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郭向元就迎了上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悦悦你还好吧?”
妆容掩盖住了袁悦惨淡的脸色,她扬了扬眉,“我很好啊。”她一面说一面往里走,漫不经心地说:“我哥来了吗?”
“老板今天还没来。”郭向元跟上她,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又看,又说:“昨天你喝醉了,我本来想送你回去的。”
袁悦一直知道郭向元对她的心思,看对方说的真挚,她也不好意思甩脸色,笑了笑说:“谢谢关心。”
郭向元已经习惯了袁悦对他的冷淡,突然看到袁悦冲自己笑,瞬间懵了,脸微红,支吾着:“悦悦,我……”
“袁小姐。”
郭向元的话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袁悦回头,看到一个身材婀娜打扮简单的女人朝她走来,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审视了半天,惊讶道:“是你?”
庄晓晨在她跟前站定,礼貌地笑了笑,“是我。怎么,今天不化妆袁小姐就认不出我了?”
见惯了平时化着浓妆衣着大胆夸张的熟女庄晓晨,今天看到她这么清爽地站在面前,袁悦怔了怔,又多看了两眼。
虽然袁悦一直对庄晓晨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承认,不化妆不过分打扮的庄晓晨看上去顺眼多了,面孔也显得年轻一些。
也许是袁悦太过惊讶,庄晓晨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开玩笑地说:“难道是我素颜的时候太丑把袁小姐吓坏了吗?”
不等袁悦回应,庄晓晨又补充道:“不过说实话,袁小姐不管是素颜还是淡妆都很漂亮。”
袁悦猛地回神,一时间讪讪,“谢谢夸奖。”她扭头快速对身边的郭向元说:“你先带庄小姐去包间。”
庄晓晨忙出言阻止:“不用了,我今天是来找袁小姐你的。”
闻言,郭向元很识趣地先离开了。
袁悦扭头过来,不解地看着她:“你找我?”
庄晓晨淡然一笑,“没错,我想请袁小姐喝杯咖啡,不知道袁小姐肯不肯赏脸?”
她俩关系好像还没有这么近吧?袁悦摸不透庄晓晨找她要干嘛,突然间想起出门前余希对她的忠告。
庄晓晨看出她犹豫,又添了一把火,“顺便谈谈加盟合作的事情。”
袁悦再任性也不可能把客户拒之门外,既然是谈合作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她一板一眼地说:“庄小姐想去哪谈?”
“不远,出门左拐有家不错的咖啡厅,我们就去那吧。”
坐在咖啡厅里时袁悦还是挺纳闷的,她想不通,既然是谈合作的事,为什么庄晓晨这一次不直接找袁喜。
当然袁悦也不是想偷懒推脱,不然也不会答应跟庄晓晨出来。
她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咖啡的间歇,庄晓晨打破沉默说:“本来昨天想等你来了一起讨论合作的方案,结果我一高兴就忍不住跟你哥多喝了几杯,喝着喝着最后居然喝醉了。”
感情昨天合作没有谈成,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可高兴的?袁悦腹诽完毕,却没有出声。
庄晓晨和袁悦性格截然相反,就算对方不回应她也不觉尴尬,自顾自找话题:“袁小姐昨天也喝醉了吧?要知道你酒量不行,我也不会让你喝那三杯。”
说起昨天醉酒事件那简直是莫名其妙,醉成那样真丢人,袁悦不想再提及昨天的事,直奔主题地说:“你不是说要谈合作的事吗?”
庄晓晨只好打住那些可有可无的客套,话锋一转,说:“那我也不绕弯子了。袁小姐,我是诚心想要跟你们合作,不然也不会连着几天都来打扰。”
袁悦向来不善于与生人打交道,心理战术她更是玩不转,索性静静等着她一次性说完。
这时服务员将煮好的咖啡送了上来,谈话暂时被打断。
庄晓晨看着袁悦不紧不慢地将糖兑入咖啡中,她又开口,“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家火锅唯一有特色的就是那个辣酱,我看中的也只是这点。昨天跟你哥聊了很多,我其实是想直接从他手里购买辣酱自主经营,可他死活不同意。我感觉我跟他的沟通出现了些问题,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袁悦心里一咯噔,她没想到庄晓晨原来是这样的居心,难怪合作一直没谈成。
袁喜曾经说过辣酱的秘方不能向外透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王莎莎在负责监督制作。要是这唯一的卖点没了,那他们家火锅店就再也没有任何特色了,还拿什么跟别人竞争?
袁悦停下手里搅拌的动作,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我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我哥不肯点头,庄小姐找我说破了嘴也没用。”
庄晓晨也不气馁,“你们可能觉得我提的要求过分了,如果有顾虑,我们完全可以签一份协议。我昨天也跟你哥提到过,你们现在的经营模式太保守了,如果这次合作成功,我愿意出一份方案为你们家的火锅店免费打一次广告作为酬谢。”
庄晓晨越说越亢奋,袁悦却是无动于衷,“庄小姐,我劝你还是别费口舌了,关于辣酱的秘方,我们死活都是不会卖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袁悦已经站了起来,“谢谢庄小姐的咖啡,再见。”
“先别走!”庄晓晨蹭的站起来,突然抓住她的手,脸一沉,说:“袁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袁悦看着被她抓住的地方,抿嘴不语。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难堪,庄晓晨将她放开,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刚刚有些激动。”
袁悦仍是不语地看着她。
庄晓晨一点也不介意她态度冷淡,她表情很快恢复了自然,直直望着她说:“如果袁小姐是因为那天高速路上的事所以才对我心存戒备,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你想说什么?”袁悦心里一突。
“有些话昨天我已经对那位余小姐说过了,现在我想对袁小姐说的是,我对你们没有歧视,所以也希望袁小姐不要对我怀有敌意。”庄晓晨走近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用人格保证,对于那天高速路上看到的内容,我绝不会向第二个人透路半句。”
这恰好也是袁悦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所以这些天来她才一直躲着庄晓晨。她跟眼前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熟,她见庄晓晨说得诚恳,最终选择暂且相信她。
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完了,