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却找了卫云葭和云祺姐弟两,让他们来劝说卫云昭,就过现在这样的安生日子就好,别折腾了。
卫云祺虽然小,但也有股机灵劲儿,觉得他娘这样不对,还反过来劝他娘。而卫云葭则直接告诉了卫云昭,并当着他们的面骂他爹当初瞎了眼。
卫夫人这个反应便是卫云昭都有些生气,这么多年,卫夫人是最没资格反对的,反对也就算了,不敢当面说竟撺掇孩子,着实不堪。
卫云昭去见了卫夫人一面,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去六皇子府那日,卫夫人是病着被抬过去的,到现在也没见好。
大门打开,江临点了点卫云昭肩膀,“走进去吧,到此刻,我们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卫云昭站起身,说了声好,然后抓紧江临的手,“我与夫人一起,回家。”
两人扣着十指,并肩而行,一步一步迈入了卫家大门。
背后传来惊呼声,有惊讶,有意外,有不可置信,最后都转化为满满的高兴。
卫云昭牵着江临转过身,另一手举起长德帝亲笔写下的圣旨,“我的腿好了,今日,我们还为父亲讨回了公道。”
他陈述着事实。
卫家众人高兴得又哭又笑。
卫云昭偏头,温柔的看着江临,“夫人,谢谢你。”
有太多太多的事要谢,到了要张口时,千言万语也只简单汇成了这短短三个字。
江临拉着他手晃了晃,“嗯,肉偿就好。”
卫云昭轻轻笑了,“好。”
他和夫人成亲之事可以尽快筹备起来了。
……
这边卫家人欢欢喜喜地回了家,而皇宫内却是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越恒跟着长德帝回了寝宫,没外人在,父子两谁都不想装,长德帝指着越恒鼻子骂,“早知道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朕当初就不该提拔你跟太子抗衡,逆子,混账东西,朕真该一刀砍了你。”
越恒被骂一点没觉得不高兴,反而坐到长德帝旁边附和他的话,“对啊,真可惜,你当初没这样做。”
长德帝对他这个态度心生警惕,“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今日联合卫云昭和一众朝臣的账朕还没跟你算,你若再敢生事,就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越恒轻声笑,“你又何时念过,不刚才还在遗憾没能杀了我吗。”
“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好儿子,不会让再遭受丧子之痛的,我只会让他们给你披麻戴孝,为你送终。”
长德帝下意识想要离越恒远远的,他手指颤抖,“逆子,你敢!”
越恒起身,摊手表示无所谓,“我都敢在一众朝臣面前威胁你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杀父弑君,你便是坐上龙椅当了皇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百姓不会服你,朝中大臣更不会认可你,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越恒:“谁告诉你,我要当皇上的。”
长德帝对此非常意外,并一口否定,“不可能,你居心叵测,费尽心机谋划这么多事,不可能不是冲着皇位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稀罕吗?”
并不需要长德帝答,越恒直接给出了答案,“因为那是你坐过的,我嫌脏。”
长德帝的反应一时不知如何形容,但依旧在寻找机会离越恒远点,但越恒只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长德帝就完全不能动弹了。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们来说正事,当年的事你是知情的,甚至是有意纵容曹氏这么做的对吧。”
并非疑问,而是陈述。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朕怎么可能知道,朕若知道了绝不允许曹氏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你母妃也是朕的妃子,朕怎么可能平白让她被曹氏所害。”
“是吗,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你一句辩解不听便将我母妃打入冷宫的……”
长德帝立马打断越恒的话为自己开脱,“那是她生下不祥之物,朕怕出事,所以才会着急处置她,更何况当年是替她接生的稳婆和贴身宫女指证的,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长德帝这话说得还挺理直气壮。
“原来如此,但我偏认为你是知情的,就要跟你这笔账你又当如何?”
长德帝看着越恒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心中恐惧更甚,他这会儿也不说什么你敢不敢的话了,只极力为自己辩解说他对当年的事不知情,还说可以马上处置了曹兰儿,以及当年帮曹兰儿陷害丽妃的那些人。
看着长德帝害怕的模样,越恒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狠戾,他伸手捏住长德帝脖子一侧,“我母妃当年也是这么求你的,说她冤枉,希望你能查一查事情的真相。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以为这些年我只恨废后吗,不,我也恨你,我恨不得将你和曹氏一块碎尸万段,为我母妃报仇!”
“不,你不能这么做,老六,你这是弑君……”长德帝还在挣扎。
越恒松了手,拍了长德帝一下,“放心,现在还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而已。”
越恒掏出一个小瓷瓶,从瓶内倒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入长德帝口中逼吞了下去,“还能活多久取决于你有多老实,如果还想搞什么幺蛾子,你就只能驾崩了。”
“也用不着去找太医给你解毒,这是我这些年专程请人为你炼制的,仅此一枚,解药也只一枚,”越恒拿着解药在长德帝面前晃了一眼,“除非,你想这唯一的解药用不上。”
长德帝瞪大眼满心怒火,正要开口骂,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瞬间白了脸。
越恒好心提醒,“别动怒,越生气越痛苦。”
越恒起身,在长德帝怒目注视下出了他寝宫。
他还走远,便听到长德帝大喊着让干永福滚进去侍候,接着就是干永福喊着让人去请太医的声音。
越恒回头看了眼,太监宫女进进出出乱成一片,他勾起唇角笑了。
越恒并未马上出宫,而是先到长宁宫去取一样东西然后才往宫外走,出宫后也并未直接回府,转而去了刑部大牢,见那位刚被关进来,发着疯又骂又叫让放她出去的废后娘娘。
曹兰儿看到越恒,反应很激烈,挥舞着手要打越恒,嘴里也一直在骂他,越恒很有耐性,一直在牢房外等着,等曹兰儿消停了才让狱卒开门,走了进去。
曹兰儿恶狠狠地盯着越恒,“不愧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一样令人厌恶。”
“本宫真是后悔,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让你这个祸害摆一道。”
这些年被骂习惯了,他一点也不生气,“宫里那位也是这么说的,后悔,后悔当年没杀了我,留下了祸端。”
曹兰儿咬牙:“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去死!”
“错了,要死的人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