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作者: 八月于夏
简介:
本书文案:【文案一】
容舒嫁顾长晋时,并不知他心有所属,更不知她娘为了让她得偿所愿,逼着顾长晋的心上人远嫁肃州。
成婚三年后,顾长晋被当朝皇后寻回,成了太子,而容家一朝落难,抄家罢爵,举家流放肃州。
容舒连夜去求顾长晋,却被他囚禁在别院。入主东宫后,他更是连夜去了肃州,接回那位刚和离的心上人。
容舒忽然明白,一切都非偶然。
三年的冷遇,早已让她看清了顾长晋的心,他恨她。
容舒饮下了皇后送来的毒酒,在顾长晋归来之时,笑着同他道:“怪我当初招惹了你,如今我将正妻之位还与她,只求殿下高抬贵手,容我母亲安享晚年。”
再一睁眼,容舒回到了与顾长晋成亲后的第一日。
她望着躺在她身侧的俊美郎君,心如止水,只想着,该如何将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而后与他和离,从此一别两宽。
【文案二】
新科状元顾长晋生得芝兰玉树,貌若潘安。虽出身寒门,但因才貌出众,被承安侯相中,娶了侯府嫡长女容舒为妻。
人人都道顾长晋运道好,却不料成婚不到一年,这对金童玉女竟然和离了。
然最让人吃惊的是,没多久,顾长晋竟摇身一变,成了东宫太子。
京中贵女无不嗟叹容舒运道差,不仅太子妃之位没了,还得罪了未来的皇帝,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哟。
彼时谁都没想到,那位矜贵冷峻的太子,有朝一日会立在侯府门外,于簌簌风雪中,赤红着眼,求娶容舒为妻。
【微博@晋江八月于夏】
指南:
1.+非渣贱文,男主两辈子喜欢的都是女主,女主家族被抄家不是因为男主。跟上本一样,会有权谋,配角挺多,慢热,架得非常空。
2.+算是双重生,男主是一点一点恢复前世记忆,女主重生后是真不喜欢男主了。
3.+追妻火葬场,不换男主,立个fg,你们会比重生后的女主先接受男主的qaq
4.+最后,本文作者身负言灵血脉,正版读者可以尽情提意见,但请不要攻击作者,要不然会激发作者的血脉哒,慎重!!!
2021.07.16+文案已存档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舒,顾长晋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太子前夫追妻火葬场
立意:身在深渊,心向朝阳。即使是一颗弃子,也要有勇往直前、不惧风雨的决心。
作品简评
容舒与顾长晋成亲三年,方知他心有所属。在顾长晋被皇后寻回后,一杯宫中毒酒令容舒香消玉殒。再世重来,容舒重生回到与顾长晋成亲的第二日。这一次,她决定早早和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却发现,她从一出生便身处在一场无法逃脱的阴谋里,而她前世的死亦是另有隐情。
这是一篇双重生文,男女主携手穿过重重迷雾,揭开上一世的真相,剧情饱满,环环相扣,高潮迭起,既有细腻动人的儿女情长,也有令人心血澎湃的家国大义。文笔婉约,文风清丽,是篇佳作。
第一章
昨儿慈恩山下了半宿雨,四时苑落了一地红枫叶。
容舒推开窗,外头疏雨连绵,山上枫林千枝复万枝,被雨浸出别样的红。远远瞧着,像是烧在秋雨里的一场艳火。
今儿是嘉佑二十三年的九月初八,距她被关入四时苑的那日算起,已过了整整两个月。
盈雀端着盏桂花熟水进屋,见容舒披散着一头绸缎似的乌发,只着了件单衣跪坐在窗边的矮榻,忙放下手上的竹盘,“哎”了声:“姑娘怎地不披件外裳?”
容舒回眸笑道:“醒来听见雨声,便下榻开窗来瞧瞧,今岁的第一场秋雨来得真晚。”
“姑娘前些日子才将将病好,可莫要一时贪凉,又惹了病气来。”
盈雀一面儿絮絮说着,一面儿麻利地伺候容舒梳妆更衣。
铜镜里的姑娘颜色极好,色若春桃,灼灼耀目。只不过先前病过一场,人消减了几分。不仅下颌较之从前又尖了些,腰间衣带亦是宽了几指。
想起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盈雀鼻尖一酸,差点儿又要掉泪。正神伤着,忽听容舒道:“一会儿穿那套遍地金绣红梅百褶裙。”
盈雀抬起眼,便见镜子里的容舒冁然笑道:“今儿天好景也好,你家姑娘想要穿得好看些。”
盈雀往窗外瞥了瞥。
外头风雨交加,阴沉沉的云团子密密麻麻压满了穹顶,淅沥沥的秋雨更是浇得人心头都要起愁绪了。
这鬼天气哪儿好了?
不过是自家姑娘在宽慰自己罢了。
“成,姑娘生得美,就该穿好看的衣裳。”盈雀强颜一笑,去箱笼取了衣裳来。
门外长廊下挂着几个雕花灯笼,正被风吹得窸窣窣地转。
长廊尽头,几名宫人穿过雨帘急匆匆而来,到得屋外,也不待叩门,“哐当”一声便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为首的宫嬷托着一壶酒,细长的眼往内轻轻一瞥,便瞧见了里头的容舒与盈雀。
二人显然被这巨大的开门声惊了下,齐齐抬眼望了过来。
盈雀立在榻边,手里还端着个白底青花的碗盏。眼睛瞥见宫嬷手上托着的物什,瞳孔猛地一缩,像炸了毛的猫儿,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谁让你们进来了!”
