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作品:这只雌虫恃宠而骄[虫族] 作者:鱼二太闲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难怪还价不成立刻同意了!

    妈的,给多了!!

    ……

    当古臻和莱伯恩从酒店里出来,扒着车门看里面状况的贝利立刻缩回身子,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莱伯恩朝着车的方向远远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攥紧他的银行卡,转身拦了辆免费的雄虫特供车离开。

    “哥们儿,一路好走。”古臻略微抬手摆了摆,随后回眸,看着终于敢把脑袋探出来的贝利,凑近他:“偷看什么呢?他在的时候脑袋都不敢抬起来,这会儿眼珠子乱窜。”

    “他为什么?走了?”

    “哎呦?这怎么还恋恋不舍了?”古臻说着,一只手倏地掐上他的脸:“难道你希望他把你带回家?”

    “别,别掐。”贝利立刻推开古臻,非常严肃的告知他:“你说过只要伊尔一个,最好就和其它雌虫保持距离。这种动作你常常对他做,已经属于调情了,就最好只对伊尔做,别对别的虫做,有时候没希望不难过,难过的是得到承诺后期许却没实现。所以,给他看到会难过的。”

    “呃。”古先生顿时觉得自己手脏了,哭笑不得的打开车门坐下道歉:“抱歉哈,你就伸了个脑袋出来,我也不能薅你头发是不是,哈哈哈……我下回注意。”

    “……”贝利哭笑不得的咬咬嘴唇,后又沉出一口气,朝着莱伯恩走的方向窥了几眼:“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嗯。这世上有句话叫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他原先什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肯定需要大笔的钱来保养自己。或者找个能精心伺候他的雌虫来照顾。我给了他一笔钱,他有了钱能保养自己,还能找更多雌虫照顾,当然走的比马都快。”

    “哦对了。”说着,古臻往贝利的裤兜里指了指:“你现在打开手机应该就有消息了,我顺便断绝了他和金姆的亲子关系,我知道你一直在意这个,不然也不会来接他。雌虫嘛,总是心软,一分软在回忆,九分软在虫宝。现在不用在意了,从今以后,这个崽是你自己的了,他就算回来,也再不会把他怎么样。你呢,最好也把那一分给忘了,管它是好是坏,都忘了,往后看,也许有更好的虫在等着你。”

    听了古臻的话,贝利意外的没有回答,只是把嘴唇咬的死紧,别过头,也不知是不是悄悄哭去了。

    等回到家,古臻看到苍岚在厨房,白航一见他就歪了下头,笑眯眯打招呼。

    很明显,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肯定两边都是好结果。

    古先生贼开心,立刻迫不及待的冲上楼,和他媳妇儿说自己今天英明神武,都干了什么什么什么……

    巴拉了一堆,最后忽然想起贝利说的话,凑过去提问:“对了媳妇儿,我掐你的脸,你会觉得是亲密吗?”

    “嗯?”伊尔听他说着说着,忽然话题急转,笑了:“您捏贝利脸了吗?”

    “啊……是。”古臻不怎么会撒谎,只能点头:“之前他从车里探出个头来,我看着情绪太压抑,就逗了两句,掐了他一下,他和我说,这种动作算调情,让我只对你做。”

    “理论上来说是的。”伊尔非常严肃的点头,片刻后又笑的虎牙都露出来:“不过……按照您的说法,我们的外貌和您是同一个性别,您记忆中应该有更妖娆可爱的雌性样貌。难免偶尔会分辨不清。所以,这种事……就罚您捏了几下,回来亲我几下吧。”

    “哈?你还敢罚我了?”一听媳妇儿这么懂事,古臻松下心,看了眼已经睡觉的虫宝,把自己昂贵的外套脱掉,贱兮兮的伸出了狼爪子:“也行,我认罚,就罚我掐了几下,回来做你几次,好不好啊?”

