
沈芜莞尔,“没呀!”
薄祁忱再要开口,便听那边冷清清道:“困了,睡觉。”
嘟嘟嘟——
薄祁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