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货学时都快扣光了,这次再扣就得去辅导员办公室喝茶,然后请家长。
霍明琛闻言莫名心情甚好,就像是……被特殊对待了一样,他压抑着唇角的弧度,顺便把方棋的手拽下去,不耐的道,
“你活该。”
刚才早跟着他一起把手机交了不就没事了。
夜已深,楼梯间挤满了下晚自习的学生,陆起夹在人群中间跟着慢吞吞的挪,半天也没走几步。他的背总是挺得很直,清瘦有力,哪怕混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来。
走出教学楼,陆起正准备回寝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也不看,仿佛知道是谁打的,在原地停住脚步回头,果不其然霍明琛就站在身后。
“怎么不接电话。”
霍明琛走上前,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笑的痞气,
“你知道是我打的?”
陆起淡定道,
“嗯,我还知道你盯了我一整节晚自习。”
虽然这种事实很扎心,但不得不承认,陆起的朋友圈真的小的可怜,小到电话一响就知道是谁打的。
“……”
霍明琛完全没有偷看被戳穿的尴尬,他一边走一边道,
“那个蓝毛给你扔纸条,怎么不捡?”因为我盯着,所以不敢捡?
陆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蓝毛是谁,“哦”了一声反问回去,
“我为什么要捡?”又不是捡垃圾的。
霍明琛现在才觉得陆起真是又聪明又圆滑,语气也不由得带了点强硬,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别似是而非。”
陆起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过还是敷衍的说出理由,
“有你了。”
金主一个就够,尤其霍明琛这种精明多疑的,脚踩两条船容易翻,陆起自认没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猎艳。
有,你,了。
这三个字不知触碰到霍明琛哪根神经,直让他头皮发麻,心头发涨,脚步发飘,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像是一颗埋在他心底的火种,原是沉寂的,而如今,野火顿生,已呈燎原之势。
陆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
“我想亲你,去车上。”
他讶异回头,却对上霍明琛发红的眼尾,眸底带着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占有欲,说实话,看起来有些骇人。
陆起明面很少违背霍明琛,向来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上辈子篡夺霍家,也只是暗地里的阳奉阴违。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说不清楚。
车就停在宿舍楼下,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就滚到了一起。霍明琛抱着陆起狠狠索吻,动作生涩,磕碰间已经有了血腥味,但不知为什么,他亲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二人的距离近到说话都能碰到嘴皮子,
“亲我,”
霍明琛忍着自己的冲动,喘着气重复了一遍,语气是命令的,
“过来亲我。”
为了避免嘴巴被他咬烂,陆起顺水推舟,反客为主,把他推倒在车座上反压亲了回去,毫无间隙的,让人喘不上气的,像是一条蛇缓缓攀附心间,刚开始一无所觉,到最后反应过来,却已经窒息得没有分毫抵抗能力。
两个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很快就有了反应,陆起亲的也有些晕,恍惚间记忆与上辈子重叠,他习惯性的手往下,却被惊醒的霍明琛一把按住,
“等一下——!!”
他瞪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陆起,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来一、炮、吧?”
陆起心想你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明琛,眼底清明与情/欲/混杂,
“那你想怎么办?”
两个人都扯旗了,陆起没有用手的习惯,也不喜欢。
霍明琛看出了他的意思,沉默一瞬,然后偏过头,干巴巴的道,
“……随你吧。”
第一次总有特殊的含义,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符合霍明琛想象中的预期,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翻过身,把一切都交给陆起。
早晚都有这一遭,大男人矫情什么,霍明琛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了点。
陆起没动,他在黑夜中眯了眯眼,思考着什么,就在霍明琛没忍住回头看去的时候,陆起忽然起身绕到了驾驶座上,
“还是去酒店吧。”
他发动车子,如是说道。
星级酒店,双人大床,玫瑰花瓣,空调热浴,陆起付钱。
霍明琛要付,他没让,一个男人再穷,开房的钱还是要有的,这是最起码的尊严。
陆起看起来是个禁欲冰山,事实上也真的是,但积压那么多年的欲/望/一夕被勾起,就刹不住车了。他跟霍明琛几乎是一路亲着从门口滚到床上的,陆起把人压在身下,一边解扣子,一边从床头柜拿了盒东西出来。
霍明琛现在是待宰羔羊,视线飘忽的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套。”
陆起说,
“这不是常识吗,还是说你没住过酒店。”
他平常看起来不温不火,其实骨子里的掌控欲和霍明琛一样强,动作间已然带了几分霸道。霍明琛趴在床上,已经做好了血流成河的准备。
但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相反,刺激的连灵魂都在颤栗,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浪到飞起。
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契合的人。
事毕,二人沉沉睡去,陆起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衣着光鲜,事业有成,因为那时已经得到了霍明琛的一切。
“你藏的挺深。”
对面的男子看起来很颓糜,面庞消瘦,俊逸中带着一种诡异的苍白,较之以往锐气更甚,他笑看着陆起,黑色的瞳仁却暗得连光都照不进去。
“方棋他们早就提醒过,是你自己不信,现在他们想帮也帮不了你……不过还是谢谢霍少对我的信任。”
梦里的自己人模狗样,笑意温和,看起来挺/贱/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