    第132章 尾声(小结局)

    夫夫笑闹耳语, 时光转瞬即逝。

    一转眼,春花开败,夏雨纷纷, 秋花溅落, 雪水滴答,反反复复重演了三次。

    这是古臻来这个世界的第五年,也是和伊尔结婚之后的第三年。

    苍岚已经带着古稀迁居外星, 在白航为乌里克被摧毁的精神力梳理续接后, 他就和白航谈了一场‘遥远的恋爱’。

    很意外,白航从一开始只是嘴馋这只雌虫, 觉得他很香, 却在之后真的喜欢上他, 对他耐心异常。

    甚至连苍岚一年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甚至固步自封都不在意, 就真和古臻说的一样, 他用时间来下这盘棋。这一恋, 就恋了三年有余。

    起初他只是在救醒乌里克后、看到苍岚一双眼全在乌里克身上,就悄悄离开。

    在苍岚发现白航回去了自己都没注意,只顾着问乌里克后,对他的歉意到达顶端,每天都在遗憾没和他说声再见……没几天, 他的小飞船礼物就带过来, 表示自己有空会回来看他,并且言语中提起了自己雌父很高兴他有了可以追求的对象。

    这样的说法, 证明白航没有放弃……让苍岚一时间难以取舍, 对着因为精神力受损、并且由于强烈的刺激而选择自主遗忘了很多事的乌里克……苍岚并不知道该如何做。

    可白航完全不强迫他做任何事, 甚至也没做所谓的‘追求’。

    他只是每隔几天就发个外星小飞船来带些礼物给苍岚。他雄父是只科研虫,所以多半都是他和雄父一起做的小研究品送过来。

    有一次是个看起来很精致的小机器人,白航雄父做的,会送花的那种,还会说话,说:‘给雄子未来的雌君’。

    这样的称呼,让苍岚有种奇怪的感觉,上一段婚姻,他从未被雄主的父亲认可,所以看着那小机器人笑眯眯的,心里竟异常酸楚。

    半年后,这小子开始连虫带礼物一起来,来了就走绝不多留给他压力。

    一年后,他突然集中密集的连续三天每天都是来了就走,苍岚嫌他路上折腾,毕竟每次降落都是没有刹车一样炸的院落纷飞……终于开口留了他住。从那天起白航开始有留宿状况,但也只是吃吃苍岚做的饭,隔天就客气的离开。

    时间果然是疗伤最好的药,到最后,三年过去,他竟真的以退为进,硬生生盘赢了,最近在商议结婚事宜。

    此时已经和他雌父雄父都见过面,且混的很熟的苍岚,完全不再有任何顾虑。

    用恋爱时间打好基础的爱情就这点好,结婚不再是对未来的赌注,用古臻的话来说‘法律只是托底的保障,真正好的婚姻,结婚证就是一张纸,有和没有都没差别,爱情不需要法律证明,只是两颗心贴在一起,不能分开’。

    苍岚此时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对未来绝不担惊受怕,顺其自然的往下走。

    至于乌里克,他因为受创严重忘掉了自己十分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有关雌父洛夫那些事,说白了就是失忆了,并且是自主遗忘只要不受强烈刺激就不会再想起来,这次真的是连吃饭都是苍岚教的,眼见着他和从前一点点变得判若两虫。

    后续他们也回来过几次,古臻见那两只雄虫玩的像兄弟一样好,乌里克完全接受了白航,白航也对乌里克照顾有加。

    回来居住的日常几乎就是两只雄虫争着从那位未来虫母身上讨些软处,和白航学了一身撒娇本事的乌里克,也不知是因为身世可怜,还是旧情难舍,亦或者身体弱些的原因,总之……他看起来比白航更受宠些。

    白航对此完全不介意。

    已经逐渐从少年长成男人的他,时常默默的坐在沙发上,靠着靠垫,笑着看乌里克跟苍岚撒娇或者偶尔坏心眼耍无赖把苍岚气的团团转的画面。

    巨石雄虫本身就身处虫母社会,乐于见到自家雌虫放松欢喜的画面,不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只做到的,都会觉得幸福。

    更何况,他很清楚苍岚和乌里克分开就会成为终生的遗憾,此时苍岚能够露出那种再也不会被从前痛苦缠绕的自然笑容……这样的笑,是他所期盼的结局,十分美好。

    当然,也因为苍岚和其它巨石星雌虫不同,通常乌里克要到的,苍岚都会给白航一份,公平合理,即使乌里克本质上还是占有欲强的打滚想多占点都没用。

    看着这一切,古臻只觉得苍岚脑袋上标着一个称号:【叫我女王大人】。

    因此,古先生也常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的虫生赢家,竟然是你。”

    直到某一次回来,古臻又旧话重提时,苍岚摸摸肚子,柔情似水的眨眼回复:“虫生赢家,现在在这。”

    对这动作忽然一愣的古臻意识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腕摸了摸……确认后立刻唏嘘的小声问:“谁的?心里有数吗?”

