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他只好站起来:“那都七八年前的事了,当时学的我都差不多忘了。”
可惜没一个人听得下去,在秦安的带领下,郑然非觉得自己仿若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他无力扶额,“好吧,我错了,我出去。”
—哈哈哈,郑哥好冤,我这么秀,怪我咯?
—郑哥说:都怪你们这群小菜鸡,影响了我的游戏体验(滑稽)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故意搞郑哥,几个人的小眼神对得可欢了。
—换我我也想,毕竟大家基本上都出去过了,只有他一直在赢。
—男生里只有他和木木没出去了吧?
—赵哥一直保持着中等的水平,输赢参半,看他这样,我觉得今晚不会轮到他了。
—唉,这么一想,郑然非是真的惨。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赵林寒倒是面不改色地看完了,内心甚至没有一点波动。
郑然非表示:“你这个舍友冷酷无情得很,一点感情都没有。”
赵林寒:“说完了,然后呢?”
郑然非:“……”
还能有什么然后。
本来就是有些郁闷所以不由发了个牢骚,凭他俩的关系,对方不理也是正常。
郑然非放弃挣扎,搭着秦安的肩膀往外走。
“就一局,不二价。”
秦安:“又不是买菜……好吧,一局就一局。”
其实他还有点心虚,搞老郑是临时起意,这会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抛尸荒野。
咳,多年的老朋友,老郑他应该不至于吧。
两个人就这么出门了,郑然非一遇着冷空气就打了个哆嗦,“这山里昼夜温差真他妈大。”
秦安:“注意形象,兄弟,偶像包袱捡一捡。”
虽然这个距离,按照他的经验,无人机多半是听不见的。
郑然非咬牙切齿,手都直接摸到了秦安脖子上:“你居然还好意思说!”
秦安怂怂地缩了下脖子:“冷静,冷静……诶,门怎么开了?”
郑然非:“你别转移注意力,没人会出来,门好端端地……怎么会开呢?”
他突然就和秦安同时僵在原地,门好端端地,居然真的开了。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等他们发现时,就已经是这种情况。
屋里的吵闹声一句句传入耳中,衬得这诡异的情况越发瘆人。
门口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静静地站在那儿。
秦安咽了咽口水:“握草!”
他絮絮叨叨:“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郑然非恍神之余,居然还记得提醒他:“注意形象,兄弟。”
秦安没理他,依旧在那儿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郑然非一开始还觉得他稳得住,后来听清了他在念什么,瞬间无语。
之前不是不怕么?
他眯起眼睛,不理旁边这个神志不清的人,试探地往前走了走。
秦安拉住他:“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郑然非说:“万一是屋里的人呢?我总得过去确认一下,别总是自己吓自己。”
秦安一脸犹豫:“谁会这个时候出来,再说你过去惊扰了它怎么办?”
郑然非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你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吗?怕什么?再说了,让它这样静静看着,不是更恐怖吗?”
秦安欲哭无泪,他那是说着安慰自己的啊。
可是确实让它就这样看着更恐怖,想想就后背发凉。秦安擦了擦额角刚冒出来的冷汗,跟着郑然非往前走。
那个黑影也在往他们这边动。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怎么突然往回走了?”
秦安:!!!
虽然人还模糊不清,但至少看得清是个人了,而且声音还很熟悉。
那独特的声音让秦安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是赵林寒啊,他还以为……
走近了,借着朦胧的月光,两人看清了赵林寒俊秀的脸庞。
郑然非略吃惊地看向他:“你怎么出来了?”
赵林寒奇怪地看了眼表情不自然的秦安一眼,说:“出来透透气。”
郑然非遗憾地拖长声音:“我还以为你出来找我的呢。”
秦安尴尬地拍拍郑然非的肩:“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郑然非瞪他:信不信我把你刚才的怂样抖出去?
秦安一脸理直气壮:他怕过吗?再说了,他说的那是实话。
你们关系到底如何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章节目录第三十四章
赵林寒没有接他们的话,秦安见状有些尴尬地停下来,伸手拉拉郑然非的袖子。
孰料郑然非一脸奇怪地看向他:“你干嘛?能不要这样小鸟依人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秦安快要气死了,你情商能不能高一点点?
他只好自己一脸歉意地看向赵林寒:“打扰你了,我们这就走。”
郑然非:“好端端地干嘛要走,你这人莫名其妙。”
秦安抹把脸:“儿砸,你要爸爸我说什么好。”
他一脸深沉地叹气:“这么老了还单身,果然是有原因的。”
郑然非:“搞得好像你就找到了老婆一样。”
秦安:“……”
扎心了。
赵林寒有些想笑,但想到自己的人设,又觉得不行,要忍住。
他瞥了眼蓝条,这几天已经在及格线边缘起起伏伏了,一不留神就得见底。
他知道这个蓝条就喜欢自己怼郑然非,他怼得越狠,这个蓝条就长得越欢,满满的恶意暴露无遗。
不过今晚上的气氛很好,他不想破坏心情。
郑然非和秦安打闹完就又看向他,试探地问了问:“一起走么?你一个人,有点不安全。”
赵林寒“嗯”了一声。
于是一人行变成三人行,秦安别扭了一阵就习惯了。赵林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