声音虽大却中气不足,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瞧着便是个外强中干的。
宫嬷只扫了盈雀一眼,便挪了眼,望向坐在榻上的小娘子。
与那小丫鬟相比,这小娘子倒是淡定许多,屋里忽然闯入一群生人也不惊慌,白生生的小脸只露出一刹的惊愕便很快恢复了镇定。
倒是个遇事不惊的。
宫嬷心里有了底,大步入内,朝容舒虚虚见了一礼,笑吟吟道:“容姑娘,奴婢姓朱,乃坤宁宫凤仪女官。今儿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给您赐酒。”
这位朱嬷嬷容舒曾见过。
那日在梧桐巷,便是这宫嬷前来接走顾长晋的。
顾长晋,嘉佑一十八年的状元,两个月前刚被皇后寻回的太子殿下。
也是容舒的夫君。
容舒往朱嬷嬷身后望了眼,那儿除了两名宫婢和两名内侍,便再无旁的身影。
顾长晋没来。
也是,将她囚在四时苑后,他便匆匆去肃州接人,这会大抵还在回上京的路上。
也不知晓他接到他的心上人没?
说来也是可笑,与顾长晋成亲三年有余。容舒直到两个月前方才知晓,原来她这同床共枕了上千个日夜的枕边人一直有个心上人,他与他那心上人自小便两小无猜、情谊深重。
若非她横插了一脚,他二人大抵会是段佳话。
许是嫌她沉默太久,朱嬷嬷睇了容舒一眼,意味深长道:“容姑娘快谢恩饮了这杯酒罢。容家犯下大错,您那一众至亲再过数日便要流放到肃州去。您乖乖饮下这杯酒,也是在为他们积福赎罪。”
这话听着是在劝,实则不过是在威胁。
容舒从来是个惜命之人,只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没得选。
她正要从榻上起身,身旁的盈雀却霍地摔下手里的碗盏,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厉声道:“我们姑娘是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姑爷成了太子殿下,我们姑娘就是太子妃!你们这是要谋害太子妃吗?”
“太子妃”三字一出,这屋子便静了静,连朱嬷嬷身后的四名宫人呼吸都放轻了些。
朱嬷嬷却老神在在地叹了声,望着容舒慈祥道:“太子殿下想娶之人从来就不是容姑娘,容姑娘心里也是知晓的。容姑娘鸠占鹊巢了这么些年,如今一杯酒便能了却恩怨,已是皇后娘娘格外开恩了。你们哪,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说到后头,朱嬷嬷带笑的脸已有了厉色。
“盈雀,退下吧。”
盈雀浑身一震,回头望着容舒,“姑娘!”
容舒笑了下,柔声道:“张妈妈与盈月在厨房里,你去唤她们过来。”
盈雀瞬时便红了眼眶,她知晓的,姑娘就是想哄她出去。可她若是出去,姑娘就要没命了!
见盈雀不动,容舒复又道了句:“我从前与你说的话,你可是忘了?”
盈雀一怔,登时便想起她们被送来四时苑的那日,姑娘曾同她们道的话。
“今后我未必能出得了这个院子,你们与我主仆一场,我自会尽力保住你们的命。”
“二爷……太子殿下非嗜杀之人,有他在,宫里的贵人想来也不会取你们的性命。你们要答应我,日后不管发生何事,能走便走,能活便活,决不能为了我犯傻。”
昔日之话言犹在耳,彼时姑娘神色肃穆,语气也比往常郑重许多,想来是从那日起,便猜到了会有今日了。
盈雀心下大恸,眼泪汹涌而出。
可她到底是记住了容舒说的话,一抹脸上的泪,咬牙冲出了屋子。
容舒直到盈雀的身影跑远了,方才看向朱嬷嬷,道:“嬷嬷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我饮下这杯酒,就能替我的亲人积福赎罪?”
朱嬷嬷自进了这屋子,心神便全在容舒身上。
这姑娘分明知晓这壶里装着的是什么,却不曾哭闹过半句,更别说是求饶谩骂。
这一身从容不迫的风度倒是教她刮目相看,语气不由得也温和了些。
“自是不假,皇后娘娘金尊玉贵,何须诓你?”
她容舒不过一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值得皇后费心思诓骗她?
如今的承安侯府便是风暴后被连根拔起的那棵树,人人皆可踩上一脚,皇后的确不需要诓她。
容舒微微颔首,又道:“我的乳娘张妈妈并两个丫鬟——”
“容姑娘放心。”朱嬷嬷截断她的话,“皇后娘娘的恩典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得的。您谢恩后,奴婢的差事也就完成了,自是要尽早回宫复命。”
容舒放心不下的也不过阿娘与张妈妈几人,如今听朱嬷嬷的意思,皇后娘娘只打算要她一人的命。
她一个将死之人,朱嬷嬷倒也没甚必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