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婷离开炼器室,况寒臣已在必经之路上等候她。
“事办得怎样?”
阵旗敲了又敲两,显然有问题。
况寒臣立即:“圣女给的法器很好用,我将其他人都带无念,除了荀慈。”
楚若婷眉头轻蹙,“怎么回事?”
原来,此前况寒臣向楚若婷通风报信,毒姥后脚就回到刑房。
没想到况寒臣误打误撞说对了,那锅断骨水的确忘了放两毒材。
毒姥检验过正修士手腕上的伤,以为况寒臣已经给他们了蛛卵,事到里都行顺利。偏偏毒姥发现了荀慈没有修为,她太过好奇,问况寒臣之前也问过的话,“金丹碎了,怎么还会被差遣来前哨?”
毒姥从没尝试过用凡人试毒。
她手里正好有枚毒砗珠,毒姥突发奇想,企图将珠子放入荀慈丹田,看能不能代替金丹。
她时兴起把荀慈单独抓走,况寒臣带着法器赶回去,徐媛和十九人都哭傻了。
既然决定救他们,况寒臣早就预料到每个可能现的意外。他并不惊惶,先安抚了徐媛人,迅速将其他人带离鬩,再折身回来找楚若婷商量。
“圣女,鬩君不同意放人吧?”
楚若婷神复杂“嗯”了声,“不用个。”
她虽奇怪荀慈为何碎了金丹,但眼不追究此事的时机。
荀慈修为全无,被剧毒之物入侵金丹,焉能活命?楚若婷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荀慈死在自己眼皮子底。
宋据遇事不慌,当机立断救走了徐媛等人,让楚若婷看他时多了分赞赏。
“你知毒姥将荀慈带到什么方么?”
“药房。”况寒臣报位置,“毒姥若单独试药,都会去那里。”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楚若婷也想到了点,宋据能如此了解,盖因他就毒姥的药人。
两人赶至药房,门设有禁制。
楚若婷正准备强行闯入,况寒臣抬手拦住她,规劝:“圣女,切莫莽撞,你现在不能和毒姥正面起冲突,必须悄悄将人救走。”
“为何?”
“你乃无念圣女,却想方设法营救正前哨。毒姥告至鬩君跟前,必会降罪于你。”
楚若婷愣了愣。
她没想到宋据心思细腻,对赫连幽痕的想法揣测字不差。
若在以前,她可以仗着赫连幽痕的偏宠,但经历了两次被鬩君锁定的杀意,她犹豫了。
她要救人,但她不能事。
“来,我带你去。”
况寒臣经常在药房被喂毒,满身毒气,毒姥的禁制对他并不排斥。
他给楚若婷讲明原委,望向楚若婷。
楚若婷漆黑的瞳仁里倒映他小心翼翼征询的神:“圣女……我可以牵住你手吗?”
很正常的句话,却令楚若婷心头。
“快去吧。”楚若婷挪开视线,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况寒臣的手骨骼分明,修漂亮。但因各毒素累积,苍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青紫。天气并不冷,可他手指好像被冻僵,极为生涩勾住楚若婷莹白纤细的指尖,然后……紧紧握在掌心。
况寒臣身量颀,将楚若婷半圈在怀里,鼻尖正好可以嗅到她青丝间的木兰幽香。
他终于能小小的靠近。
暌违久别,满心酸涩。
步步走入禁制,况寒臣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他眼睫微颤,不争气想要流泪。
楚若婷满腹心事,压儿没注意到他的绪。
借着况寒臣身上的药气安然越过禁制,楚若婷神识扫,皱眉:“毒姥不在药房。”
况寒臣在楚若婷甩手之前,率先松开了她,“那正好。”
两人来到药房,不知为何,房门敞未关。
楚若婷眼就看见白衣男修靠在墙壁上气若游丝,发髻凌乱,腹上还着柄匕首,狼狈又凄惨。
楚若婷瞳孔缩了缩。
荀慈血流不止,神智开始涣散。
门光线被遮挡,他还以为老妖婆去而复返,好会儿才缓缓抬起头。
逆光描摹女子的纤阿窈窕,身躯拢在翩跹裙袂之。裙子的颜像他流的血,殷红刺目。荀慈极力想看清楚她的相,可眼前仿佛隔着叠嶂云雾,朦胧似幻,那么遥远。
曾经的同门师兄妹两两相望。
况寒臣视线飞速划过楚若婷和荀慈。
他脸暗,闪身入人目光间,上前给荀慈处理伤势,言辞极为关切:“友,你还好吗?毒姥怎么不在里?”
荀慈还在痴痴凝视。
况寒臣拔匕首的时候故意手重了点,荀慈吃痛,百交集。
“……毒姥很快就会回来。”
荀慈没想到人找来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