    苍岚头顶冒出个问号,轻轻的问:“重要吗?”

    古臻:“……”

    好像……真不太重要。

    人家老公都不在意,女王大人当然也不需要去想。

    但他还是挺想知道是谁打响的第一炮,于是默默寻思:等生下来看看,是金的还是绿的,或许就有答案了……但愿别是黑的吧,都说黑色的染色强,他是没染过伊尔,四只没一只是黑毛毛的。

    苍岚不用问都知道他在想什么,默默坐在他身边,笑着解释:“巨石星的幼崽,都是和雌父姓氏,所以雄父是谁真不太重要……主要是,我没有姓,不然,生下来还让他们跟你姓古?”

    “啊?”古臻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爬出来,就收到了第二个震撼消息,反应过来后连连笑着摆手:“别别别……有古稀一个就够了,别影响你们家庭内部和谐,保持现状最好了。”

    “那姓苍?”

    “苍……也行。”

    总是脑子不在线的古先生,此时想到了个不太光彩的老师……恰巧也姓苍,但他没说。

    毕竟不在地球,这种玩笑不提也罢。

    不过苍岚却摇摇头,随手从茶几上找出一张纸,拿出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苍岚。

    “当初,我爸爸捡到我时,我是被埋了的。他说按兽族文化传承,苍是天的意思,岚是山中的雾,这个字有山、有风,他希望我未来能走出迷雾,有自己的一片天……这是我的名字,我不想让它传下去,我希望孩子成为新的开始。”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改姓?”

    “我连星球籍贯都改了,亲生虫父是谁也不是很清楚……改也无所谓吧?更何况,我们这星球原本也没有姓。”苍岚满脸的不在意,并且把这个难搞的球踢给了一直以来能为他解决所有问题的‘哥’:“不然,你给他们想个姓氏?毕竟你是有姓氏的,你应该很擅长。白航是皇族……想个听起来更像皇族的姓氏也不错?从今往后,我就鸟枪换炮了。”

    “像皇族?”古臻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空空的想了想:“你让我说皇族姓氏,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诶,你打算生几个?”

    “嗯?”这个问题有点怪,苍岚俏皮的耸耸肩:“顺其自然,我又没吃多胞胎的糖,应该不至于和你家伊尔一样,一生一小串儿,生三只吧,比他们雄父的数量多一个,乌里克那个性格肯定画野分疆,三只不能平分,就抢不起来了。”

    “……”明明在帮忙,还被挤兑了,古先生剜了他一眼,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那就姓嬴,老大叫尧,老二叫舜,老三叫禹。怎么样?”

    “这么快?”苍岚看着那瞧着就复杂的方块字,眼中全然的满意,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笑了:“嬴尧,嬴舜,嬴禹。还真不错!”

    听到他满意,古臻松了口气,幽幽念叨着:“可不是不错么,你的要求是贴合皇族,我直接给你摘了人类始皇帝的姓,他叫嬴政。姓嬴。再往前就是传说的天皇地皇和人皇,名字是尧舜禹,没一个不是皇族的,还是开天辟地的皇,绝对满足你要求。”

    “这也……太厉害了。”

    和神族的祖先套上了关系,苍岚更是一脸肃然起敬,立刻把这张纸收起来,为他家的三只还没出生就已经和紫微星比肩的帝王崽做起计划。

    至于贝利,他和莱伯恩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两只虫。

    之前古臻帮他给了钱和莱伯恩彻底断绝之后,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被如此照拂,默默的把之前因为贪财到自己手里放着钱才舒服而从古臻手里套走的两张卡又还给了他,被古臻十分大方的拒绝后表示,自己一定加倍把那些给了莱伯恩钱给他赚回来。

