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六楼!”
岳方祇揽过小心翼翼张望的白墨,直接走到总服务台去,领了手牌和一次性毛巾。
客人太多,没有服务生接待。岳方祇找了一圈,才看见电梯。到处都是拖家带来洗澡的,他有点犯嘀咕:“天这人也太多了点……”
旁边的大姐来熟地搭话:“平时都忙,好不容易等到天早班。天要再不洗,就得把这身灰带到明年去了……这不是,说什也得洗完了才好过年嘛……”
岳方祇很和气地点头:“是这个理。”
女宾区在二楼,大姐带着身边的小姑娘去了。电梯上剩了一堆大老爷。三楼到了,大伙呼啦一涌了去。
岳方祇心说坏菜了,天地方不好占啊。大家健步如飞地进了更衣室,岳方祇嘱咐白墨去找衣柜,己则去和服务生报了手牌号,预约了两个搓澡位。
等他回来,白墨正好蹲到了两个空衣柜。上一波客人洗好了,刚穿好离开。
岳方祇挺高兴的,赶紧三五除二把己扒了个精光。结果扭头一看,白墨还在那犹豫着要不要脱衩。抬头对上光溜溜的岳方祇,他的脸“腾”地一子就红了,慌忙把头扭开,又正看见那边有个中年男人在摸己的肚皮。白墨往这里看也不是,往那里看也不是,最后只把头低,眼睛盯着脚趾头不动了。
岳方祇对他这种反应非常不解:“哪有穿衩洗澡的?让人笑话……赶紧脱了啊。我去占个位子。”
淋浴间热气蒸腾,岳方祇走了一大圈,终于赶上有人把位置空来了。他打开头,热水哗地一浇了来。
白墨不知道什时候跟上来了,犹犹豫豫地站在隔断外头,毛巾还此地无银地挡在己前面。岳方祇伸手把他拉到水底:“凑合洗洗吧,没有位置了。”
这边的热水开得很大,温度也是刚刚好,两个人用一个头也不会显得太逼仄——总之是比家里那个小淋浴洗起来舒服多了。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现成的,小暗柜里还有带包装的一次性牙具。
岳方祇洗得很快。等他把满身泡沫冲掉,发现白墨还在那里笨拙地洗头。大概是怕泡沫进到眼睛里,他的眼睛一直闭得紧紧的。结果转身找热水时,撞进了岳方祇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