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江恒殊的手指抚过傅真的鬓角边的发丝。
傅真仍然觉得此刻像是置身在梦中,他仰起头看了江恒殊好一会儿,眨眨眼,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向江恒殊问道:“你能亲我一下吗?”
江恒殊微微笑了起来,然后他低下头,他的唇印在傅真额头上,“好了,早点睡觉,做个好梦。”
一直到江恒殊离开,傅真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洗漱后回到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抬起右手轻轻放在江恒殊刚才吻过的额头。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中,傅真的眼睛却是亮亮的,整个人好像陷在一团里,此时已经是深夜,可他没有半点睡意。
睡不着的人并不是只有傅真一个,隔壁房间里的江恒殊同样不能入睡,他在傅真面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才显出几分不一样的情绪来。
床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他坐在床上,身后靠着枕头,向来冷峻的五官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眼角带着浅浅笑意,想了想,江恒殊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给王彤打去电话。
王彤刚刚睡着就被江恒殊的电话给吵醒:“老大,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有时间出来吃个饭。”
“干什么?”王彤打了个哈欠。
“给你介绍一下你未来大嫂。”
“!!!”刚才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王彤在这一刹那睡意全无,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大,你现在是梦游了吧?”
“没有。”江恒殊道。
“那是我梦游了?”王彤自言自语道。
“来不来?不来的话挂了。”
王彤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置信,向江恒殊再一次求证道:“老大你真的找到对象了!”
江恒殊嗯了一声,很简短,但是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愉悦,王彤很少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这几天有空吗,我找个时间,给你们介绍一下。”
王彤一口应下:“有有有,这必须有啊。”
挂断电话以后,江恒殊蓝色的眸子闪过一点笑意,划开手机,在电话簿中挑选了一番后,接着又把电话打给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有时间出来吃饭啊,我给你介绍一下男朋友。”
……
第28章第 28 章
倒是江恒殊抓住了傅真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傅真向前一倾, 坐在江恒殊的腿上。
江恒殊的两只手环在傅真的腰间,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
傅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一直红到脖子, 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他有些不安地活动了下身体。
江恒殊低声说道:“让我抱一会儿。”
傅真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他的后背紧贴着江恒殊的胸膛,仿佛能够听见江恒殊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江恒殊宽大的手掌覆在傅真的手背上,他的呼吸扑在傅真的颈窝。
他们彼此沉默着,傅真心跳得厉害,几次想要开口, 又觉得这样的安静很好, 就像现在这样与江恒殊一起老去, 也是一种幸运。
很快傅真就察觉到身后有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脸更红了, 他扭动上半身想要挣脱, 又想要更靠近, 他的两只手仍挂在江恒殊的脖子上,将脑袋埋在向江恒殊胸膛里,声音闷闷地询问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江恒殊的声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磁性与性感, 两只手将傅真箍得更紧。
他们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 一时间竟是盖过了屋外呼啸的狂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人平静下来,傅真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应该是约稿的作者给他发来消息了,傅真从江恒殊的胸口抬起头,望了一眼床上的手机,可是又有点不想离开江恒殊的怀抱。
“一会儿还有事吗?”江恒殊轻声问道。
傅真嗯了一声:“还要画图。”
“好,等我一下。”江恒殊松开了手,傅真从他的腿上站起来,低头看他。
江恒殊起身从傅真的房间离开,但是不久后他就又回来了,他一手拿着一本外文书籍,另一只手里拿着那天傅真还给他的电脑,他在傅真的床边坐下来,把电脑送到傅真的面前:“用我的吧。”
傅真刚要张嘴,江恒殊提了一句:“不用说谢。”
于是傅真就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接过江恒殊的电脑,把手绘板连上,然后拿起枕头下面的另一个速写本,坐在床头开始构思草图。
江恒殊坐在床边,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屋外则是租户们打麻将的声音,麻将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配合着江恒殊翻动书页的声音,倒也不觉得吵闹。
傅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他放下手中的画笔,盯着江恒殊看了一会儿,江恒殊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从书中抬起头来,“嗯?”
傅真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从床头爬到江恒殊的身边,江恒殊偏头望向他,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傅真是受到毒蛇诱惑的夏娃,他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嘴唇微微张开,有些想要索吻的模样。
江恒殊放下手中的书,轻笑了一声,傅真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紧接着江恒殊低下头将嘴唇印在傅真的唇上,并将这个吻一点点加深。
不一会儿傅真便是气喘吁吁,江恒殊松开了手,傅真趴在床上,依旧是仰着头望着江恒殊,像只捕猎归来的小兽,他的眼睛湿润,睫毛扑闪扑闪的,嘴唇带着一层水光。
江恒殊的手从傅真的脸庞划过,停在他的唇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向床位走了两步,抓住傅真的腿。
“别……”傅真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发出极小极细的音节,想要阻止江恒殊接下里的动作,但是却没有动作。
“我看看你的腿。”江恒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话听起来并不是很可信。
但事实上,将傅真的裤子褪到脚踝以后,江恒殊的确是只看了傅真的左腿。
距离傅真受伤已经过去两年多了,现在除了那条有些丑陋的疤痕外,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他这两条腿看起来比平常人要更加孱弱、苍白一点,皮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