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一阵傻眼。
这人太莫名其妙了。
之前赌气不吃东西,眼下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点餐?
哪来的臭毛病。
她面无表情两个字,“没有!”
梁越宁一气,正要发飙,但接着又乐了。
“哼,没有就没有,我也不稀罕。我知道,我患了风寒,不能吃太油腻的,那就清淡点吧。”
之后,他背着手走了。
董惠莹懵逼,“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走进厨房,董惠莹撸起袖子。
她心里想着晚上吃啥,拿开木头锅盖,看见一些白米粥,她愣了下。
正好逸宣走进灶房,董惠莹问:“淑玉下午吃小灶了?”
逸宣不安了一下,然后才忐忑的点着头,“嗯,是的。二哥今天消化比较好,下午有些饿,我就帮他煮了一些粥。”
“哦。”
她扣上锅盖,之后道:“是我疏忽了,回头再把把脉,调整一下他的食谱。”
逸宣踌躇着问,“妻主您不生气?”
董惠莹发懵,“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逸宣没经您许可,就擅自动了家里的粮食。”
董惠莹哭笑不得,“粮食买来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她想要拍拍逸宣的肩膀,忽然看见逸宣身体轻颤了一下。
抿唇收回手,又看了看逸宣的瘸腿,想起自己这个身体曾经干过的混账事,她无声一叹。
“以后家里谁饿了,想吃就吃,不用问我。对了,下回可以再炒一个菜,单是吃粥太单调了。”
“嗯。”
逸宣微笑,却不着痕迹地长吁口气,如释重负。
***
晚上,董惠莹煮了一锅大米饭,又炒了一荤一素两道小菜,再加上一个汤,这仿佛已是梁家饭桌上的标配。
梁越宁这回没再赌气,他坐在凳子上胃口大开,其实下午喝了一碗粥,但是没喝饱,他心里想着,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好吃的。
嗯,臭婆娘脾气凶了点,但炒的菜是真好吃,可比清汤寡水的白米粥香多了。
可是,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个喜欢吃肉的男人,但今天晚上居然没吃肉,他只吃了青菜。
董惠莹撇了撇嘴。
这小子的脾气,晴一阵雨一阵,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摸不透他。
第二天,董惠莹蒸了些素馅包子,揣上几个用来路上吃,之后就背着她丑了吧唧的小筐出门了。
梁越宁美滋滋的追上来,“去哪啊?”
董惠莹瞪他一眼,“和你有关系?”
“我知道了,你是要去镇上对不对?我跟你一起走。”
“病还没好呢,瞎折腾什么?”
他犹豫一下,罕见的没和她呛声,
“也行吧。”
他咕哝着道,“那你早点回来啊。”
董惠莹:“……”
梁越宁撒丫子跑走了。
她无语望苍天,一直知道这小子脑子有病,但想想昨天,再想想今日,咋好像病的更严重了呢?
还真是一个人来疯。
她摇摇头,没再多想,翻过大山,来到镇上。
卖了背篓里面的草药,忽然注意到一些头戴笠帽的男子正杵在一个摊子前。
其中一个娘里娘气的声音道:“这簪子多少钱?”
“啊,这个呀?不贵不贵,只要四个铜板。”
“我要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