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国国王去世,皇国一个月内禁止所有娱乐项目!《奇幻》总决赛更换地点,具体换到哪里,我们再跟踪报道。】
伴随着皇国王后和公主出嫁中间的,还有一个《奇幻》总决赛更换场地的通知。
下面的粉丝纷纷表示遗憾,票都已经抢好了,现在却要更换地方了。
赫连梨白趴在车窗上,眼睁睁的看着后面赫连裕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她抬手擦了擦脸,手心上瞬间满是眼泪。
赫连梨白低下头,望着手中的黑色盒子。
她打开后,里面是一串限量版的珠宝。
还记得多年前,她和父王出去游玩,刚好遇到这个设计师,她当时说很喜欢,父王便给她买了下来。
结果不久后这个设计师就退圈了,这是那个设计师的最后一个作品。
在这个时候送她这套珠宝,他想证明什么呢?
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父亲,好国王,证明自己是疼爱她的吗?
赫连梨白提起里面的项链,闷闷的笑了一声,很是苦涩。
她望着窗外,攥紧了手中的项链,而后将盒子全部抛了出去。
这所谓的爱,谁稀罕给谁吧。
她赫连梨白不要。
她摘下头纱,看向前面的司机,“停车!”
司机转过头,看着赫连梨白,叹了口气,“小公主,你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你不听我的,你就得死。”赫连梨白勾唇,从婚纱下摆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直从后面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通过后视镜,男人看到了赫连梨白血腥又怨恨的双眼。
那人一慌,立刻握紧了方向盘,“小公主,我就是死,我就是死我也得把你送过去啊!”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别为难我,为难我是没用的!况且有很多的眼睛盯着我们,公主,你是逃不掉的!不如就乖乖听话,嫁了吧!”
“孟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还是公主,不会有人亏待你的——”
那傻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公主,他们家烧高香都来不及。
肯定不会愧对她的!!
赫连梨白的手力道越来越狠了,司机虽然害怕,却依旧开着车,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脖颈甚至被逼得有血丝出来了。
他确实没有要放过赫连梨白的意思。
赫连梨白咬着唇,手都在颤抖了,“你真的不怕死吗,哪怕我杀了你,也不放过我……”
“小公主,别为难我——”
他始终是这句话。
赫连梨白紧攥着匕首,快二十年了。
她好像从未自己做过什么。
这一刻,她不要再继续委屈下去了。
凭什么心疼别人,而就放弃自己的一生?
司机和父王和孟家拧成一股绳对付她,难道不也是帮凶吗?!
赫连梨白咬牙,几乎是猛足了劲儿,将匕首狠狠的往他的手臂捅去。
那一瞬间,鲜血迸发,血腥味在车里蔓延开来——
司机似乎也没想到赫连梨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皇国的小公主,娇生惯养天真烂漫,这种事儿怎么会是她能做的出来的?!
胳膊一瞬间无力抬起,他只能一个胳膊扶着车扶手,车子晃了一下,后面的车队立刻都跟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将他们夹在了一起。
赫连梨白往外面看去,那些车子的车窗缓缓落下,车子里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们瞬间让赫连梨白哽住。
孟家今天是一定要把赫连梨白娶回家的。
后面甚至还有记者的车子跟着录像、拍照,今天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司机开口,“你看,我就说吧,你解决掉我有什么用?!后面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呢!”
赫连梨白往车后看去,那些黑色的劳斯莱斯恨不得将她围剿一样。
所有的车身都在逼近,仿佛在告诉她:别动歪心思,逃不掉的。
今天孟家给她的阵仗很大,开出皇宫不远,前面k1的路段便被封路了,只有婚车能进。
毕竟是皇国小公主的婚礼,需要的不需要的,孟家全部都给齐了。
这一路的大屏幕上,都能看到赫连梨白的名字。
就连最高的凌然之巅,都送上了祝福。
赫连梨白抓紧了扶手,那是薄爷旗下的高楼啊……
薄爷的凌然之巅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大家都知道她今天要出嫁了是吗?
墨尘哥哥呢,也知道了吗?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想着刚才沈芜说的话。
——上婚车。
她让自己上婚车,她会来救自己的是不是?
赫连梨白咬紧了唇,低下头。
“小公主,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司机提醒赫连梨白。
赫连梨白立刻抬起了头,看向这司机,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了。
就剩下十分钟了。
那么多车都围了上来。
她怎么逃?
沈芜他们又要怎么救自己呢?
后面那么多的记者,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这么嫁了吗?
赫连梨白紧紧的攥着拳头,紧张的看着窗外,试图从那些黑衣人中看出一点可以逃跑的破绽。
可他们的眼睛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赫连梨白恨不得要将裙摆撕碎了一样。
赫连梨白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
别怕。
司机往后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将衣服脱下来,把胳膊上的伤疤绑住了。
这丫头动手够狠的,真是——
“小公主,坐好了。”男人冷清清的说。
赫连梨白抬头,她看着那男人,什么意思?
前方一个胡同,男人往后看了一眼,一脚油门踩下去,瞬间加速,然后一个飘逸,车子直接拐进胡同中——
后面的车子见况,一愣,车内的人炸开了锅,“快!!他要带新娘跑了!”
“追上去,追上去!”
车子太宽,胡同太窄,车子的两边在墙壁上摩擦出火花,滋滋的摩擦声吓坏了赫连梨白,她双手捂着耳朵,眼看着那些光星在黑暗中点燃——
司机却像是见怪不怪了一样,只是说:“坐好。”
后面的劳斯莱斯开不进来,那些人便下了车,往这边跑。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轱辘。
车子从胡同里飞出去,撞坏了路边摊,赫连梨白吼道:“你是谁,是来帮我的吗?!是沈芜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