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快写一首情歌……】
郑仁拿出手机,见是苏云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
“老板,做好模拟了,你来看看?”
“好,我这就过去。”
郑仁和保安摆了摆手,结束了这场并不开心对话。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往社区医院走。有关于小石头的手术,郑仁已经琢磨出来一个大体的模式。
局部荧光药物灌注,经介入模式,而非传统意义上经外周静脉大剂量荧光剂灌注的那种。
这么做,对身体损伤更小,靶点定位更为精准。而且切除颈椎椎体的时候可以先进行栓塞,避免肿瘤异常增生的血管导致大出血。
剩下的就是荧光镜下的显微手术,考验的是自己的手术水平。
手里有海量的手术训练时间以及一本巅峰级技能书,郑仁并不担心这次手术。最起码小石头气道压迫的症状能得到缓解,能延长2个月左右的生命。
可是接下来呢?这才是最关键的。
来到社区医院,郑仁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贴”在墙上的人。
一向脸盲的郑仁对于见过一两次面的人根本无法精准识别,这似乎和他超强的记忆力有悖,但这就是一个脸盲人的悲哀。
马赛克是阻碍人类进步的一个绊脚石,郑仁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多马赛克,只是史怀儒这个人郑仁却一直记得。
不是因为他多么强,精通计算机与物理,而是因为他的懒。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整个人软塌塌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传说中的葛优瘫已经无法概括史怀儒这个人,他要比葛优瘫更进一个档次。
此时,史怀儒“躺”在社区医院示教室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连郑仁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老板,给你个惊喜。”苏云看样子情绪不错,他指着史怀儒道:“老史,你还记得他么。”
“记得。”郑仁叹了口气,他看史怀儒像是在午睡,又像是在冥想,心中深深的无奈,“3D模拟……”
“那是细枝末节,前天晚上你和我说纳米机器人的事儿么?”
“记得。”郑仁看了一眼史怀儒。
“别看老史,他就那德性”苏云道,“楚努昂塞在橡树岭实验室、阿贡实验室能弄到部分光声断层技术。克里斯蒂安说伊比利亚国际纳米技术实验室,他们家族投了大笔的资金。”
“嗯?伊比利亚国际纳米技术实验室不是葡萄牙和西班牙联合建立的么?”郑仁疑惑的问道。
“最尖端的科技,你认为能由两个国家联手研究么?伽利略系统都烂成什么样了。”苏云不屑的说道。
“你想找史怀儒设计软件?”
两人思维跳跃的交流着,这是两天前的一次头脑风暴,郑仁想起来一篇发表在顶级机器人期刊《SceRobotics》上的文章。
在文章里,美国科学家宣布一项重大科技突破:借助光声断层成像技术,实时控制纳米机器人,让它们准确抵达人体某个部位,进而让纳米机器人实现药物递送,或进行智能微手术。
以前纳米机器人在人体内可控自主运动,一直是一个难题。
因为纳米机器人太小了,只有人类头发丝的几十分之一,进入人体体内很难定位;如果进入血管,被血液等一裹挟和冲击,往往失去控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光声断层成像技术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光声效应最早于1880年由贝尔发现,光声成像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一种非入侵式和非电离式的新型生物医学成像方法。
在研究领域,光声成像已经广泛的应用。而且光声技术正由微观实验室阶段逐步走向宏观临床实践阶段。
控制纳米机器人进入人体,只是这个领域的一项实际应用。技术是已经临近突破点,但郑仁觉得略有点遗憾的是连1期临床都没有进入。
苏云的做法郑仁也理解。
无论是布鲁赫家族还是楚努昂塞,亦或是秦家、邹家等等,有限的索取,并且在他的长袖善舞下变成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没有进入1期临床的一个项目,郑仁只是随便的想一想。毕竟小石头那面连第一次手术都没做完,还琢磨不到后面的治疗上去。
却没想到苏云直接把史怀儒都拎来了。
能不能做成是一回事,关键是纳米机器人用来清理散在的肿瘤细胞还可以。但像是小石头脖子上,甲状腺腺体组织的实性肿瘤,不管怎么做都没用,还是要手术去完成。
这种肿瘤用微观智能机器人来完成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到裸眼都能看的很清楚。
所以郑仁觉得苏云还是有点急躁。
两人聊了一会,史怀儒还是那副表情,懒洋洋的生死不知。
这次没有任务,郑仁才知道上次他真的是给自己天大的面子,还能交流几句。而这次他根本就是一动不动,要不是系统面板很干净,郑仁都会以为是个模型被苏云随手放在椅子上。
“你叫他来做什么?”郑仁问苏云。
“这么大的事情,不得跟你说一下?”苏云诧异的说道:“老板,克里斯蒂安的意思是成立实验室,纳米技术他那面有成型的,比美国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的技术还要好,是布鲁赫家族私有财产。”
“……”
郑仁真是无法相信一个古老的可以从历史书上找到踪迹的大家族,竟然这么与时俱进。
不过想想当时老罗切给自己的承诺,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手术,对于人类来讲是必须的。但对于布鲁赫家族来讲,根本毫无意义。
所以他们的关注点在生物学上,而不是临床手术以及治疗。
看了一眼真实之眼,郑仁觉得自己还不到1500点的精力值真的是不够用的。
也不知道精力值要怎么锻炼或者完成什么任务才能获取。
布鲁赫家族已经展现了他们的诚意,这种人的好处可不是平白就能拿的。
一想到用真实之眼,郑仁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