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的答案后,宇文兰一时欣喜若狂,他难以置信地摇晃着景筠的肩膀,再次寻求肯定的答案:
“筠儿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呆在我身边,我们从此永不分离?!”由于激动,男人的眼睛变得更为的血红,里面充满了期待。
“嗯,没有骗你……因为,我喜欢你。”景筠点头,勇敢承认自己的喜欢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之前的她没有弄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一直在回避,自从出了界之后发生了些阴差阳错的事情让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在今天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即使知道了他是原着中她的死对头,但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如果上天注定她会留在这个世界的话,她愿意从此开始考虑他们之间的未来。她的回答不单单是为了宇文兰,也是为了自己,她也希望自己没有选错人。
得到了少女再一次肯定的回应,宇文兰的心中突然间被一种异常满足的心安所包裹,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但心灵的归属才是他真正追求的。先前他觉得血冲发病令他厌恶至极,此时他倒要感谢这个病,能让他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契机让他和深爱的人在一起。
男人迫不及待伸手搂过少女的腰,将她牢牢按在怀中,少女也配合伸手环住了他的后背。此时两人身上沾染上了对方的温度,两颗装在不同胸膛中心同频地砰砰跳动,仿佛到时间到了永恒。
“我爱你。”抱了许久,宇文兰贴着少女的发丝轻吻,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景筠还担心着男人的身体,即使对方的胸膛很温暖,但是她还想问他一些问题,按捺下听到对方告白后悸动的心,景筠轻推了一把宇文兰,示意他放开。
“怎么了?”宇文兰正享受着此时两人紧密相拥的感觉,并不愿意放手,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又不受控冒出了一些阴暗的想法,他害怕少女前一秒答应后一秒又反悔,这让他脸色陡然发沉。
他单手继续搂着景筠的腰,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装作不解地问道。
“你身上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理,我帮你处理一下。”
原来是这样,宇文兰听到少女的回答缓缓放下心来,一股暖意流入他的心田,脸上冰雪也随之消融,他摇了摇头,将景筠的一只手抓在了手心,拉着少女的手往自己的伤口处贴去。
景筠的手被宇文兰的力道带着触碰到了他胸膛上的伤口处,本想往回缩,但对抗不了男人的大力,指尖依旧碰到了对方的皮肤。
手指皮肤的触感下是一道形状并不规整的浅浅疤痕,并不是她想象中没有经过处理的原始伤口,这让她放心之余,又不免惊奇对方如此之快的痊愈速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地宫中他们相遇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呢。
宇文兰不知道景筠的心中所想,他只当少女对他是单纯的担心,还耐心地向她解释道:“筠儿不必担心,我的伤口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还疼吗?”景筠指尖细细摸着那道浅浅的疤痕问道。
“如果筠儿再摸摸它们就不疼了。”少女指尖拂过撩动的痒意让宇文兰有些想逗弄她,他轻笑着同景筠开着玩笑,还带着她的手指往其他受伤的地方摸去,同时还偏头快速在她的唇面上偷吻一口。
唇上一点而过的湿润气息让没有准备的少女瑟缩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她的心里升起一股羞怯之情,景筠脸上佯装恼怒,在男人的身上轻拍一下。
“坏人。”
“是啊,我不当坏人,我的筠儿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宇文兰顺着接道,而然他并没有告诉她,如果他当初选择彻底当一个坏人,几年前她就应该是他的人了,而不是等到今日才彻底得到她。
景筠看着宇文兰深沉的眼神,察觉到心思敏感的他可能是又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她也不想再与他玩闹,偏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双手环绕着他的后背。
“我是不会被其他人抢走的,除非你对不起我,那我就不要你了。”少女幽幽说道。
“那照筠儿这样说的话,你一辈子都逃不走我的身边了,因为我心悦你一个人,至死方休。”宇文兰也环住了少女的腰,表达他对她的占有欲。
至于景筠说的不要他这种话,他自动将其忽略了,因为他是不会让它成真的,呵,筠儿,既然招惹上了他,就不要再想着逃离他身边了,即使有一天真的逃走了,那就算远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着抓回,绑起来,日夜相对。
......
过于和谐的气氛,加上也许是前面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景筠靠在宇文兰的胸膛上渐渐感觉到了疲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后面渐渐就失去意识睡了过去,宇文兰抱着陷入睡眠的少女,将她轻轻放倒在被窝里,而他也面朝着少女的方向跟着躺了下去,看着景筠安静乖巧的睡颜,他温柔地靠近再次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最后包含爱意的看了少女最后一眼,才不舍的闭上眼睛。
“好梦,我的姑娘。”
留下对少女的祝福,两人一同进入了梦乡。
......
新的一日来到,晨曦的光芒照进了屋子,将床上两人的发丝都照得透出了金色的光。
宇文兰比景筠率先醒来,虽然睡眠的时间不久,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状态,昨夜结疤的伤口处如今已经淡化得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疤痕就会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虽然过往的伤痕会自愈褪去,但是那些布满他身体表面的黑色纹路在昨夜发病之后就一直现在他的皮肤上,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
宇文兰低头嫌恶地看着自己衣襟下方显露出布满黑纹的身体,平坦的眉宇间陡然蹙起一道深沟,看了一会儿后,他轻轻掀开盖着的被子,下床后一把扯过挂在衣架上的衣袍,不动声色自己穿好打理好,严实地将露出的地方遮住,在没有惊动少女的情况下,率先开门出去了。
宇文兰细心特意设置了一个阵法,将少女居住的房屋护住,他才提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旧的屋子旁是一堆烧成木架子的废墟,也就是昨日白天宇文兰追黑衣人来过的那一户人家,之前好好的一家叁口,到了今天那户人家就变成了一捧尘土,消逝在人世间。但是对于刘家一家叁口的死亡宇文兰的心中并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他们一对夫妻都是自己找死,与他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小孩,本就活不过这几天,出生就身患绝症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早点死去为好,免得后面痛苦地为了生存挣扎,算起来那小孩还是他唯一动过的善念呢。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他们家养的变异藤蔓,他也不会为了杀死它们永绝后患把房子给烧了,人活在这世界上很大程度就是靠命,很不凑巧的,那一家叁口命都不太好,对此他也爱莫能助。
宇文兰一脚踢开了废墟旁边的那一扇木板大门,过重的力道一下子让本就脆弱的门板一瞬间四分五裂,碎裂散落在了小院中,这道不小的声音传到院中叫掩在院中人们惊慌不堪,乌泱泱的百来号人个个神情憔悴,却警惕防备地盯着眼前这个顶着阳光走来的玄衣男人。
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