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酷酷地一挑眉,“酒会?”
“是的。”池舟抢答。
“我跟你作伴?”上官有些谨慎。让她单独面对一个这么英俊的绅士,她会……脸红的。
池舟爽朗地笑了笑说:“你随意啊。我都可以。”
上官颔首应下。巧的是,秦葟也参加这个酒会!
“那一会儿我先下车吗?还是你先下?”她在穿衣镜前理了理淡黄色的礼服裙,身旁的秦葟正在系衬衫袖扣。
“一起。”大boss今天英气逼人,连说话都带着不可抗拒的统治感。
其实上官想说:如果被熟人看见了呢?
秦葟好像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下车的时候,他带她一起进场,只是他没牵她的手,让她心里平生了几分安逸。她看着他签到完毕,小声说:“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玩,要回去了我再发信息给你。”
灯火阑珊、红毯黑墙,只见素日从来不与女性亲近,又一本正经的秦葟,正微微俯身,附耳在听一个黄衣女孩说些什么。璀璨的灯光映在他的英厉眉眼,他似是很专注,但面上格外柔和。
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人后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人前也足矣保持相敬如宾的体面。
上官把这种关系称之为:默契。
冷餐酒会对于见多识广的上官来说,算不得什么大场面。她和池舟老师碰头,跟在他身后,对他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后,便自己寻了位置坐下,吃点东西。当大学同学Eric在她面前出现的时候,她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
油画系只有两个男生,一个是Eric,另一个是,上官不多想面对的人。他们都是富家公子,前程什么的家里早都让铺垫好了,学画画左右都是为了玩,拿个学历。
Eric大名孟德,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生得眉清目秀,嘴角总是玩味似的勾起,有种今日不管明日事的轻盈感。上官和他关系一般,能说上话,但算不得太熟。
Eric说:“哎呀你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好为你庆贺庆贺啊?”
有什么好庆贺的?上官瞟了他一眼,说:“又不是出国回来。”
Eric嘻嘻一笑,故作神秘,“要是有人想呢?”
“谁想?”
Eric到底也没说破,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上官回过头,一张漂亮的小脸黯然失色。但也来不及后悔了,她哀怨地瞪了Eric一眼,拿上包、匆匆溜了出去。
夜晚星辰高调闪耀,酒店花园很僻静,也很闷热。上官心不在焉地给秦葟发微信:“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先打车回去吧。”
他不会秒回,她又给他打了一个语音电话,响了几秒然后挂断,让他知道有这回事。
几分钟后,当她腿上冒出第三个蚊子包时,秦葟终于回了——“什么事?”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官一脸难色,回复:“好多蚊子咬我。”
娇气!她觉得他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回复:“那你回吧。”
她迫不及待地回好,然后打开了网约车软件。忽而有一个光影从正面走来,将她的身体笼罩之际,她“啊”的尖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跑什么?”年轻男子温润的声线掠过耳畔。
上官被他一拉,背部贴近了他的胸口!她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不敢动了,弱弱地说:“你,你有事吗?李槐安!”
“我找你啊。听说你从蓉城回来了,还有了男朋友,怎么会这样呢......你快跟他分手吧,那些老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回到我身边。”李槐安斯文淡定,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她榜大款这件事,是千玫跟他说的吧?上官挣开他,回过头说:“不是,你别这样,我也我的选择。你注意点。”
“你的选择就是对我漠视不理,转头去跟那些不是很熟的男人好吗?卿卿,你别折磨我好不好?我喜欢你这么久,我也不缺钱。但是你能不能接受一下我呢?”
上官微怔,小鹿一般漂亮的双眼在微暗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灵动。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她就站在被他笼罩的阴影里,细细地打量他。
有匪君子?绅士青年?李槐安长相秀气,山眉水眼,言行举止都很温柔,像一个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优质青年,无论到哪都是女生们喜爱的类型。
可就是这样一位翩翩公子,他曾经对她说:“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卿卿。”
这是偏执,也是压力。上官固然跟他有过暧昧,但她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因此她不愿意伤害李槐安,也不想让他白白付出那么多感情。最后,可能只换来她的:“我的追求不是这些。”
李槐安家教严格,进了门的儿媳妇只能相夫教子,庸庸碌碌。这不是上官想要的安稳生活。
如今看着他,她的眼睛悄悄红了,只得告诉他:“感情不能勉强的,我们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你去找别人吧。”
“不找!”李槐安再次拉住她,一把搂入胸怀,语气带着些许渴求和失落,“让我抱抱你。如果,你和那个人分手了,你回来找我,我要你的。”
背后传来脚步声,上官连忙挣扎,“不是你放开!我......”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刺激?”是一道高调的女声。
上官回头,感觉自己要凉了......
“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也不是很忠心嘛,那头还没分呢,这边就先找备胎了。”容嫣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地走来,打量了一下李槐安,又说:“小伙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上官不敢吱声,把头埋进了脖子。好死不死,李槐安还往她身前挪了挪,一副护着她的样子。他直视容嫣:“你是哪位?不知道就不要随便说。”
容嫣高高在上的,云淡风轻道:“她是我老公在外边包养的情妇,你要是不知道可以跟她求证。还有我之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