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廖其就想起他哥们解约的事,“阿与,你是不是还剩8个月的约了。”
宋与怎么觉得润喉糖还挺好吃的,又扣了一颗,“怎么了?”
廖其在那边笑,“不瞒你说,我想换经纪人。你介不介意,我挖你墙角。”
宋与停顿了一下,知道这哥们和自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他想起今天在车上和盛怀说,这戏一结束就解约。
宋与对着电话那头的廖其说,“你挖墙脚跟她说,我做不了主。”
说完这句话,他心不在焉地又随便说了些什么,就将电话挂了。
廖其努力上进,演技好,脾气好。
盛怀带廖其应该会省很多事,指不定她知道后可能会高兴地立马就和他解约。
走了一个不服管教的,来了一个更好的,美滋滋地估计做梦都得笑醒。
宋与将手中的润喉糖丢在桌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戏第二天开拍。
盛怀比宋与来的还早。
坐在凳子上。
宋与既然这次答应了宋老爷子要回家,即使再与盛怀不对付,也只剩下三个月了。
既然这次决定了离开,宋与看了一眼说是要来监场仍旧忙的不停的盛怀。
索性随她留在片场吧,他了解她的脾性,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第一场戏开始。
盛怀做了宋与演技差的准备,却没想到演技会那么差。
冷漠无情的军阀,又不是面瘫。
看到上海滩最漂亮的歌星末生,您倒是眼中给点惊艳啊。
饰演末生的女演员腰扭的都快要断了,宋与穿着军装瘫着一张脸路过。
果不其然,导演,“卡。”
第一次NG,导演忍了。
走过去给宋与讲戏,“她很漂亮,是你活了二十年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你不该这么平静。”
宋与狐疑地看了一眼涂了几层粉的女演员。
为了上镜漂亮,粉特别厚,唇特别红,吓人乎乎的。
宋与忍住不适“哦”了一声。
第二次,又NG了。
一连五次,导演忍无可忍,刚要发火。
盛怀走过去,淡淡地瞟了导演一眼,导演便将话憋回了肚子里。
盛怀启唇,“歇一下吧。”
她递给宋与一瓶水。
宋与扯开军装上的两颗纽扣,露出好看的脖颈,喝水的时候喉结滚动。
若不是确定眼前人就是她老公,盛怀真不敢相信刚刚的画面会是里外都是孟阆的宋与演出来的。
待宋与喝完水,盛怀问他,“困难在哪里?”
一点情绪都带不出来,瞟一眼末生,就结束。
宋与犹豫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盛怀的脸蛋。
“女演员不好看。”
?
盛怀疑惑地看他,“仅仅因为这,让你迟迟入不了戏。”
宋与闷闷地嗯了一声,他演戏就属于全靠对手带动他情绪的那种。
对手的戏好,他的演技就能好一些。
对手丑,还让他惊艳,他做不到。
盛怀在他面前皱眉思考了一下。
有一个小角色,饰演女五号的女演员捧着保温杯在一旁观戏。
盛怀环视了一周,只觉得那个女孩,虽然是个新人,但长相不错。
她给宋与指了指,“你看她能让你惊艳吗?”
宋与顺着她葱白的细手指看过去,长的寡淡了一些,但已经比刚刚的女二号好多了,起码脸上的妆没那么浓厚。
女五号穿着旗袍,裹着外套,在一旁乖巧地等戏。
一旦乖巧的形象根深蒂固,就再也没有惊艳的感觉。
但宋与看了一眼盛怀皱眉的模样,“不惊艳”三个字被他咽了下去。
他说,“我试试吧。”
盛怀就立马去找了导演,拍宋与的戏时让女五号做一下替身,然后又告诉造型师,能不能下次不要给女二号画那么浓的妆。
导演答应了。
盛怀以为这次宋与没问题。
但又NG了五次。
曾经也当过影后的盛怀忍无可忍,在导演未发怒之前,先一步冲到宋与面前,“你……”
宋与第一场戏NG十次,也有些烦躁。
不惊艳。
不惊艳。
不惊艳。
在场的女人,宋与将目光定格在盛怀脸上。
盛怀吸了一口气,看懂了他心中所想。
她与他对视了几秒,拽住他的领子,“你这次必须把戏给我演好。”
说完她就叫了剧组的造型师,进了化妆间。
过了十分钟。
导演正窝着火给宋与讲戏。
宋与心不在焉,频频朝化妆间的出口看去。
女人腰肢盈盈一握。
墨色的旗袍像为她而生。
勾勒出极好的身材。
头发被绾成民国时期的发型。
眉目间被她故意去了一些冷意,换成风尘女子水波荡漾的眸。
似是对谁都有情,又像对谁都无情。
她晃着腰肢,手提一扇半遮面,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