    事实上,在苍岚与白航感情开始进展的第二年,古臻就与与巨石星建起了经营权限,以1两黄金一瓶花瓣膏的价格不包邮谈拢,贝利也因此成功回到了工厂去工作,负责生产供应外星的花瓣膏。

    也如他所言,整个工厂古臻完全不需要操心,他一个人就把上上下下全部打点的透透彻彻,古臻只需要坐在家里,为他付出过的善良提款。

    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家里的四只小崽子已经长成了大崽子,身高方面和正常的小虫宝没什么区别不说,型号还果然不负众望的都和他们的雄父雌父一样稍微大些。就连最小的真正‘小雌虫’,她也是修修长长,和伊尔一样条亮板正。

    这让古先生总是想感叹自己当初在电视上看到他就把他带回家的英明决策,找媳妇果然就是得找好的,孩子都赏心悦目。

    唯一不太好的是,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孩子们翅翼力度不太够,也幸好生活在闹市区的虫族都是禁飞的。所以他们基本上除了去幼虫园学知识,其它时间多半都是和他们的爹一起在沙发上懒着,闲聊看电视。

    家里通常画面是一个带着四个吃,吃来吃去,吃了一堆堆,等伊尔晚上回来,瞧见这五个一起起身往自己身边来迎,基本上每天都是四个一起说话,说到最后古臻专场。

    伊尔笑着去收拾那些残局,到最后被古臻一如既往的把娃子们都挨个小爪子赏了糖逐在门外,开始例行不轨。

    都三年了,他还是对伊尔有着非常强的心欲,哪怕孩子太多没时间真的做,也每天都必须找机会亲亲抱抱,睡前五个都糊在他身上摸。

    伊尔也十分奇怪,照常理,已经被玩弄了三年的雌虫,应该逐渐没了吸引力,就算不丢到一边,也会稍微做些改造,才能保持新鲜。

    他家雄主却神奇地什么都不用做,面对完全没有变化的雌君,依然三年如一日的保持着和新婚时一样的兴致。

    每每伊尔提起会让长久不变的婚姻稍许新鲜的改造,他都很拒绝……就连之前下定决心要把胸肌再练大点儿这种小计划都被全盘否决,理由是:“你再大点儿,我容易闷死。”

    他竟也真的没食言,到目前为止,除了挂在他名下走了两次过场最后解除危机后除名的苍岚和贝利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虫进过他的户口。

    包括家里后续在仔细装修之后变得雕梁画栋不好收拾,请了五六个年轻漂亮的雌虫来当侍虫,古先生也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们,且规定——他和虫宝因为玩闹造成的脏乱差,他自己因为和孩子们换地盘去疯来不及收拾的话,宁可等伊尔回来捡也不用别虫去碰。

    问古先生,古先生只表示:“虽然我媳妇儿在听老公话这方面绝绝子,但除他之外没一只雌虫省心,有苍岚和贝利前车之鉴,他俩现在都好就够了,老子绝对不再和任何雌虫当朋友,就浅谈辄止。划分楚河汉界,才能万事大吉,不操闲心。”

    这三年之中,古臻也在某一天陪虫宝看电视时,电视里放着孕育胚胎时雌虫和雄虫的发育差别时忽然升华了。

    电视里说,雌虫从小就比雄虫要大,甚至胚胎中所包含的细胞都比雄虫要多,以及精神力上所附带的攻击性,完全不是除了克制雌虫,其它什么都做不到的雄虫能够比的了的,所以雌虫的天性就是保护雄虫,几乎没有例外。

    看着看着,古先生忽然开窍,认真的衡量了雌虫和女性之间的差别和关联……

    他发现,他把伊尔当‘女孩子’,伊尔好像也把他当‘女孩子’。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些雌虫是把雄虫当‘小媳妇儿’的。所谓的听话,也只是包含社会威压之下任由‘老婆’胡闹的一种发展性状况。……这和谁是公的谁是母的完全就没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