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铭默默跟在大哥后面,但这条小路越走越熟悉。
他看向前方那座小木屋,油灯的光线从窗户纸里透了出来。
他脸上很是一呆,之后,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整颗心像是浸泡在醋缸之中,酸的他有些反胃。
原来,竟是这般的(阴y)差阳错。
原来,他们竟擦肩而过。
“浩铭?”梁智宸回头看向四弟。
四弟很呆,通常一副面无表(情qg)的棺材脸,教旁人很难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但这‘旁人’,并不包括梁智宸。
他看得出浩铭的心(情qg)很不好。
如果是平时,不管是出于(身shēn)为长兄的职责,还是义务,又或者是兄弟间的手足之(情qg),他都得关问一番不可。然而,他此刻实在没那个精力,他心神俱疲,就连自己这副镇定的模样,都是耗了很大精神才好不容易武装出来的。
他暗自苦笑了下,看来,继淑君,浩铭,越宁,逸宣之后,自己竟也栽了。
他怅然地看向前方,只见窗格之中,油灯映照出两抹影子。一人修长高瘦,另一人(娇jiāo)小玲珑,二人的剪影依偎在一处,时不时还能听见三弟开心时愉悦的欢笑声。
梁智宸心里涩涩的,涨满了酸楚。
“咦?”
忽然吱呀一声,沈秋阳拎着泔水桶推门而出。
“怎么又带回来一个?”
沈秋阳看向梁智宸(身shēn)后的梁浩铭,觉着这人的(身shēn)形有些眼熟,仿佛曾在哪见过。
梁智宸打起精神“这是浩铭,我家四弟。”
沈秋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恩公,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您家兄弟几个?”
沈秋阳苦巴着脸,她心道,自己这个小木屋实在太小,要是再来几个,可就真的装不下了。甚至于,就连在此之前,苏浪在时,因为(床g)不够,也只能打地铺。
梁智宸疲惫地按了下眉心,“你且放心,再过几(日ri),我兄弟几人便会下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秋阳焦急的直摆手,她并不是要赶人,她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当然也透着几分感叹,毕竟她此前对恩公了解不多,也并不知晓他家中竟有这么多弟弟。
“好像你大哥回来了?”屋里,董惠莹忽然竖起了耳朵。
梁淑君环着她的腰,“别管他,妻主,你快看看我这里,好痛呢,都磨破不皮了?”
他耍流氓耍的光明正大,作势便要扯开腰带脱下裤子。
“咳咳咳!”
董惠莹有点受不住这个,一通干咳,之后赶紧落荒而逃了。
梁淑君懵了一下,他眼睛水汪汪的,竟是冒出几分委屈来。
“人家是真的很疼呀,”他狠狠揉了下大腿。
在赶路来这里的途中,他跑死了两匹马,大腿也被马鞍磨破了,只不过这点小伤远远比不上妻主重要,自然也阻挠不了他满腔急着和妻主见面的心意。
但这会儿妻主在自己(身shēn)边,而且俩人的关系也稳定下来,关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这(娇jiāo)气的小(性xg)子,也就蹭蹭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