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去幼儿园接一下关关,我有些事情,忙完去你那接他。”
因为盛怀还有些发烧,又恰好睡了几分钟,见到蒋穆于打电话,她看了几眼,恍惚间竟有了孟阆在身边的错觉。
而她在孟阆面前,自然没什么好思考的,于是盛怀下意识地揭穿了蒋穆于。
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天生有副好嗓子,“你有什么要忙吗?”
那头的蒋母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女孩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还没等到蒋母激动地询问儿子,就被蒋穆于挂了电话。
蒋穆于皱着眉看了一眼盛怀。
“你……”盛怀刚想着不服气回两句,才意识到孟阆不会对着她皱眉。
是蒋穆于。
是她说错话了。
车里瞬间恢复了沉默。
恰逢他们行驶到跨海大桥,此时是五点半的光景,夕阳有一半落了海。
盛怀扭头朝窗外看去。
在她脸上打下了一层静谧的光,留给蒋穆于的是一个安静唯美的侧颜。
盛怀知道自己平日里是恃美行凶的主,但此时却真的被窗外的风景吸引到,却忘了自己有多美。
蒋穆于差点被她的这副样子蒙骗。
其实他被她骗过,他上高三的时候,盛怀才上高一,开学第一天,新晋校花被吹嘘上了天,自然也进了他的耳中。
可他的确从没在意过这些东西。
高三生本就任务艰巨,但他学习好,老师并没有多束缚蒋穆于的行为。
而他偶尔也会迟到那么几次。
而又恰好是那么几次,他在路过高一教学楼回教室时,女孩也背着书包姗姗来迟。
似乎是迟到的惯犯,盛怀又恰好将蒋穆于误认为是值日生。
她对着他眨眨眼,熟稔地递给他一块奶糖,自认为被她收买之后,女孩重新将耳机插入耳中,从他面前经过。
她的确在高中时就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底子好,又画着精致的淡妆,头发卷着漂亮的大波浪。
蒋穆于本身讨厌这种类型的女孩,却在见了盛怀的那一刻改变了想法。
而恰好那一日,蒋穆于复习到一个旧词,便是恃美行凶。
他脑海里关于这个词语的解释全是女孩的模样。
他的同桌叽叽喳喳,“嗨,你们知道吗?校花换了卷发,我看不出一个周,学校女生的发型估计会变一半。”
有人附和,“那女孩真是够美的。”
他的同桌用胳膊肘戳蒋穆于,“嘿,兄弟,你难道不想看一看。”
蒋穆于轻笑一声,眯眼看向窗外,女孩荡着腿坐在操场的双杠上,“是挺美的。”
他说,“并且很甜。”
如今这位恃美行凶的人坐在他的身旁。
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她几眼,高中时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鱼贯而入。
和盛怀结婚后,他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第一次见面的感觉。
没想到此时的盛怀却与十年前的模样融为一体,海风将她的一缕发吹动。
蒋穆于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盛怀那一边被她打开的窗户升了上去。
盛怀重新坐好,不再往窗外看。
待到了一片高档的别墅区,蒋穆于才将车停下。
他一边下车一边对盛怀说道,“等一下有医生过来,你先进去等一会。”
盛怀不解地看着蒋穆于,“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将我送到医院。”
而不是在你家。
蒋穆于关车门的手顿了一下。
他想起那日盛怀在医院孤孤单单的模样。
蒋穆于倾身弯腰与车里的盛怀对视上,“医院里细菌太多,我今天答应了关关要让他见你,他也是发热刚好。所以,请见谅,不能将你送到医院去。”
好吧,这个理由虽然也是有些霸道总裁的味道,但盛怀可以接受,她打开车门,跟在蒋穆于身后进了他家。
别墅的装饰风格倒符合蒋穆于给她的感觉,以深沉大气为主,在这一方面,与孟阆及其相似。
没几分钟,医生便来了,给盛怀挂好了点滴之后又火速离开。
盛怀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
就在她再一次昏昏欲睡的时候,身边有重量压着沙发塌陷下去。
她的面前多了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
“你先吃一点垫饥。”蒋穆于坐在她身旁,将牛奶又往她面前面前推了推,并没有看她。
盛怀倒了一声谢,其实并没有饿意,但又不想辜负蒋穆于的心意,真情实感的将牛奶喝掉了一半。
只听孟阆问道,“你回国的事情,你的父母还不知道吗?”
盛怀这才想起原主回国的确是瞒着父母的,是想在父母知道她回国之前先有点自己的成绩。
更怕父母责怪当年她的任意妄为。
站在盛怀本人的角度,女配在这个方面的做法的确是幼稚了一些,如果不是盛家的父母,她在国外这三年哪会过的这么潇洒自如,离婚那么任性,留下一个烂摊子全是盛家父母帮她解决的。
但现在她就是女配。
“没有。”她回答道,“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吧。”
蒋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