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公主带下去!”赫连裕语调嚣张。
赫连梨白赶忙道:“父王,我们没什么事儿,你放了墨尘哥哥吧!”
侍卫上前,将赫连梨白往下带,赫连梨白哭的梨花带雨,一把甩开那些人,从大殿跑过来,跪在了赫连裕的面前。
“父王,放过墨尘哥哥吧……”
任由赫连梨白求饶,赫连裕却无动于衷。
墨尘就这么看着赫连裕,眼神里都是冷漠。
为了自己的权势,就要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
还是个喜欢家暴的男人,这样的人凭什么当国王?!
想让他跪下,永远都不可能。
他墨尘宁愿受点苦离开这个狗屁皇国,都不会跪他一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人带走!”赫连裕朝着旁边的那些侍卫怒喝。
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知道这墨尘是今天来的贵客。
这贵客怎么说得罪了国王就得罪了国王啊?
那些人正要上前去动墨尘,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女人冷冰的声音。
“国王这是何意啊?”
所有人一同朝着门外看过去,就听一个侍卫说:“国王,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那迎面走进来,穿着一身黑,扎着马尾的女人,不是沈芜是谁啊?
沈芜缓缓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睡眼朦胧的宁薇。
宁薇叹了口气,吸了口烟,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了。
事实证明,这个什么国王根本就没被她放在眼里。
他若是尊重她们,她自然也尊重他几分,可若是他没有尊重自己的话。
那即便是国王,她也没有尊重的必要。
宁薇眸光冷冷的扫过赫连裕,嘴里吐出淡淡的眼圈,这一幕,的确激怒了赫连裕。
赫连裕看着宁薇,双手慢慢握成拳头,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举动难道不是在挑衅自己吗?这未免也太嚣张了点,他可是国王啊。
这可是在他的地盘,这可是皇国啊,她怎么敢的?!
沈芜更是直接拉起旁边的椅子,坐在了赫连裕的对面,一脸慵懒的看着赫连裕,问:“我弟弟做错了什么,国王怎么要让人把我弟弟拿下呢?”
墨尘甩开旁边的几个侍卫,来到了沈芜的旁边。
其实他是不怕的。
但是沈芜来了,他只需要躲在沈芜的身边就完了。
五哥自会护着他。
这么多年了,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给五哥处理事情。
可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五哥也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
赫连裕睨着沈芜,冷笑,“你的人,夜晚私会我国要出嫁的公主,还抱在了一起,我叫人把他拿下怎么了,很过分吗?”
沈芜眸光扫向墨尘,神色冷了冷。
她刚才来的时候听到风声了。
整个皇宫的侍卫都在议论,说小公主夜晚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搂搂抱抱还牵着手。
这件事儿墨尘的确有点冲动。
这大晚上的,那么多人,怎么合适啊?
他都知道要保护好小公主,怎么自己遇到这种事儿来糊涂起来了?
“这件事儿是我们墨尘的错,或许可以解释呢?”沈芜看向墨尘,示意墨尘解释一下。
赫连裕立刻道:“解释什么?我都亲眼看到他和我女儿抱在了一起,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芜沉默。
宁薇将烟头掐断,淡淡道:“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小公主晚上自己乱跑,跑到我们榻下,墨尘把小公主送回来,小公主感谢墨尘,便拥抱了一下,这很难理解吗?”
“再说了,墨尘和小公主在云都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拥抱一下都不行了吗?皇国难道是还活到几十年之前吗,男女之间对视一眼都能怀孕?”
沈芜听着,不禁噗嗤一笑。
男女之间对视一眼都能怀孕这种话,亏薇姐也能说的出来。
墨尘则是看向国王,声音冷冰冰的,“我只是送小公主回来。”
“那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赫连裕纠结的无非就是这个,为何抱在一起。
赫连梨白开口解释:“是我的错,我主动抱他的,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父王,我错了,我们以前在云都的时候就很玩的来,是我不守规矩,你别怪墨尘哥哥了。”
沈芜见赫连梨白那么卑微的为墨尘求饶,心里有些心酸。
公主在面对这个国家的一国之主时,也像个奴婢一样卑微,真可怜。
这年头,为什么还要有国王这种管制呢?
沈芜望向赫连裕,“我们和公主都是朋友,公主不止会抱墨尘,也会抱我和宁薇。国王,这件事儿就过去吧,别张扬了,对大家都不好。”
来的时候很多侍卫已经议论纷纷了。
如果真的把墨尘带到那什么黑层,事情只会发酵的更厉害。
若是不想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现在赶紧把事情压下来才是真的。
“这让我怎么过去!”赫连裕气的拍扶手。
沈芜笑,“让大家闭嘴,这件事儿就可以过去了。”
“国王,墨尘和公主很清白,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他们的友谊,大家都是朋友。”沈芜开门见山,“我们这次来,一是想了解一下皇国,看看要不要和国王您合作,二就是来看看老朋友。”
“国王如果不欢迎我们的话,那我们便不打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皇国!”沈芜起身,说的干脆,仿佛可以立刻离开似的。
国王一听,有些慌了。
明早就离开?
他刚才在气头上。
差点忘了,这沈芜可是神医啊!!
他还要让沈芜为他作画呢!!
不行不行。
赫连裕站了起来,赶忙客气道:“神医!”
“嗐!”他赶忙来到沈芜的身边,笑了,“是我荒唐!”
“我竟差点忘了你这次来这儿的目的!”
他好不容易等到神医来皇国。
他怎能让沈芜轻易的就离开呢?
一个国家若是有了神医坐镇,那是会涨权威的!
“原来国王还记得我是神医啊?”沈芜望着赫连裕,眼底的笑意很是讽刺。
赫连裕赶忙赔笑,“瞧神医这话说的,我怎能忘了您是神医呢?!”
“我不仅记得你是神医,我还记得您是ws老师,我还想让您为我作画呢!”
“那我弟——”沈芜目光落在墨尘的身上。
赫连裕瞧着墨尘,立刻给了台阶,“听你的,堵住那些人的嘴巴,这件事儿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