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努力克制住眼中的欲望,将她的领口重新整好,“我带你出去。”
说罢就将盛怀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中,挡了彼此的脸,趁着外面躁动,破窗而出。
等一群人反应过来时,盛怀早已不在殿内。
盛沅趙将她送到淑妃那里。
淑妃早早地遣散其他人,只留下几个心腹,见二人进来,立马关了宫门。
淑妃一眼看见盛怀肿得明显的唇。
话噎在肚子里。
偏偏盛沅趙还沾沾自喜,挑了一下眉。
看着盛怀见他母妃尴尬地不知所措的模样,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息划过她的耳畔,“可是后悔诱惑我了。”
连盛怀都没想到盛沅趙要把她藏到淑妃宫中。
淑妃轻咳一声,打破二人之间缱绻的氛围。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前段时间淑妃因为盛沅趙的缘故对盛怀冷淡是整个后宫众人皆知的事。
的确不会有人往淑妃这里猜。
盛沅趙不宜久留,趁着盛怀“失踪”,他不宜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后宫之中,再加上他还有硬仗要打,不能留下来,陪在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身边。
盛沅趙当着淑妃的面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唇,大拇指指腹轻轻擦过盛怀的下巴,“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就从淑妃宫中离开。
留下的盛怀与淑妃真的可谓是大眼瞪小眼。
尴尬无处遁形。
淑妃从儿子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忙和盛怀说,“凰儿,你随母妃来。”
淑妃将她带到内殿,将所有人遣开,与盛怀坐下,拉住盛怀的手,“近段时间可是惊着了?”
盛怀道,“还好。”
淑妃知道盛怀聪明,估计早猜出盛沅趙的心思,将她儿子吃的死死的。
罢了罢了,儿女情债,淑妃想,哪有人能轻易躲过“情”这个字。
“你莫要气前些日子母妃的态度,更不要怪你五哥哥,他对你不好,甚至比你还要难受,那孩子,总归身不由已罢了。”
盛怀摇摇头,她何尝不是被盛沅趙吃的死死的。
淑妃叹了口气,“我与你母亲是旧识。”
二十年前,淑妃还名唤蒋季儿。
是太子太傅嫡长女。
而盛怀的母亲落凰则是是内阁大学士的嫡女。
她们自小为公主伴读,算是一块长大的女伴。
皇上便是当时的太子,盛怀的父亲那时候是少将军,年轻气盛,与皇上情同手足。
盛怀父母相识于多年前的元宵节,钟情于次年乞巧节,原本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成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好姐妹成亲同年,蒋季儿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于太子殿下。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蒋季儿和落凰之间也算是一段友谊长青的佳话,同年成亲,情同姐妹,嫁的相爱之人又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原本以为帝王家无情,蒋季儿却不以为然。
婚后四人还常常结伴,吟诗作对,男人骑马射箭,蒋季儿和落凰便在一旁。
好不快活。
太子虽有正妃,却对她最好。
蒋季儿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就在一日游玩酒后,少将军饮得多早早地趴在桌子上,蒋季儿也红了脸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间,醉意朦胧,她醒来,便见落凰扇了太子一巴掌。
蒋季儿心惊,作装睡的模样。
太子竟是她从未见过的邪气的模样,死命地掐住落凰的下巴,灌了酒强吻落凰。
太子对蒋季儿从来都是温和平淡,二人相敬如宾。
哪见过太子的这番模样。
“落凰你倒是说我哪里比不上他,你抵死都不愿意嫁我,信不信我有百般法子让你夫君生不如死。”
落凰淬了太子,“你要是这么做了,我立马也随他一块。”
太子表情是蒋季儿前所未有的狰狞,“好的紧,你最好的姐妹被我娶回家,你的男人是我兄弟,你以为你会逃的掉吗?普天之下都是我的,你也是。”
落凰以死相逼,才躲过太子的□□。
一室狼藉,太子摔门走后,落凰躺在地上流泪,手指轻轻碰到自己夫君的脸颊。
蒋季儿却从没有那刻那么淡定,在落凰满脸泪水中,替她披上遮挡的衣物。
从此以后,蒋季儿再也不与落凰共称姐妹。
连蒋季儿都分不清到底是想保护她,还是因为嫉妒。
下年蒋季儿生下盛沅趙。
次年落凰有孕。
少将军却被册封为骠骑大将军,上了战场。
还未见出世的孩子一眼,中了敌军的埋伏,英雄难以以一敌百,战死沙场。
落凰被同年登基为帝的太子以照顾兄弟之妻的名义囚禁在宫中,直到盛怀出生,落凰次日以钗刺喉,香消玉损。
蒋季儿后来才知道皇上那间从不让人踏进的书房挂的全是落凰的画像。
盛怀父亲的死也绝非偶然。
落凰死后,蒋季儿去见最后一面,皇上竟是在那沾满鲜血的床榻上轻轻地吻死去的落凰。
蒋季儿那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