葟蹙眉,冲他们微颔首,然后拉起了上官。
上官酒量不佳,两瓶鸡尾酒能让她醉到连爸爸都不认识。不过她认得秦葟,脚步浮浮沉沉地挨着他,不小心绊了他一脚时,她还傻傻地笑,有点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
秦葟“啧”了一声。他不喜喝酒的女人,但今晚的她机会难得,他也生不来气,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对包间里的人说:“走了!”
“哇!”躺在林腾腿上的竹茹在混沌中看见了秦葟的背影,顿时眼睛一亮,用手掌拍了几下林腾的胸口,激动道:“你看你看!抱了抱了!我就没见过秦葟抱人呢。”
林腾在她的击打之下,手中的水杯溅起几层浪花,他没好气地说:“人家抱还会让你看见!肤浅!”
他在骂竹茹肤浅,自己不谈恋爱,看到了电视剧里的热恋男女却兴奋得手舞足蹈,“啊啊啊”的加油给劲儿。
竹茹回之一声“呸”,然后使出了撩阴爪,往他腿间胡乱一耍。
林腾眼神一凌,垂眸低斥:“想被X?”
看吧,男人斗不过女人了,都只会这一招。
秦葟大刀阔斧地抱着上官出了门,准备上车,但她好像突然清醒了,又好像只是在说胡话——“我骑电动车来的,你自己坐车吧,我骑车!”
“你确定?”
她眼睛睁不开的样子,骑车?别一头载进了河里。
“确定确定!”上官开心地一扬手,挣扎下地,在一排电动车里寻找她的“小粉红”。
“毛病!”秦葟低声数落一句,上前拽住她,“不要那车了,我们坐车回去。”
“不行不行!”她却不依不饶,轻轻捶着他,“我答应了要送给刘管家的!我要骑回去。”
你骑个鬼!
秦葟锐利的眼神掠过那排电动车,正颜厉色问:“坐得稳吗?”
倒在他怀里的人,脸上浮起两团可爱的绯红,脖子以及前胸的肌肤也都粉粉的,像蜜桃色......她以为他问自己能不能骑回去,于是很可爱地用力点头说:“坐得稳坐得稳!”
“嗯。”是他的一声赞许,但他怎么?
秦葟转头让司机走了,他牵过她的一串钥匙,开了她的电动车锁,插上电源,长腿一迈,坐上了那只小小的坐垫,回头冲她挑挑眉,说:“上来,扶好。”
上官的眼睛突然变得清亮。他,他会骑电动车?
“你会吗?”她迟疑地看着他支在地上的长腿,还有那辆小小的,与他身形不符的小型爱玛电动车。
“你说呢?”秦葟不容质疑,“上!”
由于穿的是裤子,她用的是很安全的跨姿,坐在小小矮矮的后排,看着面前为她挡了视线的挺拔背影,感觉很玄乎,很不真实。
盛夏的晚风凉爽怡人,给汗流浃背的路人带来阵阵快意,也吹起了街边美女们的小短裙。上官双手抱着秦葟的腰,放心地跟随着他,让这辆小电动车承载着他们,行过这座大城市的喧嚣逼挤,再到安谧空明。
“这爱的城市虽然拥挤,如果真的遇见你,你不必讶异,我的笑她无法代替。”——林俊杰《爱笑的眼睛》
路灯拉长了他们缓缓前行的影子,这条路笔直、宁静,上官能听见车轱辘在地面不断旋转的声音,也突然想起了这首歌。
她昨晚,乃至今天早上,她一直都没问为什么,只按照他的意思去行动,搬家,辞职,再到现在,让他骑着她的电动车,把她带回家。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蒙住双眼的孩子,什么也看不见,踩在他的脚背上跳舞,随他行动,任他摆布。但,她很安心,然而这种安心绝不是起源于他的“负责”两字。
海藻是随波起舞的、鸟儿是向林飞去的、她是听秦葟指挥的。
微烫的脸颊隔着衬衫贴上秦葟的后背,上官的头依然晕乎乎的,她小小声地问:“带我过去干什么嘛?”
秦葟似乎轻笑了一声,“现在才问?来不及了。”
行李都已经打包了,没有撤退可言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就是问问嘛。”
秦葟英俊的眉眼迎着轻风,满是轻松愉悦感。他放慢了骑车速度,颇有耐心地说:“你不是想天天给我做饭吗?我满足你。”
“还有呢?”
“还有,给你找份好工作。”他这一句极有气魄。
“还有呢?”
“让你离我近点,我不用飞来发去。”
“那。”上官紧紧抱着他后背,软声软语:“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舍不得我。”
秦葟不答,她用下巴撞了他一下,又“嗯?”了一声。这声“嗯”可真像猫咪,抓他肝挠他心的,他松了松握车的手,答道:“你说呢?”
她当他承认了。只不过,“那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太甜了(福利)
始终让这个小姑娘肝肠寸断的懊恼问题再次上头,她甚至害怕他的答案,却又一心想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个答案。
其实秦葟有对她说过:“不要在意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只要我人在你这,我的时间都是给你安排的。”
四舍五入等于:只要我在你这,人就是你的。
再四舍五入:如果我去了别人那,人就是别人的。
好严峻的说辞......上官不禁抱紧了他的腰。
秦葟大概默了十秒才回:“我不喜欢结婚。”
他没等到她说话,又补充一句:“或许,我不会结婚。”
这个答案把上官带到了他身边,他的眼皮子底下。
鲸山觐海是南中国最大的涉外别墅区,以南低北高的山地特色闻名,坐拥大南山,面朝鹏城湾。上官一来这里,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胸都被开阔了,这里很漂亮、很舒服,有种法国精致慢生活的节奏感。
但总归来说,这里就是贵,她在鹏城上大学的时候就有听闻:这里的房价二十万起,而且是单体别墅式,前有花园,后有泳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