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裤子又看了看余希的脸,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毫无预兆地,她“呕”的一下吐了。
余希下意识地后退,吐出的东西一半洒在挂在半空中的长裤上,她幸免于难,可袁悦和沙发就惨了。
袁悦穿的白色上衣,衣领处脏了一大片,她强忍住第二次反胃,红着眼对着余希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余希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有一些被吓到,她晃了晃神,看着狼狈不堪的袁悦,迟疑地问道:“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这个提议甚好,袁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胸前的污秽物因为她的动作滴落下来正要砸在她光.溜溜的脚面上,又有些反胃了。
趁还没有再吐出来之前,袁悦快步向浴室方向走去,但又因为脚步虚浮,她刚迈出两步就一个趔趄。
“慢点。”余希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很脏,你不要碰我。”袁悦慌慌张张欲将余希推开。
余希却没有因此而放开她,反而牢牢扶住了袁悦的腰说:“你能站稳吗?”
刚才那两步已经耗尽了袁悦所有力气,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不得不妥协。
袁悦扶着盥洗台大吐特吐,一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她虚脱地靠在墙上,半眯着眼看到余希走了过来。
余希二话不说,撩起她衣服下摆帮她将脏衣服脱下。
赤.裸的后背靠着瓷砖,有点凉。袁悦缩了缩脖子,双腿交叉,双臂将自己环绕,两眼无措。
余希将她的手拿开,顺势握住。原本想直接把她带到浴缸旁,谁料袁悦突然挣脱她的手,身体前倾将她抱住。
袁悦此时身上那股酸臭味一点儿也不好闻,余希忍住指尖的颤抖将她赤.裸的身体推开。
袁悦皱眉,嘟着嘴稍显不悦,两条粉藕一样的手又要缠上来。
余希不动声色地避开,轻声哄:“先洗澡。”
余希成功引导她进到浴缸里。
汩汩的温水流入,余希将喷头摘下递给了她,“自己洗。”
袁悦木讷地伸手来拿,一时没拿稳,花洒偏了一个方向,温水嗖的一下滋了余希一脸。她丢下花洒,手忙脚乱地帮余希擦脸。
她身体地贴近让余希浑身不自在,余希将她的手隔开,沉声说:“你慢慢洗,洗好了叫我。”
再这么待下去她总觉得会出事。
余希刚要站起来,衣服前襟就被袁悦扯住了。扣子再次崩开,一股温热的水顺着袁悦的手滑入胸口,毒蛇一样地向下蜿蜒。
袁悦湿漉漉的眼里有异样的光芒,她就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余希的脸,毫不掩饰地说:“一起洗。”
她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余希失去了思考能力。在她还没完全消化掉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时,袁悦已经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余希按住了她的手。
趁她迷茫之际,余希站了起来,她背过身,开始一件件地脱下身上的束缚。再次转身时,袁悦眼睛都发直了。她微张着嘴看着余希慢动作似的踏入浴缸,那一刻呼吸骤停。
余希将她抱住。
……
事后,余希将瘫软如泥的袁悦扶到卧室。她仍是穿的刚才的衣服,衣服微湿,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袁悦赤.条条的身体呈大字型摊开在床上,微眯着眼像是在回味。
余希扯过空调被盖住她的身体。袁悦倏地一下眼睛睁大,两手一伸勾住了余希的脖子,就这么一眨不眨地对望。
余希拍了拍她红润的脸颊,“还不累?”
袁悦想了想,小频率地点点头。
余希给了她一个轻吻,摸了摸她额头,“累了就睡吧。”
……
袁悦做了一个美妙的春.梦,梦里她终于又见到了余希,她们拥抱、亲吻,像是两条渴水的鱼,贪婪地从对方身上汲取营养,纠缠不休……
袁悦惊坐起,坚持了不到一秒,身体又轰然倒下。
头脑昏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不小心喝醉了,上了袁喜的车。至于后面发生的一切,她好像记不大清了。
印象中最深刻的仍是昨晚那个春.梦。她承认自己寂寞了太久,可是也不至于荒诞到对才见过两次面的余希心存杂念吧?
难道她内心竟是如此的饥渴?
袁悦晃了晃头,头更晕了。
她好像有些感冒。
强忍着不适坐了起来,袁悦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她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更诡异的是,她身上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送她回来的不是袁喜?!
可她分明记得自己最后钻上了袁喜的车!
袁悦下意识地去检查下.身,赫然发现那里微微有些红肿不适,这分明就是……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整个人懵了。
安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段音乐,袁悦被吓了一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是自己手机在响,她慌忙扑向床头柜。
看到是袁喜来电,袁悦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不等那边说话,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哥,昨晚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
电话那头的袁喜愣了一下才说:“好像是你邻居。”
“邻居?”这个答案简直出乎她的意料。
“对啊!昨晚我打过去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到家,结果是你邻居接的电话,她说你已经睡着了。”
袁悦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紧接着又听袁喜补充说:“对了,她说她姓余。”
作者有话要说: 刹车失灵的感觉。
☆、第 6 章
袁喜说:“对了,她说她姓余。”
“余希?”袁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姓余的邻居,除了余希还能有谁?
袁喜想了想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反正就是姓余,单名,是个女的。”
这么看来送她回来的的确是余希无疑了。可为什么会是余希?
袁悦可以万分肯定当时是钻进了一辆银色宝马,她以为那是袁喜的车,现在仔细一想,余希的车子跟袁喜的一模一样,又都因为是新车,难不成当时她机缘巧合钻到了余希车上?
无数个文号在袁悦脑子里转啊转,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
“我倒是挺奇怪的,昨晚明明是让小元送你回去,怎么最后又变成了你邻居?”袁喜问出了疑惑。
袁悦瓮声瓮气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袁喜惊叫。而后他才注意到袁悦声音有些不对劲,忙又打岔道:“你感冒了?”
“嗯。”
“怎么就感冒了?”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袁悦懊恼地说:“我哪知道,可能是因为昨晚着凉了。”
袁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